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一听,火冒三丈:“你们是真的狗!势利眼是不是?之前欺负叶凡那么起劲,现在叶凡有钱有实力,你们变成软脚虾,一个个上门都不敢?不行!你们要是不作为,老子就翻脸不认人!把你们轰出去···咦,对啊···”
他眼神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马冰。
马冰吓得一激灵:“你,要干嘛?”
方锐阴笑道:“你们要是就这样过去,叶凡肯定会怀疑。不过,要是苦肉计···就很容易取信他了!”
“苦肉计?”ωωω.χΙυΜЬ.Cǒm
马冰、林权惊恐万状:“你,别乱来啊。”
“一对臭不要脸老东西!我养着你全家,连这点小事都不肯?”
方锐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俩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给你们施展苦肉计,把你们打一顿,你们就装活不下去,跑到叶凡家里诉苦。叶凡这人心重手不狠,你们说好话,他一心软就让你们进门了。不然,效果根本达不到!”
“打我们一顿?”
马冰杀猪般惨叫起来:“闺女啊,你听听你男人说的是人话吗?他身为女婿,居然要打我们老俩?”
没想到,林琳居然叹了口气:“爸妈,你们忍一忍吧。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对付叶凡,没办法。”
“啊?”
看到女儿居然也跟女婿沆瀣一气,要逼着自己施展“苦肉计”,只为了骗叶凡的信任,马冰也惊呆了。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们老俩,算是白养你了。一对白眼狼!”
“哼,你们俩能过上今天的生活,还不是我们供养的?”
为维持自己的生活,林琳也不客气了:“放心,看着伤势严重,其实不厉害的。”
“你们···”
马冰刚要夺路而逃,却看到方锐一拍巴掌:“来人。”
两个墨镜大汉,出现在门口,一把将马冰、林权抓住,拖到里屋。
“得罪了!”
啪啪啪!
抽脸的声音。
还有杀猪的惨叫声。
林琳咬牙切齿:“方锐,你这招好毒啊!居然用我爸妈做苦肉计?”
方锐奸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不是我爸妈跟叶凡没关系,我都想把他们拉去献祭,做苦肉计呢。”
林琳冷哼道:“你计策最好有用。不然我爸妈这顿毒打,算是白挨了。”
“放心,叶凡是个好人,肯定有用。”
方锐奸笑不已:“前任丈母娘鼻青脸肿,找上门诉苦,他不会拒之门外。相反,他会十分同情。这就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你真是一条毒蛇!利用农夫的善良,最后还要反咬一口。”林琳冷哼道。
“你们林家,还不是一样?”
方锐不屑一顾道:“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会反噬叶凡,让他人财两空。别跟我装清高!”
林琳不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片刻之后,马冰、林权两人被拖了出来。
两人都被打成猪头,脸上不知道被反复抽了多少大/逼兜,都红/肿出血。
两人都疼得直哼哼。
林权身体不好,甚至翻白眼,四肢抽搐起来。
“啊?怎么打得这么厉害?要出人命啦!”
林琳又惊又怒,怒喝道:“你保证过,只为了效果,轻轻意思意思的!”
“我这就是意思意思啊?”
方锐一摊手,一脸无辜道:“我的手下,下手没轻没重,这已经是他们最轻最温柔的打人了。对不对?”
两个手下不好意思,搓手道:“是啊,我们下手不知道轻重。得罪了。”
“滚!”
方锐骂道。
两人狼狈逃出。
“你!”
林琳看着自己爸妈被打得这么惨,气得浑身颤/抖,美眸含泪道:“方锐,我跟着你,是为了让爸妈享福的。但你却只想利用压榨我们家。这么重的伤势,你说怎么办?”
方锐满不在乎:“不下的血本,叶凡那么精明,怎么可能相信?你说怎么办?”
林琳一字一句:“得,加,钱!”
马冰疼得直哼哼,听到闺女这么说,气得一蹦三尺高:“钱?还有钱啊?那没错!得加钱!”
陷入昏厥的林权,也骤然醒来,睁开眼睛:“钱?钱呢?我的误工费、医疗费、伙食费还有精神上损失费呢?都得加钱!”
“你们家,都掉钱眼里了?”
方锐大骂,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丢在马冰脸上:“这么多,够了吧?”
马冰打开信封一看,眉开眼笑!
里面,居然是刀乐!
还是一踏踏的百元大钞。
这钞票,就让马冰见钱眼开!
“啊哈你看看,咱们这女婿,太客气了!”
马冰激动拿起钞票,不以为意道:“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一家人,自己家的事,还要加什么钱?”
“不好意思?还我?”
方锐冷笑。
“这个,就当我们的医疗费吧。”
马冰脸色一变,飞快将钞票收起:“我们要去找叶凡,也要承担很大风险呢。对不对?老头子?”
“是是。我们这就去找叶凡算账,不,苦肉计!”
林权拍着胸/脯道。
“保证把这脏东西,给叶凡丢家去。”
马冰两眼放光。
二老一溜烟跑掉,唯恐方锐变卦,不让他们赚这钱。
林琳:“···”
真。掉钱眼。
叶凡与苏浅浅正在家中对话,试图唤醒她过去的回忆。
“浅浅还记得,你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我,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留个红/薯给我吗?”
苏浅浅一直甜甜笑着,如同一个精致布娃娃,但听到叶凡任何召唤都一直摇头,表示不记得了。
叶凡尝试了数次,都毫无进展,终于意识到白费时间。
“嗯,浅浅似乎真的失忆了。”
“过去的回忆,她完全记不得了。”
“这到底是受创的后遗症,还是···”
叶凡总觉得,苏浅浅会说话的眼睛一如既往,还在深情地凝视着自己。
这身躯中,还居住着那最熟悉的灵魂。他至亲的人。可两人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就是捅不破,见不到。
“唉,再找机会吧。”
叶凡正在沉思,突然听到灵雨通讯。
“叶凡,有人自称是你前岳父母?”
在外面巡逻的灵雨纳闷道:“真的假的?不会是装扮的吧?”
叶凡通过视频,看到那头“岳父母”果然是马冰、林权。
他一阵好笑。
这世界上,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都这地步了,居然还敢来找自己?认亲?
叶凡也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们进来吧。”
“叶凡!呜呜!”
只见马冰哭哭啼啼,冲入了叶凡别墅,扯着叶凡袖子大哭起来。
叶凡一个水云飘闪动,不动声色闪过马冰的拉扯:“你有事说事!别拉拉扯扯!”
马冰险些摔个大跟头,悻悻然道:“叶凡啊,你是最有良心的孩子。我自打你一进门,就知道你这孩子有情有义,比我家林琳白眼狼强一万倍啊。”
这老东西上来就戴高帽,把叶凡供上道德神坛。
叶凡冷笑。
道德这玩意,乃是作恶者的通行者,善良者的墓志铭!
因为恶人不会讲道德,道德对他们而言一文不值!
相反对善良的人,却是一种沉重的枷锁——你有道德,所以你天生就背负义务的枷锁,你就必须做到这,做到那,只要做不到任何一点,就会被人骂缺德。
对于马冰这种缺德冒烟的祖宗,什么道德在她眼里就是狗屁!但却是非常好用的武器!
先给你戴高帽,然后提要求,这一套0成本,却见效的很。
这年头,很多年轻人受过高等教育,素质高羞耻心高道德阈值高,但却却被很多坏人看准,利用。
很多坏人,已经老了,变成了老坏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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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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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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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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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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