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榕还是想尝试安抚一下他即将到来的燥火。
毕竟,现在无人机很多,
她所处的位置无异于占领了制高点,简言之,非常适合全市现场直播。
丛榕知道,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与季霆秋相反,男女之事,她并没有过多的迷恋。
不妙的是,她的谈判似乎没有效果,季霆秋俯身直接将脸贴到她的眼前,低声说道,
“有话不一定要坐下来说,可以边做边说。”
轰~
丛榕感觉眼前瞬间开了高功率小太阳,炙烤着她的脸火辣辣一直延伸到耳根。
她羞愤的说,
“不要这样,我不喜欢每次吵架都要用床事掩盖没有解决的事实,很没意思。”
可季霆秋不这样想。
最开始,或许是真的生气想要吓一下她。
他知道丛榕一向最怕在床上与他相见,除了哭着求饶,她似乎做不了别的。
可现在,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脖颈上,
他感觉心口痒痒的。
宛若有一只小蚂蚁背着他那点痒痒的火苗沿着胸口一路向下爬,直到翻过密林爬上制高点,然后他浑身都被点着了。
“可是,托你的福,我根本静不下来。”季霆秋咬牙切齿地说。
现在他双目中的情欲和征服已经无法掩饰。
丛榕微张唇瓣想要辩解,但男人只给了适合容纳他舌尖侵入的空间。
至于要说的话,悉数吞没。
“唔~你……放开……”
丛榕挣扎着想要给他几拳,可双手被攫住至于头顶手腕被一股霸道的力量狠狠地压制住,她只能动一动没用的手指头。Χiυmъ.cοΜ
“嘶~”
季霆秋吃痛,仓促从她的蜜唇中退出。
这个小野猫,爪子使不上劲了就用牙齿咬他。
“欠收拾的小玩意儿!”
这一次他没有给丛榕反抗的机会,灵活的舌尖支撑着她的上颚,让她无法下嘴去咬,她那纤细的手腕一只手摁住也绰绰有余。
于是,一声惊呼后,丛榕的大腿一凉。
“季霆秋,你这个浑蛋,王八蛋,臭浑蛋……有本事别碰我,在床上折腾我算什么本事,你有种放我走啊,不想和我谈就别谈,我不想看见你,你滚开!”
她一边哆嗦着嗓音骂着一边想要挣扎开。
可这种悬殊的力量对决就像隔空挠痒痒,抓不到他,挠不到他,也咬不到他。
“说你不会离开我。”季霆秋突然吻住她的耳垂厮磨着。
丛榕……
“说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
丛榕……
季霆秋感觉自己要炸了,被她活活气炸。
凭什么,每次有困难他都是第一个被丛榕放弃的人。
就因为他后来的?还是说本质上是因为丛榕没那么爱他,并不是非他不可。
“很好丛榕,你是一个骗子,自己先入局勾引我,等到我入局了,你打算直接弃局离场,今天我告诉你,不可能。”
说完季霆秋忽地将她一个翻身背对着自己,强迫她的脸紧贴着玻璃。
“季霆秋你混……嗯~”
短短几秒,丛榕像个布娃娃一般被他摆弄好姿势,等到反应过来后她的喉间不自觉的溢出一声低吟。
不舒服,好疼。
她的眼眶立刻涌出了眼泪。
季霆秋一向很强悍,完全容纳他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丛榕痛苦到五官扭曲,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地自容。
身后的男人西装革履,
而她被迫做出不雅的姿势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强势冲击。
办公室很安静,可以听到男人和女人的喘息声,还有那不可描述的鼓掌声。
楼下时不时传来汽车鸣笛声让丛榕觉得自己如同躺在大街上小丑。
细腰被紧紧地捏住逃脱不得,最终她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已经能想到,明天那些报纸头条会怎么说。
“季氏集团顶楼,一男一女白日偷情,伤风败俗……”
许久之后,情意在冲刺中落幕,季霆秋意犹未尽不舍得离场,他从背后紧紧拥着女人颤抖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深深地嗅着。
季霆秋觉得他或许是病了。
只有在深深地占有丛榕时,他才觉得自己能抓到她的身心,
才会觉得丛榕完全属于自己。
然而,下一秒,女人冷冷地嗓音将他脑海中的余韵打断,
“滚出去!”
丛榕咬着后槽牙说。
“季霆秋,我让你滚出去!我不是一件商品,也不是卖给你的充气娃娃,不是你想什么时候来都行,你有问我我愿不愿意么?你有考虑过我会不会很疼不舒服么?都没有!……你拿什么说爱我,一条无形的锁链么?”
她的话让季霆秋愣了几秒。
他垂下眸子掩饰住了眼中的失落,随后缓缓抽身用湿巾细心地为丛榕擦拭身上残留的那些莹润的湿痕。
丛榕擦掉眼中的泪水任由他处理。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沉默下来,明明刚刚才做过最亲密的肢体接触,现在却突然陌生到像萍水相逢的过客。
现场所有暧昧的痕迹处理完后,丛榕拿起其中一本红色的小本本装进了包里。
“我答应过你会陪着你处理完季氏内部的事情后,但在那之后,我要做什么与你再无关系。”丛榕顿了顿又继续说,
“霆秋,我知道你想要从这一场缠绵中确认什么,对,我爱你,即使你伤害过我很多次,我依然选择爱你,你很好,就像月姨说的你只是没有安全感,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六年前我们仓促结合在一起,无形中背负上很多东西,因此也难免会有解不开的心结。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要透透气重新开始,好么?
说完她走到季霆秋身边,十分认真地望着他,目光澄澈。
季霆秋回望着她许久,几次微张唇瓣又忍了回去,他烦躁地点了一根烟送到嘴边,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动。
深吸一口气后,青白色的烟雾很快将他笼罩,丛榕没有看到他的忐忑不安和失落。
没有安全感?
或许是吧。
他一直想要努力抓住美满的家庭,懂事的妻子,可爱的孩子,就像多年前,他看着父亲与小三牵手恩爱,而母亲独醉在卧室的一片狼藉中时,
他发誓,将来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妻子。
好像不惜一切手段抓住了,他才能重新活着……
一根烟的时间后,当烟雾终于散去,季霆秋的脸慢慢从朦胧中清晰放大,
丛榕看着他轻轻问道,
“可以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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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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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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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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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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