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雪鼻头泛酸:“以后不会了。”
凌湛:“什么?”
叶天雪冲他浅笑:“以后再也不会被他哄骗了。”
凌湛很是意外,也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突然醒悟。
叶天雪眼眶有些泛红,抿唇维持着笑意。
她暗做了一个深呼吸,“凌湛,你相信重生吗?”
凌湛扯了扯嘴角,明显不信。
“好吧,就当是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和徐明琛结婚之后过得很不好,十年后还被他给害死了。”
凌湛:“你……”
叶天雪:“我醒来时很害怕,怕我会像梦里的叶天雪一样,重蹈覆辙,过得很悲惨。”
凌湛看她悲伤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拥住了她。
“你别怕,有我在。”
那一瞬,叶天雪的泪水从眼眶涌出,她沉重闭上了双眼,轻轻啜泣着。
重生后那么久,她一直压抑着心里的痛苦与深深的恐惧,从来不敢轻易向谁倾诉,可凌湛让她慢慢地放下了心里的防线,重新敞开了心扉。
凌湛眼里满是狠劲儿,那个畜生居然把叶天真惹哭了!
他绝不会放过他!
叶天雪感觉有些难堪,窘迫地擦掉了脸上了泪水,将脸埋在了他宽阔结实的肩上。
凌湛鼻到了她身上沁人的体香,温香软玉入怀,还能坐怀不乱的是神仙。
他情不自禁地拿鼻尖轻蹭着他的耳边的鬓发,叶天雪的身子微颤了下,却没有将他推开。
对于这点认知,凌湛心中狂喜,是不是说明叶天真其实并不讨厌他的亲近?
“叶天真,你身上好香,是什么香味?”说着,微凉带着湿意的唇在她的脖子上亲吻了下。
叶天雪吓了一跳,这回是真想把他推开,但凌湛耍起流氓来,怎么可能就这么收回,她推一下,他越发过分地把她抱更紧。
“凌湛!”
“嗯,我在。”
“你……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
“你明知故问。”
“还不是因为你又香又软,害我把持不住。”
“你强词夺理!”
他一只手轻易扣过她白皙的脸颊,强迫她抬起脸看着自己,“我这张脸,不比徐明琛差吧?我亲你的时候,你会不会紧张心跳加速?”
叶天雪红着脸,恨不得跳窗连夜逃跑。
凌湛太强势了,那种压迫感几乎将她倾轧得喘不过气来。
“不,不会!”
“真的?”
叶天雪别开脸想要躲开他探寻的视线,凌湛又强迫地将她的脸给扭了过来。
“虽然你不会,但是我会。”凌湛瞄准她的红唇霸道地吻了上去,抓过她的手,按压在自己的左心口上。
叶天雪能感觉到掌心下的那颗心,强而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跳得好快!
“你有感觉到吗?此时此刻,我的这颗心是为你跳动的。”
不等叶天雪说话,凌湛吻得更深,直到她整个人如一滩化了的春水,双眼迷离地靠在他的怀里。
凌湛餍足地放开了她,轻啄着她如白玉般透着粉红的耳垂,认真道:“把徐明琛甩了跟我吧,叶天真,我能给你的要比徐明琛多得多。”
叶天雪有点心动,但理智还在线,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知道凌湛是个有人品和原则的人,但她还是不敢赌。
仅凭着重生前的那点信息和好感,就这样轻率地定下终生,是对彼此的不负责,重生一次,她不想把自己困在婚姻的围城里。
她……很害怕。
“凌湛,我承认对你是有一点好感,但还没有到能谈情说爱的程度。”
凌湛怪异笑了声:“那你想到什么样的程度?想让我怎么做?”
叶天雪深吸了口气,有些歉疚:“我很抱歉,我没想要钓着你。”
凌湛:“我倒希望你想钓着我,你现在这意思,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就是耍耍,然后继续当普通朋友?”
叶天雪:“你生气了?”
凌湛气笑了:“怎么,我不该生气,对你这种渣女行为还要笑脸相迎?”
叶天雪无奈:“你说渣女就有点过分了,我没有骗你钱也没有骗你感情,什么话我都明面儿跟你说清楚的。”
凌湛终于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第一次有人让他这张嘴自闭。
叶天雪见他脸色不对,很怕他会一气之下,把她扔下车,人生地不熟,天寒地冻的,闹得太僵不太好。
以叶天雪对他的了解,现在越是跟他争辩,越是惹他生气,讨不到好处。
她想罢,微凉的双手捧过他的脸,主动亲吻了下他的唇:“凌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凌湛委屈死了,明明气得要死,可是凭什么她亲一下他就……他就心软了!
他拉下她的手,紧握在他宽大温热的掌心,“你的手好凉,要是觉得车里暖气不够可以说。”
叶天雪暗中吁了口气,冲他笑笑:“没事,我不觉得冷,是天生手脚偏凉的。”
她虽这样说着,但凌湛还是将车里的暖气升高了两度。
在车里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挡风玻璃上都蒙上了一层白雾。
凌湛发动引擎,等白雾散去,以六十万的车速驶向别墅。
回到别墅,叶天雪看到一楼的书房亮着灯,她记得出门前,是没有开灯的。
“书房有人?”
“是宋逸。”m.χIùmЬ.CǒM
“你这个时间还要工作?”
凌湛倒了杯温水给她:“是有一点工作要处理,你先回卧室睡觉吧,晚安。”
叶天雪:“好,晚安。”
在一群富二代中,像凌湛这样的拼命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怪不得爸爸对他的评价一直很好。
微笑目送着叶天雪上楼,凌湛一秒敛回笑,眸光阴骘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灯光偏暗,只见地板正中间跪着一个德国男人,被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着布条。
凌湛清脆的脚步声像是死神的秒针,每响一下,那德国佬就惊一下。
“嘘!”凌湛蹲下身,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楼上住着一位漂亮的小姐,她刚与我道了晚安,我给你松开布条,你不要乱叫,你要是惊到她……我就找人做了你,懂了?”
德国佬用力点头,表示明白,会绝对配合。
凌湛朝身后的宋逸勾了一下手指,宋逸拿过刀上前,替男人割断了嘴里的布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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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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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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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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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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