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爽这时才脱下外套,露出了里面精心准备的衣服。
姜诃看着若隐若现避开了目光,“你干什么?”
艾爽突然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我只有这个能帮你了。”
她突然凑上去,贴在了姜诃的身上。
“你不用担心,就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她伸手向下摸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姜诃一阵反胃,“停!”
他的面色骤然转冷,“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敢做出对不起阿志的事情,我不会再留情了。”
这话一出,艾爽的全身都僵硬了,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对不起,呜呜呜……”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只能这么做,你是不是厌恶我了,觉得我不要脸,是个脏女人?”
“我也不想,但是我害怕。”
“我害怕要是你不想帮阿志了,我们一家要怎么活下去啊……”
“我只是想帮阿志,我想帮他抚慰你。”
“他一直都很担心你,我也很担心你。”
姜诃听到艾爽的哭诉,面色微微好转,但还是推开了艾爽的身体。
“不用你担心,也不用你回报,别来恶心我。”
“以后不要这么做,这是最后一次!”
艾爽崩溃的大哭,让姜诃的心里非常不舒服,就好像他是个坏人一样。
不得不说,艾爽真是十分擅长利用她的优势,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姜诃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便冷着脸喝道:“行了别哭了,你赶紧带着他回去。”
艾爽看到姜诃没有真的发怒,心中暗暗欣喜。
今天她是在试探姜诃的底线,但是她看出来了。
只要提到阿志,姜诃的心就会软下来。
这样,还是有戏唱的。
接下来,计划可以进行了。
……
“阿志的腿脚不方便,我也喝醉了,你看……”
姜诃皱眉,“那你扶他到楼上,左手边第三个房间。”
“记住,别搞鬼。”
说完,姜诃转头抱起闫雨柏上楼了。
恰好,姜诃随便给阿志选的房间夹在了姜诃卧室和闫雨柏卧室之间。
他刚把闫雨柏放下,只听小丫头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嘟嘟囔囔的。
“坏师傅,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家,唔,头好痛……”
“别晃啦,再晃又要吐了……”
“呜呜呜,你就收我为徒吧,师傅,我亲爱的师傅,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
“我好崇拜你哦……”
小丫头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醉了,碎碎念了一大堆。
这让姜诃满头黑线。
“呕……”
突然闫雨柏坐起身就要吐,姜诃急忙抄起垃圾桶接住。
他捂着鼻子,心里特别无奈,“妈的,什么狗屁的师傅,老子都成保姆了!”
吐完之后,姜诃给她擦了擦嘴,然后闫雨柏又开始带着哭腔呢喃:“师傅我难受,我想喝你亲手熬的药。”
姜诃嘴角抽了抽,只能下楼给她熬药去了。
毕竟小丫头第一次喝酒,有可能伤了肠胃。
他刚一出门,便看到不得了的光景,下意识呆愣了一下。
艾爽一丝不着的站在走廊,看到姜诃似乎非常意外,三秒钟之后她才尖叫一声捂住关键部位转身跑到浴室。
“对不起,我只是想洗澡,忘了不是自己家。”
她拉上浴室门对外面解释道。
姜诃也收敛了心神不以为意,去楼下厨房熬药了。
而浴室内的艾爽则是脸上羞红退去,露出不甘心之色。
“这都不动心?”
“他眼中竟然一点火焰都没有,真是奇怪的男人。”
“不过,我看你能坚持多久,男人嘛,骨子里都一样。”
当晚,姜诃收拾好了闫雨柏,回到自己卧室刚躺下,耳朵一动脸色难看下来。
隔壁不断传出各种声音,甚至声音大到他不想听也不行。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他用灵气封住耳朵,这才能睡着。
同时他感叹一声,“有老婆真好。”
……
他倒是有办法封住听力,但是艾爽房间另一边,刚喝完药退去酒力的闫雨柏可遭了罪。
她把整个人都蒙在被窝里,脸蛋红到发烫。
但是一波波的声音还是止不住的灌注进她的耳朵,这让她极为羞涩。
“天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就是那个吗?竟然会叫成那样……”
闫雨柏陷入了无尽的奇思妙想中。
结果,她当然失眠了。
……
第二天一早,姜诃神色淡然的下楼,他看到闫雨柏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萎靡不振的坐在沙发上。
“你在这里坐了一夜?”
闫雨柏欲哭无泪,“师傅,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姜诃撇了撇嘴,“小屁孩。”
说完他就走到厨房去做早饭了。
半个小时后,阿志夫妇也下楼坐在桌前一起吃早饭。
阿志的脸红红的,显然意识到昨晚的事情不太好,但是他喝多了。
艾爽也羞涩的不敢抬头。
“都怪你啦……”
她掐了一下阿志,而阿志只能茫然的尴尬笑笑。
这一整顿早饭,艾爽都在观察姜诃的神色,发现他依旧淡然,淡然到就像什么都发生一样,这让她暗自咬牙。
早饭结束,阿志二人告别离开了姜诃家,但是谁都没发现的是,艾爽悄悄的拿走了姜诃的一块手表。
……
早饭结束,姜诃静静的等待一个人到来。
昨晚花双儿就给他打电话,说要今天找他来玩。
他不敢拒绝,生怕花双儿又开始打打杀杀的。
更何况,不知不觉间,姜诃也没那么抵触了,甚至在同床共枕后,他还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姑娘来。
这让他十分苦恼,毕竟谁能拒绝那么热烈的爱意?
和花双儿在一起,让他想起了学生时代那种初恋的甜蜜味道。
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抵抗不了内心,那就顺其自然。
至于唐宛如,他有办法。
就算真的到了婚约期限,姜诃也能让她做一辈子的妘儿母亲。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唐宛如似乎也没那么抗拒他。
就在他沉思苦想的时候,花双儿推开大门。wWW.ΧìǔΜЬ.CǒΜ
“我来啦……”
然而她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姜诃,反而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
花双儿的笑脸刹那间凝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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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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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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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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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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