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慢些,让药效再行一会……”
“相公,上床,在上面……慢慢弄……”
“哎哎,我今天出了一身油汗……”
“嗯……别说话。”
柳熙月已经骑在了徐子凡身上,伸手来扒他的衣服。
她的双眼迷离,动作有点儿粗鲁。
毫不怜惜徐子凡。
衣服都被丢在了床下。
官服又宽又大,还硬邦邦的。
碍事。
乌纱帽,也滚在了地上。
跟夜壶肩并肩,翻过来倒立在地上看戏。
床幔一拉,也不去熄灯,焦躁的嘶喊就传了出来。
徐子凡是真怕。
柳熙月明显已经不适合……做剧烈运动了。
她的小腹微微有一点突出。
这是辛勤耕耘的结果。
徐子凡眼睛睁得老大,盯着焦躁不安的玉人儿。
在他的肚子上瞎折腾。
“你……何故不挺?”
柳熙月一双含着恨意的眼睛,忽然死死盯住徐子凡的身下。
徐子凡心里急啊!
孕早期,不合适运动。
前世高中生物课学过,孕早期胚胎发育不完全,是危险期!
这娘们……只管吃不管消化。
“娘子,你需注意身体,凡事皆要小心才好。”
“奴家问你,何故不挺?”
柳熙月转身坐在床上,一脸不悦。
“唉……”徐子凡翻起身,无奈地长叹一声。
“来来来,我忽觉得浑身燥热,药效已经行开……”
他跳在地上,站在床边,双手按住柳熙月跨间,一拉。
“啊哈……”
柳熙月伸手去搂抱徐子凡。
被徐子凡一推,她又仰面躺了下去。
“既是有了身孕,身体之间……莫要挤压为好。”
又是往后一拉。
二人抵在一处。
柳熙月恨眼忽然变得迷醉。
“娘子……”
“嗯……”
“如此可好?”
“甚是……快活……”
床幔摇摆,如那秋风吹动湖面。
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
这一夜,窗外月明星稀。
微风不起。
蛐蛐儿叫了春。
……
第二日,徐子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出了门。
像个败兵一样。
弹尽粮绝。
上了大堂,柳冬子和金武正站在门口。
二人穿着整齐的皂衣,腰挂长刀。
“金武,你不去后院听使唤,却来前堂做甚?”
金武一手抓着刀把,笑道:
“大人,后堂无事,小的自来前堂听候差遣。”
徐子凡拍了拍他的肩头,又面向柳冬子说道:
“今日可有来喊冤审案的人吗?”
柳冬子躬身抱拳道:
“大人,无人喊冤。只因……”
“只因甚么?”
“只因前任大人有令,喊冤之人,无论对错,先挨四十板子。”
徐子凡忽然盯住左右的衙役,问道:
“竟有此事?我说怎么没有一个人来告状的。”
他走到书吏桌旁,提笔写了一纸文书。
吩咐两个衙役,去抄了十几封。
沿县城大街,人流量大的地方去张贴。
文书内容,无非是鼓励人们前来申冤告状云云。
安排妥当,正要回后堂去歇着时,忽然一个衙役冲进来禀报。
“禀大人!门口有人鸣冤!”
徐子凡一听,来了兴趣,叫道:
“带进来。”
衙役跑了出去。
徐子凡做了官,一直想过过审案子的瘾。
前面一桩“牵引铺”案,涉及舅舅周世忠,别提过瘾,简直憋屈死了。
后面一桩“张氏佃租”案,还没开审,就结束了。
特码的,还让不让本官过瘾了?
一听又有了案子,徐子凡又惊又喜。
急忙开始升堂。
“威武……”左右的衙役大喊起来。
嗯,像那么回事了。
徐子凡又整了整官帽,端坐在大堂上,凝视下面。
一个身材风韵,走路扭捏的中年女人,跟着衙役走进了大堂。
女人一入大堂,就跪在了正中位置。
向左右看了几眼,微笑。
好像认识衙役们似的。
徐子凡脖子往前一伸,定睛望了女人一眼。
艹,这不是“枕霞阁”的老鸨子吗?
徐子凡内心一沉,没好气地喊道:
“堂下所跪何人?”
“民妇陈氏。”
“有何冤屈?”
徐子凡尽量模仿“古人”审案的样子,因为这具身体很少有这方面的记忆。
“民女被人讹去了纹银三百两,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何人如此大胆?”
老鸨子陈氏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徐子凡。
“大人问话,快讲!”
皂班班头柳冬子大吼一句。
“大人,是许二楞。”
陈氏言辞闪烁,沮丧着脸。
“你一无诉状,二又说话吞吞吐吐,你是来消遣本县的吗?”
徐子凡怒吼一句,又打了一个哈欠。
他已经知道,这案子没意思。
无非就是许二楞赎了王老大婆娘那事。
只听陈氏禀道:
“大人,许二楞前几日赎走了我的姑娘,说好的与我银子三百两。
今日在街上遇见他,民妇问及此事,他却百般抵赖,不肯与我银子。
故此来到县衙将他告下,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果不其然,就是此事。
“陈氏!我且问你,那王家人妻,如何到了你的‘枕霞阁’中?”
徐子凡心中憋着一股气,凭他的直觉,这老鸨子绝不像好人。
“大人啊!她是一个犯妇。是……周大人判在了我的‘枕霞阁’内,以身抵债的。”Χiυmъ.cοΜ
“贱人!她身犯何罪?讲不明白,等同诬告。本官定要重判与你!”
陈氏闻言,大惊失色。
她知道,徐子凡已不是先前那个“无能”的嫖客了。
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知县。
他会不会对她以前的招待不满……
那一次,他们还打了知县一耳光呢。
“大人,民妇不告了……”
陈氏低着头,趴在地上哭出声来。
“她到底有没有罪?讲!”徐子凡怒喊。
“讲!”左右的衙役真会来事,齐声高呼一声。
吓得陈氏又一屁股坐在堂中,抬头怔怔的望着徐子凡。
“禀大人,她无罪。”
“既是无罪,便是诬告。本官念你一介女流,免去一顿板子,便罚你纹银一百两。即日交情!退堂!”
徐子凡不耐烦的走下大堂,转向后堂歇息去了。
柳冬子命一个衙役,跟着陈氏去领银子。
这大乾的律法,徐子凡“原身”虽不是十分清楚,但也是知道个大概的。
他还没走到门口,一个衙役又急匆匆跑了进来。
大声呼叫道:
“禀大人!‘百花楼’出了奸杀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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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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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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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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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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