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搞的什么个净水工程,还有你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项目,由于这次来参加做事的人很多,所以在元日之前都能搞完,争取给大家提前放假。”
这个时代并没有过年,元旦这么一说。
这个时代最大的节日应该就是元日了,也就是一月一号的元旦。
在大秦国元日在民间一共放假五天,每个十二月月底的两天是放假时间,这被称为“旧末”。
一月一号被称为“元日”,这些天,即使是皇帝,那也要举国同庆,连皇帝都不上班,更何况是寻常的百姓。
之后的两天被称为“新初”
旧末,元日,新初。
一共放假五天。
是整个大秦国最为盛大的节日。
所以寻常的民间活计大多数都是要在年末快放假的时候结算工钱以及各种费用,保证来年一切重新开始。
所以陈大年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即使是有些没有做完的工程,也要等到过完节以后再说。
即使在过完节的那五六天,大多数的时候,人们也处于极为散漫的状态,有些行业在过完节之后的五六天,这才能正常的开始。
过完元日以后就到了冬天。
所以有许多人这个时候还得要为过冬辛劳奔波,这后面又会衍生出一个节日,等到后面再说。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要在元日之前将海宣司正在建设的三个店铺全部建造完成,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功臣,尤其是海宣商城。
陈大年也感觉到了压力。
这位小胖子又灌了半壶茶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开口道。
“这些建造问题倒是其次,关键是我们京城的石料木料都不够用。我已经与我父亲那边的天理商行合作了,他们会从其他的地方运来石料,木料和一些所用的原料,走的全部都是明京郡的那条河道。尽快你之前重新修建了一番,现在那边一次可以停下三五艘大船,卸货速度也比之前快上许多。”
“还有通往明京郡和京城的这条路,原来想要往返这两地,至少得要一天的时间。但是现在路也宽敞了,也平整,现在往返一次,至多大半天的时间。我父亲的伤亡队往往都是白天进城,到夜间返回,保证第二天城门开启之时,能够准时进京城送一批新的原料。这一来一去,可是节省了大量的时间。”ωωω.χΙυΜЬ.Cǒm
陈大年说到这里,就感觉到兴奋。
毕竟他这么做,不仅为自己正在操办的海宣司赢得了时间,节省了开支,还为他父亲那里带来了巨大利益。
“难道就没有与其他的商行合作吗?”
陈大年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孟海沉吟良久,说道。
“我之前去过南边的良京郡。我在他那里看到过三家商行,万里商行,腾飞商行,好像还有一个叫南风商行。不知你可否听说过这三处商行?”
陈大年也认真的想了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这三家商行我听说过,在南边倒是挺有名的,但是很少做京城的生意。难道你想与这三家商行合作?”
孟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不仅仅想和这三家商行合作,我想和整个大秦的商行合作。只不过大秦国的商行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东南西北我们要选几家较大的商行与其合作。”
“我们之后会越做越大,总不可能一直都依靠天理商行。天理商行可以作为我们日后所采买供应的重要商行,但是不能作为唯一的一个商行。尤其我们店铺里的许多东西,就比如说这些书籍,或者日后所生产出来的一些周边产品,总不可能让天理商行运往全国售卖,毕竟一个天理商行总不可能到达每一个郡县的每一个角落。”
陈大年听到这话,似乎听出了孟海其他的意思。
“你是想要做什么?”
“你听说过加盟商吗?”
孟海抬头问向陈大年。
陈大年仔细的回想,然后摇了摇头。
孟海接着就将什么是加盟商介绍给了陈大年。
说的直白点,就是自己出技术,别人想要使用自己的技术,那就得要给自己付钱。
或者用自己的技术制造出来独特的产品,别人如果想要售卖这种产品,只能从自己这边进货,也只有被自己认可的商户才能够售卖这种东西,要不然其他所售卖的伪劣假冒产品都得要被官府的查封。
孟海用书本上的概念知识将加盟商的定位说出来。
“加盟就是该企业组织,或者说加盟连锁总公司与加盟店二者之间的持续契约的关系。根据契约,必须提供一项独特的商业特权方面的无条件协助。而加盟店也需付出相对的报偿。加盟特许经营的经营形式种类有很多,按照出资比例与经营方式大概可以分为自愿加盟、委托加盟与特许加盟……”
孟海一边说着就举出来了,肯德基的例子,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肯德基,孟海就将这个时代,所有的几个有名的酒楼例子给举了出来。
这个时代已经有加盟或者连锁店的雏形了,但是并没有将其理论化规范化。
他们只是东边开一家店,西边再开一家店,虽然东家都只是一个,但是无论是管理还是生产运营都极为混乱。
孟海既然是带着理论知识来的,那自然得要付出理论知识,让陈大年进行实践。
所以在他说完加盟商包括连锁店的一些定义和建设之后,陈大年听的双眼也是亮了起来,他似乎又想到了一个赚钱的路子。
像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少得了薛糖芯。
于是,陈大年又去海宣书铺找来了这位女诸葛。
陈大年将何为加盟商,何文供应链复述给了薛糖芯,他自己也在不断的加深着印象。
三个人坐在圆桌上就开始了圆桌,会探讨着如何实行加盟与创锁店的这个项目。
这是一次重要的抉择,所以并没有邀请赵宣,毕竟此时的熊孩子不知道又跑哪里闹去了。
正好少了一个捣乱的,三个有头脑的人,很快的便商量出了一条具体的方案。
薛糖芯将方案写成了一个框架。
不过这个框架目前也只是停留于框架中间,还有许多地方得要不断的完善。
天边已经出现了一轮明月。
今天的讨论也就到此结束了。
第二日。
孟海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之后还是先去了一趟医馆。
杨玥儿正在帮他父亲磨药,早间的时候医馆里来了三五个病人,孟海也不好耽误杨家几人给病人看病,所以他匆匆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就离去。
他一路晃晃悠悠的,又看了一下正在施工的海宣商城。
海宣周边和海宣定制这两个店铺的面积并不是很大,所以经过这十几日的施工,已经能够看见房子的大体轮廓。
但海宣商城目前还仅仅只是一个基底,还没有正式开始搭建。
倒是有不少石料木料堆积在一边,有不少匠人都在忙碌着,一眼望去,还能看见十几个裸着上身的汉子,正抬着各种木料水,你混杂着东西。
孟海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不是叫我做水泥,反正看到黑乎乎的一团,倒是和水泥挺像。
孟海在海宣书铺找到了,正在计算星期日账本的薛糖芯,再闲话几句之后又去海宣听书找到了忙的脚不沾地的陈大年。
和这两个正在干正事的人相比,孟海觉得自己这个东家实在是太闲了。
他在西城溜达一圈,这才刚刚过了午时。
孟海看着天边的大太阳,一时之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之前一直在为天下赌场的案子忙的长胖了几斤,接着又忙碌了一阵子海宣司的事情。
经过昨天的一番商讨,大致该解决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等吩咐下去,让手底下的人办了。
而孟海这一下闲下来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去哪里。
他就骑着小毛驴在整个西城里面闲逛。
逛着逛着就不由自主的逛到了北城。
一路向前走去。
晃晃悠悠间,前面出现了一处小院。
孟海这段时间都在天马行空的想着各种不着调的事情,只是有意无意的骑着小毛驴避开周围的行人。
等他发现眼前出现一个熟悉的小院,抬起头向前观瞧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瀚海学堂。
距离他不足百米远,就已经能够看见瀚海学堂那巨大的木匾了。
在瀚海学堂的周围,倒是围着不少人。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距离下午上堂还有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我怎么来这里了?”
孟海在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瀚海学堂的时候,他骑着的小毛驴距离瀚海学堂已经不足五十米的距离了。
在瀚海学堂的大门外,围了不少人。
只不过这些人都在大门的两边,在大门的正前方,倒是一个人也没有。
在学堂周围,还有几辆马车有一些孩童正坐在马车上,吃着丰盛的食物。
毕竟现在是午休时间,也就是午饭时间。
孟海到来,匆匆的撇了一眼瀚海学堂,朕有些心虚的打算就此离去,身后却传来了马车匆匆驶来的声音。
瀚海学堂所在的这条街,街面本身就不是很大,原本的左右两边就很窄,现在又站了不少人,停了不少马车,所以后面那辆马车快速驶来的时候孟海尽量的向旁边避了避。
孟海感觉到那辆马车的车沿几乎是插着自己的眉毛飞过去的。
人高马大的张顶和大牛各自骑着马匹,在他的后面。
这两人也是尽力的向旁边牵了牵马,这才躲过这飞驰而来的马车。
马车一路行驶到瀚海学堂的大门口,这才停下。
孟海只是满脸不悦的望了一眼那辆马车,并没有打算继续停留下去的意思,结果他刚刚调转小毛驴的头,打算往离去的方向走,窃听马车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那位是孟贤侄吗?”
孟海听的这声音有些熟悉,等他转过头的时候,看见了一脸震惊的李千鹤。
来到此处的这人,正是李千鹤。
李千鹤盯着孟海,孟海看着李千鹤。
两人的目光在碰撞几秒钟之后,李千鹤脸上的震惊逐渐的转化成了大喜。
他赶紧跳下马车,前两步的走道孟海面前。
“你总算是回来了!”
孟海听到李千鹤这句话,坐在小毛驴上没动,这个时候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李千鹤看着脸色不停变化的孟海,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面色也显得有些暗淡。
“你还是在怨你的父亲?”
孟海摇了摇头。
“那你为何不进去看看呢?你是在害怕?”
李千鹤说话的时候,瀚海学堂的大门被人推开,从大门内走出来了一人,玉如心。
玉如心的出现,瞬间引来了周围众人的目光。
玉如心营这周围那些赞叹,仰慕,狂热的目光,他并没有理会。
他只是一步步的走到了孟海面前。
“我就说刚刚在里面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没想到果真是你来了。”
玉如心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白色的公子服,腰间佩戴着一枚白色的玉佩,身上那种读书人所独有的气质不断的吸引着周围众人的目光。
孟海这个时候也只好翻身下了小毛驴。
“我今天只是路过!”
孟海找了个理由。
“路过那就进去看看呀!”
李千鹤的神情有些着急。
作为孟远生的师兄,他可是极为看重自己这个师弟的,尤其他这个做师兄的,在当年的时候就和孟远生的关系极为不错,现在自然得要撮合他们这一家和睦。
孟海看着一脸兴奋加焦急,想要把他拉进瀚海学堂的孟远生,又看了一眼嘴角含笑,但是并没有说话的玉如心。
他就在李千鹤半拉半推之中,走向了瀚海学堂。
“此人是谁?”
人群之中传来了疑问。
有人看着孟海感觉相当面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我想起来了,他好像是瀚海学堂的夫子,孟海孟夫子。”
“就是那位言宣伯?”
“这位伯爷居然回到了瀚海学堂,他是要教书吗?”
等到关于孟海的身份开始在整个瀚海学堂门前传播回荡的时候,有不少的人都围了过来,想要一睹孟海真颜。
但是在大牛和张顶两个大块头夹击站立之下,那些想要前来围观的人群,直接被这两个大块头给挡了回去。
尤其是大牛和张丁两个人,还牵着马匹和小毛驴往这里一站,瞬间将瀚海学堂的大门给堵了起来。
孟海是跟着李千鹤与孟远生走进瀚海学堂的。
大牛和张顶两个人守在门外。
孟海踏入瀚海学堂,只感觉到一阵熟悉。
他看朝着他微笑点头的看门老腿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一路向前走去,在前方这条道路的两边,还有两片小菜园,在小菜园里面栽种着不少的瓜果蔬菜。
孟海能够瞧见在这片小菜地有一小部分的菜已经成熟,只要想随时都可以拔去食用。
这一切都是无比的熟悉。
踏上前方台阶,来到了前堂,这里也就是整个学堂的教学处。
整个学堂的桌椅板凳摆的显得极为拥挤,在学堂的左右,两边还摆放了几个新的书架,书架上面堆积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顺着前方那极为窄小的通道,一直走到学堂的讲台上,又从讲台的后方走出,顺着前方的长廊向前走去。
这条长廊也就十几米左右。
等到跨过了长廊,便来到了中堂。
孟海在距离中堂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就听到了中堂当中传出的声音。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
孟远生和赵芳秀。
先听到的是孟远生那模糊的声音:“哎,这快要入冬了,也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到时候还能不能继续读下去。以往每到冬日,总会离开不少的学子。”
赵芳秀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无奈:“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能够改变的了的,等到再过一个月就得要加上火了。也不知道今天的冬天到底冷不冷,实在不行,等到冬天给那些孩子们上课的时候就多加几个火盆,我们也就少赚点钱算了。”
孟远生似乎极为认同。赵芳秀说的这话。
他想也不想的,就随身说道:“说的是,我们学堂还是太小了。这两天又少了几个熟悉的孩子,现在来我们学堂的这些孩子虽然有钱,但是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富户官员之子,还是以前上课的氛围好呀!”
赵芳秀听到这里,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两人似乎正在吃饭。
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能够听到有人加动筷子吃饭的声音。
“算了算,你下午还有课,就不说这些了。你一会要不要先睡会休息一下?”
“是有些乏了,得要去睡一会!”
在这两人说话的时候,孟海在李千鹤的拉扯之下,也就半推半就的踏入到了中堂。
在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脸神色淡然的玉如心。
孟海在踏入中堂之时,看见了正对做饮茶的孟远生和赵芳秀。
餐桌在两人的旁边。
在餐桌边,正在用餐的,是胖厨小宁这些人。
他们一边吃着手中的食物,一边用眼神不断的交流着。
直到在李千鹤的拉扯之下,孟海踏入到了房中。
在中堂当中说话的孟远生和赵芳秀神情猛的一顿,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难以置信到两个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呆滞。
孟海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或许也和这两人一样吧。
只不过与这两人不同的是,孟海并不真正意义上属于这个时代,属于瀚海学堂,所以他的心中大多数的都是愧疚。
当初毕竟也在瀚海学堂住了几个月的时间,所以心中对这两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父母,更多的还是愧疚与思念。
但孟远生和赵芳秀两个人可就不同了。
这两人在看见孟海的时候,脸上在经过了几秒钟的呆滞之后,赵芳秀一下子就扑了过来。
“不争,真的是你!”
赵芳秀扑倒了他这亲儿子的面前,抱着他的亲儿子就开始痛哭了亲。
孟海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样的状况,所以他站在原地,看着飞扑过来,痛哭流涕的赵芳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更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该离开,还是说些安慰的话,还是该做些其他的事情。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动到了远处孟远生的身上。
孟远生的深情有原先的呆滞,渐渐的变得有些僵硬。
他的眼睛也红了。
只不过他依然保持着脸上那严肃的神情。
他将脑袋撇到了一边,眼圈有些泛红。
远处的李千鹤看到这一幕,则是极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呆在一起不就好了吗。玉夫子,我觉得你也应该找个伴了,要不然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呀。”
玉如心听到这话,只是撇了一眼李千鹤。
赵芳秀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把他的儿子放到眼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是在确认他的儿子是否有事。
等到这位做母亲的见到自己儿子身上光滑,我玉别说是伤痕了,就连一丝苍白都没有看见,她这位做母亲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你最近在外面过的可好?”
“在外面有没有受到人的欺负?”
“你在外面没有惹事吧?”
“这段时间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段时间京城里发生了许多事,你没有受伤吧?”
赵芳秀一边拉着自己儿子的胳膊东瞅瞅西看看,一边又将自己的儿子转了个圈,又是看脑袋又是看脖子,在看的时候嘴巴还一边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
孟海看见满脸紧张担忧还有疼爱,总之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的赵芳秀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你还在那里做什么呢,赶紧过来呀,没看见你儿子回来了!”
赵芳秀似乎想到了什么,恨铁不成钢的对着远处的孟远生喊了一声。
孟远生听到这话,身躯抖了抖。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起了身,走向孟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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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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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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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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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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