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共是三间大屋,里面小门可以互通。
东侧屋子是原来祖父母居住的,自从他们搬去京城后,便一直闲着。
西侧屋子是父母居所,他们现在也去了京城,房间也是空着。
各屋都有大床,做一些事情也是十分方便。
徐子凡抱着柳熙月,转入厕屋。
后脚一蹬,屋门紧闭。
柳熙月慌忙挣扎起来,口中惊呼:“相公,白日行淫,是为忤逆!又是在祖父房间,快放开我!”
徐子凡放开了她。
却是把她放在了干净的卧榻之上。
“啊哈,不……要……”
“嗯……”
一个时辰,二人全当是睡了个“子午觉”。
午睡,他们是认真的。
出了正房,徐子凡身心有些疲惫。
这具身子骨,果然是羸弱了些。
柳熙月遮遮掩掩,匆忙跑回厢房,自然又要梳妆打扮一番。
徐子凡双手背在身后,也不去休息,径直出了二进门,走入了倒座房。
倒座房,是四合院南院靠路边的一排房子。
管家柳福正在房中喝茶,他的妻子柳大妈坐在桌前拉鞋底。
他们看到徐子凡进来,立刻起身相迎,不住地说着好听话。
换作以前,他们都是冷眼相待。
自从鞭打王小三之后,这二人觉察到了柳熙月的变化。
他们对徐子凡的态度也发生了大转变。
徐子凡其实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他专门来找管家帮忙,替他制作一件特别的武器。
徐子凡坐在桌前,嬉笑道:“柳伯,我来找你帮个忙,不知你有认识的好铁匠没有?”
柳福替徐子凡倒了一杯凉茶,坐在桌旁说道:
“姑爷,镇上有个铁匠,手艺倒是一般。你找铁匠做什么?”
徐子凡呷了一口凉茶,蜂蜜红枣味,老头真会享受。
“柳伯,我要找的铁匠,手艺必须十分精湛才好。我要打一把兵器,用来防身。”
柳福皱眉,印堂间出现一个大大的川字。
“姑爷,你一个文弱书生,要什么兵器?莫不是要学那些浪荡剑客?”
徐子凡脸色一沉,心中嘀咕,这老家伙心思细密得很,一点多余麻烦都不想招惹。
他想了想,便说道:“我要打造的兵器,只是用来强身健体的,并不是刀剑之类的锋利物件。”
柳福转动眼珠,疑惑道:
“刀剑护院那儿倒是有的。姑爷,你要锻炼身体,可以去找护院萧白练武啊,他们天天早上在跨院打拳。”
徐子凡见无法说动柳福,心中顿生不快,冷声道:
“柳伯,你不爽快,我只问你寻一个铁匠,你也这般推脱?哼!”
柳大妈见徐子凡动了气,便凑上来笑道:
“姑爷,你别嫌老身聒噪。若是你真要寻个铁匠,打造健身武器,明日便是好时候。”
柳大妈边说边瞪了柳福一眼。
徐子凡心中一喜,赶忙转向柳大妈,笑道:“大娘,你真懂人情,改天我问娘子寻些布帛,给你做新衣裳。”
大户人家的布帛,那都是上等的料子,价格昂贵。
柳大妈喜出望外,戳了一下柳福说道:“明儿去城里赶集,你领着姑爷,寻一家好的铁匠铺,切记!”
柳福也只好点头答应,但他依旧不放心,生怕惹出祸端。
徐子凡起身,对柳伯拱手道:“柳伯,你对我好,我便拿好茶叶孝敬你,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出了倒座房,向厢房走去。
进了厢房,柳熙月还坐在梳妆台前画眉。
一股淡淡的花粉的香味飘在屋中。
徐子凡皱眉,柳熙月用的这些“化妆品”中,大多含有重金属铅和其他一些毒素。
但他又无法解释清楚,只好另想了一个办法。
他轻轻走到柳熙月身后,惊讶道:“娘子!你前日没有化妆的样子,美极了!”
柳熙月回头,惊愕道:“奴家不化妆,难道更美吗?”
徐子凡嘴一歪,笑道:“娘子不化妆,那是出水芙蓉,天生丽质!美!”
柳熙月轻笑道:“那化了妆呢?”
“化了妆?那就是一片尘埃撒在了芙蓉上,反倒不美了。”
“此话当真?”
“当真!”
“我信你个鬼!”Χiυmъ.cοΜ
“嗯……”徐子凡夺过了她手中化妆的工具,说道:“这些玩意,对身怀六甲的女人是有坏处的!”
“啊……相公,真的吗?”
“当然真的,这些玩意会从肌肤渗入,然后进入循环系统……算了,你也不懂。”
徐子凡望着一脸惊讶的柳熙月,停住了解释,他怕她又怀疑自己。
“你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奴家是问,身怀六甲这事。”柳熙月娇嗔道。
“咳咳,这事,今晚还要再弄一弄,确保万无一失。”
“……没点正经,午时不是刚弄过?”
徐子凡轻压在她肩头,抬头望着铜镜中的二人,沉声扮作柳振宗音调说道:
“子嗣之事,不可怠慢。”
柳熙月回头,盯着他的脸,阴冷一笑:“好,我可是听人说过,只有累死的牛,却没有耕坏的田。”
徐子凡脸色一沉,坏了,这身子骨再不锻炼,恐怕真的要累死了。
想起明天要去县城,自己的钱又全给了刘雪梅,心中犯难。
“娘子,你要担心牛被累坏,多给几两银子。明日我与管家去城里赶集,弄点锻炼身体的玩意。”
柳熙月冷眉:“不是才几日拿了一贯钱吗?你怎么花的?”
徐子凡无奈,只好把施舍钱的事和盘托出。
柳熙月责怪道:“你这是败家,你这么施舍,开了口子,全镇的难民都来找你讨钱。
再说,她家不算最穷的,你到底是没有见过真正的穷人!”
徐子凡张口要几辆破银子,见柳熙月说了这一堆话,心中顿时如添了石块,堵得慌。
软饭,真特么难吃!
他也是瞪起了眼,冷冷道:“给是不给?算我借你的,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柳熙月用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床边柜门,从里面摸出一锭小核桃大小的白银,放在桌上。笑道:
“这锭是足银五两,你拿去吧!只是以后,你拿什么还我?”
徐子凡心中火起,大喊起来:“我、我拿身体还!今日就还!”
声音太大,整个院子都听得见。
柳熙月一把扑过来,堵上了徐子凡愤怒的嘴。
用的是自己的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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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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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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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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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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