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以后,胡人灵正要往前走的时候,他却看见了山上一个虚无的影子下来了,看样子像是一个女生。胡人灵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开口说:“水虎,你看你后面。”
水虎往后一看,正好看见山间中的迷雾中,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往这里过来。
“咦,沈玲她……回来了。”
“胡人灵少爷,沈玲我回来了。”沈玲激动地冲到了胡人灵跟前,抱住了他的腰部。
“沈玲,你回来了啊,是不是那个叫野岑的小鬼头,也在里面呢?”胡人灵问道。
沈玲一听这个就呆住了,问道:“是的,野岑也在里面呢!那个胡人灵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进去了吗?”
胡人灵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呆愣地站在原地了好久。水虎看了看胡人灵又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沈玲,来回飘忽了好几次眼睛之后,才开口说话。
“沈玲,你可以要老实回答啊!千万别想着有什么事情,能够瞒过胡人灵少爷的。因为,胡人灵少爷可是天下无敌的存在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水虎成了这么个马屁精了,之前,我认识水虎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忠诚,现在,彻底被胡人灵驯服了。
一听这个问题,沈玲有点怯懦了,说道:“那个,唉!难道胡人灵少爷,你是真的还剩野岑的气吗?是要杀了野岑对吗?胡人灵少爷,不要这么做好不好?哦……不,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您不要傻野岑,事情……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是野岑帮助我从山洞里面逃了出来。这座大山里面有个很可怕的山洞,洞里面有很多的蜈蚣怪。真的,那个洞窟里面有好多好多的妖怪啊,蜈蚣怪!”沈玲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结结巴巴的让人听了有些迷糊。
胡人灵一听就紧张了,说道:“沈玲,你是说这座圣山里面会有……妖怪!”
“是的,胡人灵少爷,这座山的洞窟里面有妖怪啊!要不是野岑的话,我就被妖怪吃了。是野岑他保护了我,那些蜈蚣怪才没有冲上来,杀我的。”沈玲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得出来她一直在袒护着野岑。
“那个……所以……”果然,临时编排的谎话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圆谎,胡人灵早就听出来了,但是,却没有戳破这个低劣的谎言。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在意野岑这个小子,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远方,看着云雾缭绕的西灵山。
“这么圣洁的深山里面,居然还住着妖怪!真是莫大的讽刺啊!”胡人灵甩了下手,仿佛已经释然并且看开了,真的是没有绝对的纯净和污浊啊。
沈玲不明白他说的话,说道:“胡人灵少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胡人灵没有理沈玲,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现在,我开始懂了,这个敌魔的诡计。”
那个全息的影像,瞬间消失了,换来的是敌魔嘿嘿的笑声,我们都知道,敌魔是不可能把自己的本体露出来现身与我们战斗的。我们面前的这个敌魔,绝对是个替身。
“你们总算是找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进入西灵山里面去找寻我的踪迹呢!你们还挺清晰的,知道现在威胁最大的是战国的这几个虎士。我想不到的是,胡人灵竟然会选择把你们的力量还回去,唉呀!要不然,你们现在已经被超蛮他们几个虎士给杀死了。”敌魔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丝的可惜,似乎我们本来就是来送死的,结果却让他失算了。
李虎虎暴怒道:“敌魔,你这家伙的如意算盘又打空了。真以为我们不堪一击吗?你搞错了,极道天师馆的风水阴阳师,你永远也战胜不了!我劝你还是自己束手待毙吧,这样也省得我们麻烦,到头来,邪恶还是会败给正义的,你还做什么反抗。”
苏疯疯又开口说道:“玄生师弟,别急,这个敌魔恐怕也是……”
话还没有说完,豺狈就火急火燎地打断了,说道:“哼,不用恐怕也是,他肯定是个傀儡。敌魔被我们追杀得狼狈不堪了,它怎么还可能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呢!他没有这个胆量。”
我也点了下头说道:“我知道什么意思,他这是在争取时间,为的就是让战国七虎士跑掉,再打下去的话,那剩下的五个虎士也得被干掉。干掉了也还好,他舍不得那么多阴灵丹的碎片落到我们的手里,阴灵丹碎片在他手里的话,他就能够更强更厉害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敌魔的笑声很阴,但就是不主动进攻,这不就是要拖延时间吗?
奇怪啊,这个不过是敌魔的傀儡术,怎么会这么耗时间呢?怎么回事,敌魔这是要做什么?我在心里感觉很不对劲,心说:“这个是傀儡吧?为什么感觉这么不对劲?确实……这个东西没有本体那么浓重的阴邪气息,它一定是敌魔释放出来的邪恶傀儡。”
耿彪彪也凑到我身边说道:“阳生师兄,你也看出来了这个是傀儡,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如果换做以前,早就攻上来了,就算打不过我们,也得恶心一下我们!”
“没什么,这个确实是傀儡。”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傀儡,说道:“只不过呢,这个敌魔的傀儡和以前的傀儡有不一样的地方,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不要贸然上前比较好,敌魔跟我们的战斗已经屡次受挫了,现在的他肯定更焦急,反正那些虎士已经跑掉了,那么就先多观察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不着急动手。”
莽撞的豺狈却不这么认为,说道:“哼,一个假的东西有什么可怕的!我找敌魔的冒牌货也是无用的,倒不如,让我现在就过去把这个假傀儡给砸一个稀巴烂再说。”
“豺狈,你别冲动啊!”徐成成大声喊着让他停下,可还是晚了一个节拍。
正在豺狈欺身上前的时候,敌魔的那个傀儡猛地上窜,脚下伸出来了数根粗壮的枝干,原来,敌魔又吸收了修为更久的树妖身躯做傀儡。难怪他的反应这么慢了,不过这个老树妖的防御力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怕豺狈对它的攻击无效。
数根长长的根系攻击了过来,却还是被豺狈躲开,而我站在远处,又一次把碎生宝剑提了起来,准备再一次打出道气斩,将这个傀儡给碎开。只是不清楚,敌魔还有多少个这样的傀儡替身,别到时候,出来一个打一个,这样就没完没了啦!
“哈哈哈哈!你们别想过去,敌魔不是你们能见到的,你们到头来也只是在打我敌魔的分身和马仔!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就是不听,我是邪恶的化身,人类只要有恶意存在,那么我就一定不会覆灭,人类越是邪恶,我就越强大!”敌魔的这个树干分身已经站起来了,他那下摆盘根错节的,根本就没有容人通过的空间。
耿彪彪心里一惊,说道:“我的天啊,这个东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个了?”
慢慢地那个傀儡把根系伸向了我们,徐成成又甩出来了回旋镖,将树根切成了一节一节的,至于耿彪彪也是用金刚拳一下打断一根,苏疯疯又开始拿自己的魔手撕扯数根了。这样打下去,太麻烦了,还不如一下子全都给打碎。
我跳到了跟前,又一次给碎生宝剑灌入了道力,喊道:“哼,这种东西一点点打太麻烦了。看招吧,道气斩。”这一次打出的剑波,不再是一道也不是两道,而是三道,强大的冲击力和剑波的剑气损伤,只是一下子就把敌魔的这个树妖傀儡给打了个粉碎。临死的时候,那个傀儡还在嘟囔着说:“你们……别想……过去!”
“太好了,搞定了,让我去追杀那些虎士。”心急火燎的豺狈又一次追了上去,根本不等我们一起跟上支援他,就跑远了。
我在后面大声喊着:“豺狈,你怎么那么鲁莽,总是傻乎乎地追杀敌人,你个笨蛋!”
“少废话,蠢材张若虚,要是都想你这样,黄花菜都凉了。跟着你这个慢吞吞的家伙,那是会放跑掉那些战国的虎士的。我速度快,超蛮那几个虎士应该还没有跑多远,银蛮那个人形坦克太笨拙了,我是不会给机会让他们跑掉的。”豺狈说完,已经跑出了山寨,我在山上往下看,豺狈的人影已经那么小了,不亏是跑得快如讥讽的男人,论速度还真是豺狈最快。
“臭狼崽子,你给我停住,傻乎乎的你,着急投胎啊!”李虎虎站在高处对他们大吼。
“等一等,玄生,你也别冲动!”徐成成赶紧叫住了李虎虎,淡定地叫他过来。
苏疯疯站在一边说道:“哦,原来地生你也发现问题了。”
李虎虎走了过来说道:“发现什么问题了,你们几个,是这个被打烂的傀儡吗?”
徐成成说道:“没错,就是这个傀儡,因为这个傀儡他很奇怪,有很大的问题呢!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个傀儡很弱的,而且,他跟之前的污秽傀儡不一样,它很干净的。”
“什么叫做敌魔的傀儡很干净啊,你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呢!我一点也闹不明白,摆脱,地生,你说话能不能别跟阳生一个样啊!有什么直接说不好吗?”李虎虎这个不爱动脑子的人又开始着急了,果然,这个小子不善于思考。
我又站了出来说道:“我想可能或多或少又受到了一些西灵山的影响!因为,我觉得这和西灵山的感觉很像,真的是很像的啊!”
“确实很像,这么老的树了,应该是山上的庞然大物,有西灵山的味道,那会不会就是西灵山上有修为的大树了呢?”苏疯疯摇了摇头,把自己的猜想列了出来,但不敢肯定。
耿彪彪蹲了下来,仔细上前用鼻子嗅了嗅,说道:“嗯嗯嗯,香……真的很香。这是什么味道,这棵树的味道太过清香了。”
我也抓起来了一把树根,拿到了鼻子前面使劲嗅了嗅,说道:“嗯,不会错的,这个木傀儡有水和花的味道。而且,为什么这个傀儡比以前的傀儡更干净一些了呢,那是因为这个傀儡身上还有些灵气,我总觉得这个傀儡树妖是西灵山上修成了本事的树木。”
苏疯疯也有些奇怪了说道:“是吗?有水和花!这……”
“没错,二师兄说得很对,我也很肯定这个傀儡是用的西灵山上的树木材料做的。只是,我不明白,敌魔做出来的傀儡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西灵山可是圣灵之地啊!西灵山强大的灵气结界可不是闹着玩的,敌魔这么可怕的邪气靠近了西灵山多半会吃不消的。”我双眼紧紧盯着地上那已经碎成了一段一段的傀儡残肢,心里涌现出来了一股寒意。
李虎虎又问我说:“阳生,现在的情况都这样了,你说,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看看这树,有没有什么想法,我总觉得有点熟悉,因为师傅曾经跟我讲过。西灵山上的一些奇闻轶事,都知道这个西灵山是道家的圣地,很多做了亏心事的恶人还有遭遇过奇葩经历的人,他们也会来这里洗涤自己的罪恶。”我看着那些碎掉的傀儡,默默发呆。
徐成成也蹲到了我身边问我:“那么阳生,你想一想师傅曾经跟你说过些什么呢?”
我记得那好像是……宋朝神宗年间的事情了。
宋朝的神宗三年,有一个叫丁良斌的,他是诸城人。他很富有,家中富有钱粮,好仗义疏财,抱打不平,最钦佩古侠客郭解的为人。所以,丁良斌的名声在外,也是很好的。御史行台听说后,要拜访他,丁良斌逃跑了。
到安丘,遇上天下大雨,丁良斌于是就到一家旅舍暂避。一直到中午,雨仍下个不停。这时,有个少年过来,用丰盛的饭菜招待了他,让他吃得很满意,酒足饭饱了。一转眼天就黑了,可是,这雨依旧下得很大,丁良斌只好在这个少年的家过夜。那少年既照顾他的食宿,又照料他的马,处处细心周到,就像是照顾自己家人和家畜一样子。丁良斌很是感动,于是就问那个少年的姓名,少年回答说:“我家的主人姓杨,我是他的内侄。主人喜好交往,碰巧有事出去了,现在只有她的妻子在家。家中贫穷,拿不出更好的东西款待你,请多多包涵。”丁良斌又问主人的职业,得知杨某并无资产,唯有靠开设赌场养家糊口,这就让刚正的丁良斌脸上挂出了一些不愉快。
第二天,仍旧阴雨连绵,但主人供给丁良斌的饭食照样热情周到,无丝毫怠慢,丁良斌有些怀疑,既然杨家没有资产,那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饭菜呢?傍晚铡草喂马时,丁良斌见饲料长短不齐,且一把干一把湿,觉得奇怪,就问少年。
少年说:“实不相瞒,我家穷得无草喂马,这是娘子刚才从屋顶上撤下来的茅草。”丁良斌越发奇怪,以为这是主人借此向他要钱。天亮后,见瓢泼大雨已经停下了,他便收拾好行李,拿出银子给少年,这个杨姓的少年却不要。丁良斌硬塞给他,少年无可奈何,拿着银子进屋请示女主人。
一会儿出来把银子还给丁良斌,并说:“娘子说:我们不是靠这个来赚钱吃饭的。主人在外,常常好几天不带一分钱;你是客人,怎么能向你索要报酬呢?”丁良斌听了很受感动,连声赞扬,叹服女主人的为人。临走再三嘱咐说:“我是诸城的丁良斌,不会白拿人恩惠的,今日你们对我的招待,我会铭记于心,以后定然会相报的。主人回来后,请你转告他,让他闲暇时到我家一聚。”
丁良斌走后数年没有音信。
这年碰上闹饥荒,杨家穷困到极点,没有办法,杨妻就劝丈夫去找丁良斌请求接济,杨某答应了。到了诸城,找到丁良斌的家,让看门人通报了姓名,可丁良斌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杨某就将当年的事对仆人说了一遍,丁良斌听后,慌得趿拉着鞋就跑出来迎客。见杨某衣着破烂,鞋子露着脚后跟,他就请杨某到暖和屋里,设宴盛情款待,礼仪隆重,非同寻常。
次日,丁良斌又为杨某赶制衣帽鞋袜,杨被打扮得表里一新,心里热乎乎的,很激动,觉得丁良斌很讲义气够朋友。但一想到家中断炊的情形,便增添了忧愁,只盼望主人能快点接济点钱粮赶回家去。又住了几天,见主人还没有送别的意思,杨某急得忍不住对丁良斌说:“我考虑再三,不能再瞒你了。我来时,家中米不满升。如今我受到你的盛情款待,当然很高兴,可家里的妻子怎么过呢?”丁良斌笑着说:“这些事你不用惦念,我已全部替你办妥了。请放心再住几天,让我给你凑点路费。”丁良斌就派人去召集众赌徒来聚赌,让杨某向赢方抽头渔利,一夜间就得到百两银子,丁良斌这才送杨某回家。
杨某进家门一看,合家衣着焕然一新,妻子身边还有个丫鬟伺候。杨某吃惊地问妻子,妻子说:“你走后,第二天就有人赶着马车送来了布匹粮食,堆了满满一屋,说是丁客人让送的;还带来个丫鬟,供我使唤。”杨某激动不已。
从此,杨家过上了小康生活,再也用不着设赌场赚钱度日了。
杨家的人后来再去找诸城,感谢丁良斌,可是再去时候。丁家已经没落了,找人打听才知道,自从丁良斌外出去过杨家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诸城,而是路过了一座大山,被山上的桃仙给呼唤上去了,山上的桃树常年跟西灵山的散仙交往,也就有了灵气。恰巧这一棵桃树雌性泛滥,爱上了丁良斌,丁良斌也就跟着桃树在一起了。说到底,就是甘愿被桃树精吸纳了,不过丁良斌却还记得杨家人给的恩情,也就会帮助了。
后来,再有人上山过这一棵桃树的时候,总能被唯美的画面吸引,毕竟桃树接触了太多道家的散仙,也就有了灵气。
敌魔既然能把这么强悍的树木做成自己的傀儡,那就更能说明,西灵山已经不是以往的道家圣地了。圣洁的力量也不再是那么圣洁的了,说不准敌魔真的是已经把西灵山破坏了。
我摇了摇头说:“刚才的敌魔给我们看的影像,我们都看到了,既然野岑能进入西灵山还能见到那么多蜈蚣怪。敌魔又能把西灵山的桃树精给拿来做傀儡,说明什么呢?说明,西灵山已经成了敌魔的根据地,换做一般人的想法,根本不会猜到,西灵山这样的圣地,竟然会是敌魔这种邪恶妖魔的根据地。”
徐成成又说:“我现在有点担心豺狈了,他那么鲁莽,你要不开下天目看看他在哪?要是追到了那几个虎士,我们也好过去帮一把手!”ωωω.χΙυΜЬ.Cǒm
“好!”我答应了下来,再次盘腿而坐,掐好指诀,打开了天目,寻找豺狈的踪影。
豺狈的速度还真是快,没一会儿功夫,又跑到了西灵山的山脚下了。一边跑着一边嘟囔:“该死的战国虎士,你们跑得也不慢啊,该死的都跑到哪里去了?”
跑到了一段地方的时候,他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当了出去,还不太明白,但是我看在眼里了,没想到的事情是,西灵山的结界竟然又一次往外,延伸了。
豺狈,又把手往前触摸了一下,就跟触电一样,这个西灵山的结界让他难以突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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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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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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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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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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