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些人到底是何来度,又是因何与太子殿下产生恩怨瓜葛的,但是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太子,那自然不能离太子太远。
尤其不明白面前这些人的路数,所以他更担心周围是否会有人放冷箭,如果真的有人放冷箭,他也好以身作为太子殿下的肉盾。
他们并不怕耗时间,信号弹已经放了出去,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便会有援兵就来。
侍卫紧贴在太子身前,有两三个打手手中,拿着铁棍已经朝着侍卫砸了过来。
侍卫起初还以为这些是高手,结果两三个打手轻而易举地被侍卫放倒,而且侍卫还从中夺过两个铁棍好心地分给身后的熊孩子一个。
赵宣身后的侍卫所面临的责任就是七八个打手。
七八个打手抬起手中的铁棍,有人负责上三路,有人负责中山路,有人负责下三路,将侍卫身体上下全部都封死。
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这侍卫直接抓住了攻击他中三路的两根铁棍,一个下腰躲过了上三路的铁棍,接着身体向下,双脚直接踹倒了攻击他下三路的两个铁棍上。
借此时机,侍卫将已经抓住攻击他中山路的两个打手的手腕那么一扭,两个打手手中的铁棍脱手而出。
在铁棍脱手的那一瞬间,侍卫直接一个下场,手抓住了铁棍,紧接着扫堂腿,将攻击他中三路的那两名打手扫倒在地。
把手手腕被扭折,再加上被扫堂腿扫倒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疼痛难忍,居然没有爬起来。
接着,这侍卫可就不留情面了。
各位手中两根铁棍舞动如飞,他朝着距离他最近的打手,便是力劈华山的一棍。
距离他较近的两个打手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共同抬起手中铁棍格挡。
这力劈华山的一棍虽然被挡住了,但是那两个高举铁棍的打手却也被这一棍直接打得跪了下来。
他们的双手无法承受这势大力沉的一棍,手中的棍子也瞬间脱手,他们的双手都在颤发抖。
反观侍卫,他完好无损,虽然手中的铁棍已经有些弯曲了,但是他本身却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眼见远处有两个侍卫想要对熊孩子下手,侍卫直接将手中的两根铁棍飞了出去,正好砸在两位侍卫的腹部,向这两台设备砸的倒飞出去七八步的距离,他们这才摔倒在地。
赵宣虽然喝的有些高了,但是这并不影响太子定一下大发神威。
赵宣手中拿着前面侍卫递来的铁棍,也是冲着向他扑来的两个侍卫上面一下,下面一下瞬间放倒了两个侍卫。
三个人直接放倒了十几个打手……
也就是三个人刚刚放到最后一个打手之后,从街道两边瞬间涌现数百人。
这些人的身上,绝大多数都穿着赤云服,腰间挂着黑煞刀。
还有一部分身上穿着大秦最普通官兵的铠甲,腰间也是佩戴着大刀。
最后则是身穿普通官差服饰的官差。
伴随着越来越多人的靠近,齐国商队的众人瞬间被包围。
这一幕可吓坏了管家和少东家。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下子冒出来了这么多的人?
看这架势,他们今天似乎是踢到了铁板!
不对啊,这些不都是纨绔子弟吗?
他们在京城,怎么可能有着这么大的能量?
还没等少东家和管家反应过来,他们两人就已经被数十名巡御司官吏给压倒在地,捆绑成了粽子。
赵宣以太子的身份将这件事交给巡御司查办。
巡御司对于这些意图谋害大秦太子的贼人自然没有好脸色,仅仅在将齐国商队被捕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内,就已经审问出了这件事的经过。
原因就是齐国商对与秦国商对齐的冲突,结果齐国商队就被卧龙凤雏的人给打了,齐国商队咽不下这口气,又恰巧碰到了当日打他们的一个人,齐国商队将这人落单了,于是想起了当时的那口气,便想要出手打人,没想到碰到了铁板。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
赵宣对此事的处理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打屁股加罚款。
这件事的主谋少东家和管家一人被打了20记板子,剩下的打手一人被打了十记板子。
挨打过后的一群齐国商队又被罚走了五百两白银。
齐国商队那叫一个愤愤不平,但是他们也只能按照秦国的判决来交予罚款,毕竟这里是秦国土地。
齐国商队的众人被打完,连夜就被送去了他们的住处一家客栈。
少东家和管家两个人趴在客栈的木板床哀嚎了一晚上。
等到次日清晨,天光渐亮。
齐国商队所居住的这家客栈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有两道人影钻入到房间之中。
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就是大秦普通的百姓,单看他们的打扮是看不出任何一点不凡之处。
但是少东家和管家在看到此人的时候,脸上却浮现出了惊喜的表情。
少东家冲着为首的那人便哭喊了一声:“部长……”
管家在看见来人的时候也是哭嚎了一声:“部长,你可得要为我们报仇啊……”
新走进来的两人见到他了,一屋子的齐国商队众人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惊讶之色,他连忙走到管家和少东家的面前,皱着眉头,神情显得相当凝重。
“你们昨晚的事情我也已经听说了,据说你们与大秦的权贵打了起来?我们照明府的人只是潜伏在大秦的民间,我们也是今天早晨才听说你们的事。”
照明府,这是齐国的暗探组织。
明府当中一共有十个部门,每一个部门都负责一个国家的暗探工作。
每个部门的老大被称为部长,二把手称为部次,三把手称为部幺。
面前这两人就是照明府七部的部长和部次。
齐国毕竟是个小国,虽然要比其他的小国强大许多,但是在大秦的眼中,终究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国家。
像这种中等国家的整体实力有限,所以派出去的暗探整体结构和实力也有限。
齐国潜伏在大秦京城的暗探,大多数都是从事农,工,商等类的工作,只有极个别混进了大秦的官场,但是也只是处于官场当中的底层员工。
也正是因为齐国对于大秦暗探安排力度有限,所以齐国有好几次想要针对秦国的任务最终都不了了之。
部长也是个40岁出头的瘦高个,他的皮肤黝黑看上去和大秦寻常的农户没有太大的区别,尤其部长的皮肤还相当的粗糙,一看就是做过农活,干过农事的人。
部长脸上露出了凝重之色:“这件事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昨天打的那个人,据说有皇家的身份,是黄氏宗亲出身。而且据说很有可能是当朝的太子,像这样的人,我可不敢带我的那些兄弟去招惹。”
少东家听到这话,哀嚎了一声。
“那你可得想想办法呀,如果我不出这口气,那还不如让我憋屈死算了。表叔,你就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好家伙,少东家居然和这部长中间还沾亲带故。
部长,最开始的时候还是一脸坚决,毕竟这件事很有可能涉及大秦皇族,这件事牵扯到皇亲贵胄,他一个小小的部长可担待不了大秦的报复。
但是奈何少东家哀求的太过于惨烈,甚至还拿头框框的撞床板,表示如果不能出这口气,他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少东家今年才20出头,毕竟是个热血放光的小青年,这口气出不下,想要找人报复也是在情理之中。
于是部长就让少东家将这件事起因经过全部都复述了一遍,然后部长面上就变得愈发铁青。
这少东家这次打的不是国公家的子嗣,就是在朝官员家的子嗣,这让他怎么帮忙!
少东家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对了,我记得在这群人里面好像还有个教书的夫子,应该是这群纨绔子弟的老师。不然我们对他下手!”
部长听到了少东家的这个提议,眉头又是紧紧地皱了起来,能给一群打官司,国家的只是当老师,这身份肯定也不简单。
少东家却说道:“我看那人才20岁左右的年纪,想必也就是翰林院或者文华院那帮老学究的徒子,徒孙。估摸着也正是这个原因,那些纨绔子弟才叫那20岁出头的年轻小子称夫子。老叔,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呀,表叔。表叔,表婶可还在我苦苦的等待你回国呢。”
“你与表婶之间哪次书信不都是我替你传,尤其表婶,现在在大齐说不说穿金戴玉,但是衣食住行,那也不比那些四五品的官员要差。而且表婶天天都在唤着表叔,你回我齐国,等到这件事了了,我让我父亲给陛下上一封奏折,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把你调回京城,这件事就求你了,表叔求求你了,表叔……”
部长在少东家一声声的请求当中,也终于架不住了。
他说道:“那你知道这夫子处在什么地方吗?他又是什么身份?身边可有待侍卫,平时有什么习惯?有没有什么仇敌……”
少东家被部长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大脑有些缺氧,他连忙说道。
“表叔,这些东西我都不知道,但是我记得他的样貌,但我记得你手下有善于绘画的能工巧匠,到时候我把他的样貌说出来,你让你手下的人画成画像,这样也好找他。”
“表叔,我记得照明府好像能把人伪装成意外身亡,我这件事全都靠表述你了,求表叔一定要帮忙……”
接着又是一番请求的话语。
部长无奈,他只能请手下,也就是照明府的次部暗中将人带到客栈来。
在这过程当中,部长也取出了不少处理皮肉伤的药膏,涂在了管家及少东家和一帮打手昨日挨板子的部位。
也就是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一个背着箱子的老者走入了客栈之中。
老者给人一种老书生的感觉,就是那种读书读了一辈子,但是却无法考取功名,只得倚仗着自己绘画或写字的技巧卖些字画赚钱度日的穷苦老书生。
部长简单地向这老者说明了事情的经过,老者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随后从背后的箱子里面取出了各种用于绘画的东西。
少东家就开始讲起了那夫子的具体样貌,老者很认真地将其一笔一画地写了出来。
一刻钟之后,老者将孟海的画像拿与众人观瞧,少东家和管家一眼就认出了画像中人正是孟海,并且还附带着夸赞老者真是妙手担心,把人物画的如此栩栩如生。
接着就是找人安排刺杀……
言宣侯府。
孟海大中午的,睁开了眼睛。
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身旁躺着的露出小半个脑袋的杨玥儿。
杨玥儿此时还在熟睡之中。
昨夜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所以两个人的发挥都不是很稳定。www.xiumb.com
孟大人回味着昨天晚上那旖旎的风光,忍不住凑到了杨玥儿关节的额头上,又是偷偷地亲了一口。
身躯朝着杨玥儿挪了挪,孟大人闭上眼睛,没过一会又睡着了。
等到孟大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杨玥儿不知何时已经起身。
按理说,在新人成亲过后的第二天,是要去拜访父母,端水敬茶什么的。
孟海的作息大家都是知道的。
孟远生和赵芳秀两人也是知道的。
孟远生作为教书一辈子的夫子,按理来说,对于这些规矩,礼仪应当是极为看重的,但是也不知道孟远生这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居然没将孟海薅起来给他一顿大道理的输出。
孟海大婚,皇帝特地给孟大人放了三天的假。
孟海也因此,不用再去早朝上划水睡觉了。
他中午才从床上爬了起来,又是穿衣又是穿裤,忙了许久,爬出房门,迎着秋日暖阳,他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又想睡觉了。
过着猪一般生活的孟海洗漱过后坐到了餐桌前,然后他就开始找起了自己的娘子。
娘子呢?
媳妇呢?
昨天刚刚洞房,今天怎么找不到人了?
管家老李一边将丰盛的午餐递到孟大人的面前,一边解释道:“玥儿小姐,现在应该称家主夫人,现在正在和你母亲那呢。”
孟海愣了一下。
他看着管家老李端上来的各种各样丰盛的食物,他将其消灭干净之后,跑向了自己母亲那里。
就是刚走到父母所居住五屋子边,就听见了房屋当中传来的说笑声。
孟海踮起脚尖,像做贼一样,爬到了窗户边,顺着敞开的窗户一角,朝着房间里面望了过去。
杨玥儿和赵芳秀两人此时正坐在床上,不知道聊些什么,看这架势,两人似乎还聊得挺愉快的。
赵芳秀又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了个玉镯,他将玉镯塞进了杨玥儿手中。
孟海一些能够听到“传家宝”,“交给你”,“好好保管”,“多添几个大胖外孙”之类的字样。
然后孟海就被人发现了。
发现他的是孟远生。
孟远生一把将房门后鬼鬼祟祟的孟海提溜进房间,义正词严地说道。
“大丈夫行事当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
孟海被人薅了脖领子也没有怨言,谁叫人家是他的父亲呢。
孟海抬步踏入房间之中,看着赵芳秀和杨玥儿两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杨玥儿在看见孟海的瞬间脑袋就跌了下去,耳垂也在一瞬间变得通红。
杨玥儿轻轻地往旁边侧了侧,身子侧到了赵芳秀身旁似乎想让赵芳秀挡住她的身躯。
赵芳秀看了一眼一脸意气风发的儿子,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进自家屋里都这么鬼鬼祟祟。你这都是成过亲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孟海瞧着说着责怪语言,但是语气当中并没有半点责怪意味的母亲,笑呵呵地走到杨玥儿身旁。
“我这不是一睁眼就找不到娘子了吗,没想到娘子居然躲在娘你这里。”
赵芳秀一手牵起杨玥儿白嫩嫩的小手,另一只手抚摸在这只白嫩嫩的小手上,看着夫妻俩人语重心长地说道。
“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成亲了,那你们两个也要加把劲,做母亲的我也想要趁早抱大胖孙。”
杨玥儿听到这话,脸上再次羞红一片。
孟海也忍不住低下了头。
一旁将孟海薅进房间当中的孟远生冷哼一声:“你这小兔崽子,这下子不好意思了,刚刚在门口鬼鬼祟祟,这么一点也不脸红害臊。你看看你娘子,早上还知道给我们敬茶,说话,你早上我派人叫你都叫不醒。我可告诉你……”
接着孟远生又开始引进剧典,谈论起了结婚之后生孩子的重要性,尤其突出在父母还健全的时候,给儿女带孩子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孟海苦苦地听着。
直到管家老李急匆匆地跑进房中。
“家主,有人来了!”
孟海听到管家老李这话,朝他投去了疑惑的神情。
谁来了?
管家老李看了看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外人,所以管家老李也就如实说道:“陛下,皇后和太子来了。”
孟海听到这里一愣,随后,他连忙说道:“赶快,赶快去迎驾。”
孟海可不能让皇帝久等,他虽然不知道皇帝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皇帝既然来了,他自然不能让皇帝久等。
孟海一边朝着侯府门外跑去,一边整理着自己的着装,脑海当中也在思索着管家老李刚刚的话。
如果仅仅只是太子和皇帝来到他的侯府,他还能猜测个大概,要么就是与他商量起火的问题,要么就是研究鸿胪寺刺杀那桩案子的幕后生意,再不济就是问问太子最近的表现,或者谈论一些其他的国家大事。
但是又加了个皇后。
孟海心里猜测着,难不成是他刚刚结婚,领导一家三口来他家中表示慰问和祝福?
真的有这么关心员工的老板?
孟海脑海当中,天马行空地思索着各种各样事情的时候,他的脚步也已经走到了大门口,然后他就看见皇帝一家三口已经踏入了他的府中。
作为向导的熊孩子,一边用手指着四面八方介绍着,一边拍着大黄的脑袋。
没错,大黄的脑袋。
在熊孩子刚刚进门的时候,大黄就已经跑到了熊孩子脚边围着他转。
熊孩子在侯府之中可是住过许多时间的,他与大黄早就相识,尤其熊孩子,每次见到大黄的时候,毫不吝啬自己带的肉干,每次一大包肉干,有三成都进了大黄的肚子里,剩下三成进了孟海的肚子里。
所以大黄对于熊孩子格外的亲切。
熊孩子一边拍着大黄的脑袋,一边指着府中院落就开始介绍了起来,看他这架势,似乎比孟海都要熟悉,这侯府里的一草一木。
孟海这个时候赶紧跑到了皇帝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来大礼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子百岁,诶不对……”
孟海正在想着太子应该怎么称呼的时候,赵琦缘已经一把扶起了孟海。
赵琦缘脸上虽然还是威严之色,但是眼中却带着慈祥,一手拍着熊孩子的脑袋,一边说道。
“朕今日只是来看望孟爱卿,孟爱卿昨日大婚,朕今日前来不打搅你吧?朕还没有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呢,魏吉祥,朕出宫之时命令你准备的礼物呢?”
“在这呢!”
皇帝话音落下,一道弓着腰的身躯从皇帝身后转了出来,如果此人站起身去,应该和皇帝同等身高,但是由于弯着腰的缘故,却比皇帝低了个头。
人就是皇帝身旁贴身内侍,也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魏吉祥。
魏吉祥手中托了一个大盒子,盒子金光灿灿,上面还镶着几颗红红绿绿的宝石。
就单单这个盒子,恐怕都价值连城。
孟海连忙上前接过盒子,谢道:“微臣谢过陛下。”
魏吉祥笑呵呵地将盒子递给了孟海,这位名字当中蕴含着吉祥如意的太监,也是满脸堆笑着说道:“这礼物可是陛下昨日就精挑细选出来的,本想着昨日救命老奴送给侯爷,但是昨日人多嘴杂,于是便今日拿来了。”
孟海只得再次说道:“微臣谢过陛下,有了陛下这份礼物,为臣毕业当更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我大秦奉献出最后一份力,为我大秦添砖加瓦,为我大秦……”
赵琦缘冷哼一声:“孟爱卿的废话还是如此之多,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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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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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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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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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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