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通过调查监控,追踪到了明瑶的去向。

  “裴总,这是监控。”

  特助紧追在裴斯屿身后,把手机的视频点开。

  看到视频中出现的女人,裴斯屿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眼中射出刺骨的冷芒。

  视频中,周舒雅与一个男人一前一后地离开房间。

  男人肩膀上扛着昏迷不醒的明瑶,与周舒雅大步向宾馆的后门走去。

  离开宾馆后,周舒雅与男人驾车离开。

  “苏雪雅现在在哪里?”

  裴斯屿一字一顿,近乎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字里透着渗人的寒意。

  特助绷紧神经,咬紧下唇,蜷着手心说道:“已经派兄弟们去追了。”

  他畏惧地看着裴斯屿紧绷着的脸,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

  跟在裴斯屿身边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话音刚落,手机嗡嗡地开始震动。

  特助把手机交给裴斯屿,兄弟们已经追查到了周舒雅的去处。

  周舒雅与她的同伴来到距离宾馆二十分钟路程的烂尾楼。

  最先确定周舒雅的那批人已经开始在烂尾楼群中搜寻。

  而裴斯屿与王周恒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烂尾楼。

  晚高峰的路上并不好走,路上堵着长长的车队。

  特助用车入神,愣是在晚高峰时,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赶到了烂尾楼。

  这十分钟的时间里,裴斯屿的人已经搜遍了烂尾群,锁定了最后一栋楼顶层的房间中。

  房间中。

  两个猥琐油腻男一左一右地按着明瑶的手腕。

  明瑶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美女,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穿着花色短袖衬衣的黄毛得意洋洋地看着明瑶。

  另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白色背心的男人啐了口,怒道:“臭娘们儿,力气还不小。”

  他脸上脖子上,还有锁骨上被抓了几个血印子。

  看着明瑶柔柔弱弱的,谁成想她力气这么大?

  而且还是在下迷药的情况下,明瑶面对他们两个大男人硬是抵抗了好一阵儿。

  明瑶双目赤红地瞪着两个男人,怒道:“呵呵,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这么一个女人算什么东西?”

  “有本事一对一?”

  但凡不是两个人,她也不至于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见明瑶还这么执拗,黄毛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

  “哎呦,小辣椒,你还不服?”

  他的手不安分地攀上明瑶的脖子,下一秒,刺啦一声。

  明瑶瞪大眼睛,瞳孔紧缩,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惨淡无色。

  大片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黄毛与黑皮放肆地大笑起来。

  两人眼中冒着青光,像是饿狼盯着野兽一样,要将明瑶蚕食干净。

  恐惧宛如不停膨胀的气球,近乎要占据明瑶所有的理智。

  黑皮骑跨在明瑶的腰部,准备下一步动作。

  明瑶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掉,没过一会儿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到底谁能来救救她?

  万念俱灭的明瑶痛苦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裴斯屿冷峻的模样。

  就在他即将对明瑶上下其手时,咣当的巨响声传来。xǐυmь.℃òm

  黄毛和黑皮吓得浑身一激灵,两人齐刷刷地看向大门的方向。

  脸色铁青的裴斯屿,手握成拳,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不等两个痞子反应过来,他绷着脸,蓄满力的拳头砸黄毛脸上。

  黄毛闷哼了声,身体依照惯性重重地摔在地上。

  黑皮愣怔在原地,裴斯屿勾起拳头,照着男人的下巴狠狠砸去。

  黑皮呕出口鲜血,狼狈地摔在地上。

  明瑶泪眼朦胧地看着裴斯屿,哽咽道:“裴总,你总算来了。”

  她脸色惨白,脸上挂满泪痕,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对上她的视线,裴斯屿的心整个都揪了起来。

  明瑶向来是喜欢哭的,她总是在所有人面前装的柔弱可欺。

  可是现在,她哭的凄然。

  保镖紧随在裴斯屿身后,紧跟着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住了黄毛与黑皮。

  裴斯屿脱下外套,盖在明瑶起伏的胸口上,低声说:“别怕。”

  向来冷冽又毫无温度的声音,现在听来多了几分暖意。

  明瑶惶恐不安的心莫名安定了许多,她靠在裴斯屿怀里,微微点头。

  “苏小姐!”

  王周恒冲了进来,紧张不已地看向明瑶。

  明瑶上身裹着裴斯屿的衣服,身体瑟缩成小小的一团,依偎在裴斯屿怀里。

  王周恒看傻了眼。

  裴斯屿狠厉地瞪他一眼,像是在宣誓主权,公主抱起明瑶。

  身体忽然的失重感,让明瑶下意识地环住裴斯屿的脖颈。

  等她回过神儿,发现无数道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裴斯屿。

  视线最炙热的就是王周恒,他目光中尽是不可思议。

  裴斯屿抱起明瑶,脚步如风地从王周恒身边走过。

  走出房间后,特助颔首道:“裴总,周舒雅已经抓到了。”

  提到周舒雅三个字,裴斯屿周身散发着由内而外的寒意,至使温度骤降。

  特助低下头,盯着脚尖,吞声后继续说:“周舒雅嘴巴很硬,不愿意交代身后的人。”

  以周舒雅的能力,她不可能筹划这么多。

  唯一的解释是她身后还有另一个人。

  那个人躲在周舒雅身后,窥探着,操控着一切。

  他顿了顿,继续问:“要动真格吗?”

  裴斯屿眼睛微眯,漆黑的宛如深渊的眸子中泛起令人刺骨的寒意。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十足的笑,冷岑岑地说:“她嘴这么硬,怎么撬开,还需要我来教你吗?”

  特助嘴唇抿成一条细线,慌乱地说:“是!”

  依偎在裴斯屿温暖的怀抱中,明瑶紧绷着的身体逐渐放下。

  她眉头紧了紧,又往裴斯屿坚实的胸膛上靠拢几分。

  裴斯屿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一股清冽的薄荷味。

  明瑶咬紧下唇,苍白的脸逐渐让诡异的红色染红。

  她的血液沸腾着,身体也变得愈发滚烫。

  不对劲。

  明瑶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带有丝丝寒意的凉风扑打在脸上,明瑶身上的滚烫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在夜风下变得更加炙热,就好像她身体里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不妙,是迷药的药效发作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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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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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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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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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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