王舸看着有些想笑:“那依母亲来看,又该如何呢!”
谢沅思考良久,眼神从王舸身上挪开,笑着对王韵说道。
“让这些女郎,外出一趟吧。
听韵儿说,她们年龄都不大,把一个月的时间改成十五天,你们觉得如何。”
王韵满脸是笑的看着王舸。
“父亲。
这可是她们主动送来的梯子,您还是向下走两步吧!”
王舸眼神扫视了一圈,发现他们每个人都笑眯眯的,咬着牙挤出了一抹笑意。
“可行。”
可行什么可行,说得简单,但要真干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父亲和韵儿又不是不清楚,竟也在母亲身旁附和,王舸真的有些无奈。
到了夜里,谢闻有意无意看过来的眼神让王韵有些想笑:“你不会觉得这就是我演的一场戏吧?”
“难道不是吗?”
此话一出,王韵就捏住了谢闻的脸颊,笑着说道:“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谢闻直接向后仰躺在椅背上,抬手握住王韵悬在半空的手,嬉皮笑脸地说道:“韵儿自然不会有那么多的心思。”
这话说得十分违心。
王韵听着也难受,连忙将手抽了出来。
坐到一旁,支着下巴望着不远处摇曳的烛火。
“我这名声差,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帮小女郎哪里来的胆量呢!
这盘棋中,我又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
谢闻抿了抿唇。
“想那么多做什么,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唔……
好像确实是这样。
“明日又要外出了,真的有些烦。”
谢闻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从前那么忙的时候说烦还能理解,如今每三天才外出一次也说烦!!!
“要不算了,就算你不去,也没人敢说什么。”谢闻抬眼看了看王韵。“说得严谨些,是没人会说些什么,毕竟家家都如此。”
“嗯。”
“嗯?”谢闻皱了下眉头。
“怕是不行,或许别人可以,但我不行。”王韵起身伸了个懒腰,就走向了床边。
盖上薄被的那一刻,不禁感叹道:“果然还是这么季节最好了。”
谢闻看着王韵慵懒的模样,笑着说道:“一听到不想接茬的话,就闭眼,也不知道是谁惯的毛病。”
王韵旁若无人地躺在床上,耳边谢闻的声音也渐渐远去。
王韵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中,感受着身旁之人眼中的恶意,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王舸办事的效率还真是快,半天都不到的时间,就把事情解决了。
这帮女郎,从今日起就要吃些苦头了。
“你在笑什么?”
稚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王韵连眼皮都没抬,直接开口说道:“在笑你们,收一收你们那快要喷出火的眼神吧!”
“呵,一个不守妇道,丢尽王家颜面的嫡女,怎么有资格让我们不记恨。”
王韵抿了抿唇,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无知。
坐着我造的车,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们原本只需要外出半月,但你们既然惹到了我,那就再加半月吧,凑个整数。”
“你,果然如传闻中的一样霸道。”
“来个人,把这人丢下车去。”
“是。”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车内的女郎都睁大了眼睛,没想到王韵会这么干。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
王韵不耐地啧了一声,挥了挥手,那个为小姐妹抱不平的女郎,也被扔下了车。
王韵倚靠着车厢,低喃道:“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王家的部曲早已习以为常,被王韵扔下车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再说这一路上的怪物早就被清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就不会觉得愧疚吗,若是她们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陪。”
王韵对上少女那双倔强的眼神,看了眼她那发颤的双腿,嗤笑一声。
“陪,为什么要陪。
你是不是觉得有天大的委屈,若真是如此,那可惜了,你也只能委屈着。”
又一个女郎被送下车后,车内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车内仅剩的一个女郎在角落里瑟缩着,死命地低着头,从王韵的视角看过去,就像一个鹌鹑。
这些挑衅王韵的女郎们,没想到王韵的行事风格会是这样。
跟在王韵车后的车队,却无人觉得惊讶。
被赶下车的三人不是第一波,也不会是最后一波。
仅仅一天,这些小女郎们的认知就被打破。
甚至有人一踏进车内,就找了个角落哭了起来。
她们一直认为,王韵就是那个恶人。
不仅欺压同族之人,还针对女子,王韵这两个字好像天生就让人厌恶,家里的兄弟姐妹无一不谈韵色变。ωωω.χΙυΜЬ.Cǒm
回到族地后,王韵一如往常地往回走着,只是在路过任务堂的时候,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给那些闹事的女郎,再接半个月,凑个整数。”
站在桌子后的王珉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开始修改木牌上的时间。
在王韵走后,王珉抬头看了眼天上的云彩,又看了看内院的方向:“真是,可怜啊!”
王韵随口说的话,没有人当真。
但夜里新牌子被送过来的时候,哀嚎声、咒骂声瞬间不绝于耳。
王韵躺在院子中的摇椅上,一个一个地将那些眼尾泛红的长辈‘送走’。
随即弯起了眼睛,这把柄,可是一个一个地往手中送啊!
“父亲,别看戏了。”王韵声音中有些无奈。
从前就不说了,这次执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也不知那日那要笑不笑,一脸为难的模样他是怎么装出来的。
“这……
天色已晚,为父就不打搅了。”王舸说罢,快步地走出了院门。
王韵抬眼看了看悬挂在上空的太阳,抽了抽嘴角。
这么敷衍的吗?
王舸一走,谢闻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没想到啊!”
王韵转过头,看了看谢闻那满是复杂的神情,勾了勾唇角。
“还是相信你所看到的吧!”
秋风渐起,单薄的衣衫,谢闻眼中的王韵渐渐变得有些脆弱。
而同样衣衫单薄的谢闻,在王韵的眼中,就只剩下修长的双腿和纤细的腰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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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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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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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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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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