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纳斯知道自己或许是在趁虚而入,眼前的人类看起来实在太茫然了,她的年纪还很小,二十岁多一点点,在他眼中看来宛若新生,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她是那样的柔弱,灵魂残缺,病气缠身,是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可怜人类,甚至连活下去都如此艰难。
希瓦纳斯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卑劣,他不该在一个年轻的,幼小的,稚嫩的人类女性最脆弱的时间俘获她,可他又不愿意错失这样的机会。wWW.ΧìǔΜЬ.CǒΜ
如果能就此爱上他,就好了。
唐念抓住他的袖子,像渴望养分的植物一般,迫切地看着他,认真地问,“希瓦纳斯,你有多喜欢我?”
希瓦纳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想,这不是喜欢,而是爱。
他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爱她。
希瓦纳斯垂眸,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将她颤抖的肩膀用力地按进怀里,嗓音轻柔到像怕惊扰一只落在指尖上的蝴蝶。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好受一点?”
唐念摇头,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拥抱已经让她好受很多。
精灵总是给予她安全感。
不久前,她在唐秋韵愤怒至极的口不择言中失去了唯一的血缘羁绊,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如果连唐秋韵都不要她,她不知道她停留在这里的意义。
“希瓦纳斯。”
她的眼神有些空茫。
“我不知道。”
精灵堪称纵容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凌乱的发丝别在她耳后,“不知道也没关系,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总之,她年龄还小,要对她多一点耐心,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不是想就能想明白的。
希瓦纳斯的本意是不想让她陷入思维的牢笼中自我折磨,可他没想到,这句话说出口后,唐念怔怔地点头,喃喃重复,“对,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类忽然仰起头,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脖颈。
希瓦纳斯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
感受到她湿软的舌尖蹭过皮肤,那一瞬间,一向冷静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紧跟着短暂凝固,他什么都想不到了,只能感受到人类钻进了他的怀中,迫切地、乱了阵脚似的、着急地拥抱着他。
黑暗神的印记被压下,七宗罪的神印悄然亮起。
这一夜,罪责是,贪婪。
这则欲望源于内心,在人类最脆弱的时候被唤醒,无声无息占领高地。
另一个世界,被剥去翅膀的堕落天使,并不知道在他接受惩罚的同时,带来了怎样的蝴蝶效应。
唐念贪心又焦虑,化身成为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获得很多很多的爱,即便她根本不懂得应该如何爱别人。
像渴水已久的植物,不放过土壤中的丝毫残存的水分,她急切地想从希瓦纳斯身上汲取到赖以生存的安全感。
纤细的手指终于松开压满褶皱的领口,下一刻愈发急切地开始拨弄他胸前的扣子。
怕她扯坏这件心爱的衬衫,希瓦纳斯微微回过神,将身上的衣服变幻成雪白圣洁的长衣,苍白的肌肤像刚下的新雪,配合着她的力道,斜肩长衫很快被撕裂。
唐念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前,轻轻磨蹭着,眼睛微微眯起,卷翘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希瓦纳斯……”
“嗯。”希瓦纳斯回应着她,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大腿,免得她倒下去。
可是失去安全感的人类远比想象中的更加棘手,她的行为充满不确定性,根本无法预料,前一刻还在他肩膀上扣着的纤细手指,下一秒如同滑腻的游鱼,顺着他的领口钻进去。
在他*前来回拨弄,留下无法言说的微妙触感。
希瓦纳斯闷哼一声,不受控制地弓起背,艰难地喘息。
吃力地抵御着汹涌的浪潮。
“希瓦纳斯。”她不停喊他的名字,却不说她需要什么。
衣服顺着肩膀拨下来,他很快失去了蔽体的白衣,唐念一把抓住他的金发,用力向后拉扯。
为了配合她的动作,希瓦纳斯不得不仰起头。
随即露出一段雪白脆弱的脖颈,喉结不受控制地滑动,他几乎招架不住,从未料想过唐念会有这一面。
可他很快就分不出思绪思考了,因为她的唇追到脖颈处,不住啃咬亲吻着,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齿痕。
她贴着他,磨着他。
轻轻喊他。
“希瓦纳斯。”
他感觉自己快要在她可怜无助的喊声中融化成一团水。
等他恢复神智时,已经变成了唐念手中的一件正在拆封的精美礼物。
“希瓦纳斯,你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衣衫解开之后,他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她的目光下,缓慢发烫变红。
蜿蜒的金色长发遮掩不住轮廓优美的身躯,他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眼睫动了动,伸出手攥紧了她的手腕。
“唐念……”他呼吸凌乱,声音也失去了一贯的平稳,“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在这个时候——”
“为什么不能?”
唐念柔柔地亲吻他的尖耳,暗含蛊惑的嗓音像魔女催q的毒药,“我很清醒,希瓦纳斯。”
“唐念,我不能伤害你。”
耳尖被她咬住,牙齿磨了磨。
那一瞬间,希瓦纳斯翡翠似的眼眸几乎散开,无法聚焦。
纤细的脖颈向后拉出令人心惊的弧度,暴露出不堪一击的弱点。
“你这样,会受伤。”
他是精灵。
完全凌驾于人类理解之上的生物。
拥有漫长的生命,见证过沧海桑田,日月变幻。
可以轻而易举地钳住她的手腕。
将她稳住。
可希瓦纳斯却试图跟她讲道理。
“……你还太过年幼,我希望能在你绝对清醒的时候与你结合,而不是在这个时候,变成你——”
“不会受伤的。”她捂住了他的嘴,微微皱眉,担忧地问,“你不行吗?你想让我找别人吗?”
他骤然噤声。
再也无法说出一个不字。
及腰的金发绸缎一般铺开,压在希瓦纳斯雪白隽美的身躯下,唐念的行为让他无法招架,眼睫微颤,倒在宽阔的皮革沙发上。
听说人类会疼。
他只能不断祝福她。
让她好受一点。
唐念微微眯着眼,对他的心理变化一无所知。
她只凭汲取温暖和养分的本能抱住他,唇瓣在他的锁骨上游移,柔软又脆弱。
“唐念……”希瓦纳斯身形紧绷,手指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指尖泛白。
唐念像没有听到一样。
她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终于获得了糖果的孩童在迫不及待品尝着属于自己的甜意,乌黑的长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发梢落在希瓦纳斯的胸前,沾染着她皮肤上渗出的薄汗,带来无法言说的痒意。
翠绿色的眼眸聚起水汽,他终于得偿所愿,愉悦到头皮发麻,握住唐念的腰,声音发颤。
“唐念……”他失了魂。
轮廓优美的小腿肌肉微微痉挛,无法控制地颤抖。
他的身体像被生生挤碎。
唐念的手在他腰间滑过。
他想,她或许也这样碰过别人,
可现在,唐念对他表现出无法离开分秒的依赖。
她或许不爱他,但是她现在需要他。
那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后背和尾椎都是酸麻,骨骼也被抽走了,染上欲色的精灵美得极具攻击性,本就天怒人怨的精致五官更是蒙上一层摄人心魄的艳丽,雌雄莫辨。
他湿透了,像在发光。
唐念弯下腰,用力地抱住他,循着本能亲密地和他贴在一起,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他仍旧没有恢复理智,像一个被她玩弄的物件。
活了上千年的光明精灵,某些方面纯真得可怜。
唐念轻轻抚摸他微微湿润的金发,扶着沙发起身,尽管动作已经放得非常轻缓,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刺激。
精灵忍不住发出压抑的低哼,比女性还要诱人。
蹙着眉,看起来像在承受什么可怕的酷刑。
伸手按住唐念的脖颈。
“不要动了。”
他实在无法忍受了。
“……听话。”
极度陌生的感官刺激带来的眩晕正在逼疯他,希瓦纳斯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人类垂着眼睛,认真地观察他,眼角眉梢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恶劣。
他的手被她拉起,按在沙发靠垫中,另一只手随意地摆弄他的身体,而他张开嘴,制止的声音变成令他羞耻的叫声。
这怎么会是他的声音。
一半灵魂剥离出沉沦感官刺激的躯体,希瓦纳斯强迫自己冷静地想,她曾经,可能也这样亲近过别人。
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是单纯的寻求愉悦,就像渴了喝水,饿了吃饭,她并不像精灵族一样淡泊体欲,更不将此行为视作神圣无比的仪式。
他甚至开始想,她是否也这样,为了达到目的,或是满足自己不安的内心,主动选择亲近并接纳过别人。
是什么时候呢?
他缺席的那一千年,还是,不久前进入另外世界的那两次?
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还有过吗?
几乎是一场自我凌迟。
享受到极致的幸福后,就开始嫉妒和猜测,希瓦纳斯卑劣又狼狈,无不阴暗地想,以后那个能满足她所有目的的存在,只能是他。
只有他才可以。
他真的要被逼疯了。
一圈又一圈的藤蔓正在以充斥着极端占有欲的方式编织出不见天日的巨网,将他们团团圈禁在狭小的船舱里。
唐念对此一无所知。
她的行为热烈而直白,眼尾挑红,贴着希瓦纳斯湿润的脖颈,柔柔地问,“你一定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当然不会。
绝对不会。
永远不会。
他因为极度欢愉而失声,只能在心里回答。
“希瓦纳斯,你是我的对不对?”
是。
他是。
每一根手指,每一缕发丝,每一寸皮肤。
都是她的。
恨不能将自己的血肉揉碎,喂进她这张总爱骗人的嘴里。
希瓦纳斯已经不能控制自己。
崩塌得彻底。
胸口的空洞与身躯的充盈融合在一起,唐念将头埋在精灵正散发着植物清香的颈窝中,光滑的背脊瘦弱苍白,暴露出缺乏安全感的软弱。
黑润的眼眸浸着水汽,在得到了精灵还算令她满意的反应后,满足地抱紧了他,一边占据着他的身躯,一边露出笑容。
“你真好,希瓦纳斯。”
美丽的精灵染上尘世的颜色,果然是一种极具冲击性的美。
唐念居高临下地俯身垂视他,罕有的主动吻他。
像将柔软的蚌打开,品尝鲜美甘甜的滋味。
精灵的声音是颤抖的,呼吸不稳,却将她抱得很紧,“以后,不用问这些问题。”
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喊他。
“唐念——”
每喊一遍,心中都带来异样的满足。
快要将他填满。
饱涨得几乎撕裂。
“我只可能是你的。”
这一刻,他终于感觉到了那种身心交融的幸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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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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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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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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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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