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听,却是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接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叶小姐吗?”
“啊,是,你是?”
“我是酒吧吧台的酒保,凌先生现在醉了,不省人事。”
“能否帮我把人给扶出来?”
“好的,没问题,叶小姐请稍等。”
叶天雪在车上等了几分钟,远远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扶着凌湛走了出来。
叶天雪下了车,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侍应生将他扶进车内,叶天雪给了他三百块小费,这才坐进驾驶座,越过座位替凌湛扣上了安全带。
他呼吸沉稳平缓,双颊带着些红润,她记得,他平时喝酒都不带脸红的,看来今晚确实喝了不少。
车子平缓地向前驶去,凌家是不能去的,这深更半夜,她今天才刚结婚,叫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只怕没什么好话听。
叶天雪将车子开到了凌湛的公寓楼下,推了推他:“凌湛,醒醒,到了!”
醉死过去了?
叶天雪凑近看了看,突然手腕一紧,凌湛霸道蛮横的将她带进了怀里。
直到现在叶天雪才发现,自己上了当。
“凌湛!你怎么这么狗啊!”
凌湛力气很大,任叶天雪如何挣扎也无法挣开。
他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慵懒的美州黑豹,但眼神却凌厉得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叶天雪直视着他的眸子,表面淡定如狗,实则内心风起云涌,“你想干嘛?”
凌湛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另一只手还毫不客气地搂上她纤细的腰。
“你好不检点。”他如是说道。
叶天雪气得差点口吐芬芳:“你好不要脸!”
凌湛:“你不检点,我不要脸,看来注定要鬼混在一起。”
叶天雪:“是你睡完就消失,现在又来纠缠我,你怎么这样?”
凌湛:“你不也没联系我?我追了你那么久,你爱答不理,为什么就不能你主动一次?”
叶天雪:“我又不喜欢你,我主动什么?”说这句话时,叶天雪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
凌湛冷笑了声:“你不喜欢我,那三更半夜与我幽会,是来找刺激的?”
叶天雪:“不然呢?你们男人喜欢的刺激,我们女人就不能喜欢吗?”
凌湛:“你好坏,我好爱。”
叶天雪白了他一眼:“土狗,放手!”
凌湛变本加厉,反而越缠越紧,“别动!你再往我那里蹭,我在车里就把你办了。”
叶天雪脸红到脖子根,那晚的记忆一下子涌上脑海。
凌湛往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叶天雪仿佛被电击了下,羞恼之余就给了他一巴掌。
凌湛用舌尖抵了下被抽得发麻的那边,一手强势扣过叶天雪的后颈,放肆又狂野地吻上她的唇。
“你是不是把我的警告忘了?打我一巴掌,我就亲你一次,你再抽我巴掌,我就亲死你!”
叶天雪被他的不要脸给震慑了,只得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不敢再乱动。
凌湛粘腻的亲吻如小雨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与她十指紧扣,“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的第一次?我有点在意。”
叶天雪想逃,被凌湛又给抓了回来,“说啊,是不是?”
“不是!”叶天雪想再呼他两巴掌。
凌湛轻叹:“那你第一次是跟那个姓徐的?我一看他就是张羊伟脸,所以今晚你才来找我的吧?”
叶天雪:“凌湛,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草吗?!”
凌湛风流一笑,“我脑子里的草,不都是你亲手种下的吗?”
叶天雪:“无聊!”
凌湛:“你不喜欢听情话?”
叶天雪:“你的情话土到掉渣!”
凌湛:“老实男孩子玩不来浪子那一套。”
叶天雪翻了第二个白眼,她下意识看了眼腕表,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都快一点了!”她居然跟这个浪荡子在车里粘糊了这么久!
凌湛将她摁住,“要不就这样在车里睡一晚?我想这样抱着你。”
叶天雪:“我这样躺着不舒服。”
凌湛:“我的床分你一半。”
叶天雪:“我结婚第一天就夜不归宿,被人知道要怎么说我?”wWW.ΧìǔΜЬ.CǒΜ
凌湛:“我又不会拿个大喇叭到处说你夜不归宿,徐明琛也不敢乱说的,身为男人,我理解他,要脸。”
叶天雪是真正见识了这个男人有多无赖多不要脸!
但她偏拿他没办法,只得无奈叹了口气:“不行,我不太方便。”
凌湛缠着她:“哪不方便跟我说,反正来都来了,睡一觉再走吧?嗯?”
叶天雪被他说得心动了,凌湛见她终于动摇,继续哄着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呆几天又要走了,你真的一丁点都不想我?我只是想抱着你,不会做什么的。”
叶天雪:“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能做什么。”
凌湛郑重点头:“不会的。”
……
躺到床上,叶天雪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话。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凌湛!你说不会做什么的,你现在在干嘛?”
凌湛搂着她爱不释手,蹭得特别来劲。
“我就摸摸你,别的什么也不做。”
叶天雪抓过他的手,警告道:“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以后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话!”
凌湛看她这表情是认真的,有些扫兴地放开了她,转过身去静默无声了。
本来很困的叶天雪,被闹得心里一阵难受,没了睡意。
她眼眶泛红地盯着凌湛宽阔的背,暗抽了口气,呼吸微颤地背过了身去。
狗男人!
约是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凌湛翻了个身,从身后将她紧拥入怀中。
叶天雪悄悄抹了把泪,因为这个拥抱,心气平衡了些。
“哭了?”他听到她颤抖的呼吸声,强硬地扳过她的脸,果然脸上都是泪痕。
凌湛顿时一阵心疼,慌忙地给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啊?别哭了,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叶天雪:“混蛋!”
凌湛:“好好好,骂得好,我是大浑蛋。”
叶天雪:“狗东西!”
凌湛:“是是是,我是狗东西。”
叶天雪一肚子的委屈,本来是能忍的,可他这样温柔地哄着自己,那满腔的委屈瞬间倾泄而出。
凌湛最怕她的泪水,叶天雪一哭,他准拿她没辙。
给她擦眼泪,又哄了半个小时,叶天雪哭累了,很想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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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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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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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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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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