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蛇蛮还不忘对我喊:“张若虚,这次没有跟你打架,很遗憾,不过下一次,我要你跟我好好地打,再会了。”
“混蛋,你们太可恶了,下次再见了你们,看我不把你们全都给杀了。”头痛欲裂的睡蛮紧咬后槽牙,对我们狠狠地威胁了一番。
眼看着他们走远了,我们全都只能干瞪眼,没办法,我们实力不济,只能看着他们离开。
“孙颖,孙颖,你怎么样了?”徐成成掐着孙颖的人中,大声呼唤着他,却没有办法将她唤醒,看情况孙颖很危险了。
“让我看看。”我喊了一声,跑到了孙颖跟前蹲下,她已经面如死灰,身体变硬,马上就要退回泥土的身子了。
“她体内的残魂缺魄已经飞走了,被战国虎士重伤的她,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无奈地叹息着,一屁股坐下,眼神里全是无奈。
耿彪彪听了我的话,很是绝望,晃着我的手臂说道:“那怎么能行啊,阳生师兄,你快救救她吧,她不能死的。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你得想办法救她啊!”
“能救我不早就救她了吗?唉,回天乏术。”正在我叹息的时候,一道死灵残魂飘了过来。但是,还没等那个残魂靠近我们,那道残魂就撞到了灵气结界上被净化了。
“我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原来是西灵山的灵气结界造成的。孙颖本来就是个死人,她靠敌魔的邪术和墓土塑造出来了一个被诅咒的身躯,西灵山是人间灵地,诅咒之躯到了这里肯定会很不舒服,那些残破的灵魂也一样受不了灵气才会被净化。要不然,这些残魂缺魄不会进不了孙颖的身躯,到头来,孙颖才会这样的。”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我更无奈了。m.xiumb.com
徐成成突然开口说道:“我们要……我们要把孙颖搬到那边去,离开这个结界远一点,刚好这里有被战国虎士杀死的人,他们的灵魂已经不全了,希望能引过来一些度给孙颖吧。快行动,不然她恐怕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李虎虎看着真有主意的徐成成,不由自主地说道:“二师兄,你这是!”
苏疯疯看我们都愣住了,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对大家问:“那要怎么办才好?”
耿彪彪突然惊叫:“啊,天生,你的……你的魔手,朝你飞过来了。”
惊呼过后,魔手飞向了苏疯疯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们四个人全都着急了,齐齐地掐好指诀,准备出手。却被苏疯疯伸手给拦了下来,他说:“没事,没事的,魔手并不是要杀我。它要是真的想杀我,直接就把我的心给掏了。”
话音刚落,魔手果真松开了苏疯疯的脖子,在此结合上了他的左手,想不到的是邪恶的恶魔之手,为什么会对道家人手下留情,还甘愿认苏疯疯做新的主人!
“四位师弟,没事的,魔手不会杀我的。咱们一起合力先把孙颖给抬走,离西灵山的结界远一点再说吧。”苏疯疯的状态好了一点。
耿彪彪招呼着大家说:“对,兄弟们咱们一起把孙颖抬走。”
孙颖看上去是个体重不过百的女人,但她的身体确实实心的咒语和墓土所化,五个人合力抬还是有些吃力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孙颖为什么会这么重?身体里的邪咒又有多重呢?
如果师傅还在世的话是否愿意为了孙颖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呢?算了,不去猜想了,孙颖不是我的人,这种事情还是师傅去想,毕竟他们两个上一代的人,我们后辈无法参与。
等孙颖被放得远了一些,我又用血在他身上画了一道引魂咒,周围的残魂缺魄才一点点地向她这里飞来。我们几个人围绕着孙颖做了成一排,静等着孙颖恢复。
徐成成扭头问了问苏疯疯:“大师兄,你说师傅要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还想着孙颖呢?”
苏疯疯道:“我想应该是会的吧,毕竟他们俩的感情是真挚的,也挺难得的,我实在是佩服他们两人,明明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不知道孙颖被我们救醒后,会说什么。”
我说道:“师兄弟们,都少说两句吧,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晚辈考虑的。现在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们就一起期待孙颖能早点醒过来吧。”
李虎虎又说:“阳生说得对啊,难怪师傅会选他做掌门人呢!”
我冷哼了一声看着他们几个,问道:“你们觉得不对吗?用不用这么八卦啊?”
已经守着孙颖二十四个小时了,他还是没有醒来,我已经支撑不住了,先是跟睡蛮他们四个战国虎士缠斗了许久,再就是熬了一天没合眼。哪怕是铁打的人,也会耐受不住吧,困意极大的我靠着树睡着了。
梦中,我听见师傅在叫我,他声声呼唤着我的名字。
“阳生,阳生。”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出现在了一座别致的花园里,慈眉善目的师傅正在呼唤着我的名字。
“师傅,你怎么来了。”
师傅看着我笑着说:“为师去世那么久了,想要看看你把咱们极道派发展得怎么样了?你做得很不错,师傅全看见了,你比师傅强多了,我一生除魔卫道,却没有斩杀太多的妖魔邪祟。而你们五个人齐心协力,不仅拔出了克巴这样的邪恶降头师,还灭掉了大地门,现在,你们正在面对极道派的宿敌,敌魔。这是对你们师兄弟五个人的考验,不过我相信,你们会成功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加油吧。”
“师傅,能给我一点指示吗?”我看这师傅哭了出来。
“指示,给不了啦,我只能给你打气,如果,你真的要我给你什么指示的话我只能在你的梦里给你做点指示了,能不能参透梦中的秘密全看你了,不要说话,我这就讲给你听。”
……
阳谷县有个人叫朱彤,年龄不大,却性情轻薄、好开玩笑。
一天,他因为死了妻子,去求一个媒婆给自己说亲。路上碰到那媒婆邻居的妻子,朱彤瞟了一眼,见那女人很美,便跟媒婆开玩笑说:“刚才碰见你的邻居,真是既文雅又秀丽,你若为我求偶,她就可以。”媒婆也开玩笑说:“你先杀了她男人,我再替你想办法。”朱彤笑着说:“说定了。”
过了一个多月,媒婆的邻居出去讨债,被人杀死在野外。县官拘拿了死者的邻居和地保,拷问实情,却仍无头绪。只有那个媒婆招供了她和朱彤开的玩笑话,县官因此怀疑到了朱彤头上,将他逮捕了,朱彤却坚决不承认。县官又怀疑死者的妻子跟朱彤私通,谋害亲夫,将那女人抓了去,用尽了各种酷刑拷打。女人忍受不了折磨,胡乱招认了。
县官又拿女人的供词审问朱彤。朱彤说:“她一个柔弱女人,受不了刑罚,她说的全是假的!既然她将要冤死,还要被加上不贞洁的名声;纵使鬼神无知,我又于心何忍呢?我实招了吧:想杀死她的丈夫再娶了她,都是我一个干的,她实在不知情!”县官问:“你有什么凭证吗?”朱彤说:“有血衣可以作证。”
县官便派人到朱彤家搜取血衣,搜来搜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县官再次拷打朱彤,打得他几次死去活来。朱彤便说:“这是我母亲不忍拿出物证来让我去死,等我自己去取!”县官命衙役押着他回到家中。朱彤告诉母亲说:“给我血衣,我是死;不给我也是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快点死去,也免得多受折磨。”他母亲听了,哭着进了内室。不一会儿,取出一件衣服来交给他。县官检查到衣服上确有血迹,人证、物证俱在,便判了朱彤死刑。以后经两次复审,也都没有不同的证词。过了一年多,朱彤马上就要被处决了。
一天,县官正在审案,忽有一人径直冲上公堂,瞪着眼大骂县官道:“你如此昏庸糊涂,怎么治理老百姓!”几十名衙役见状,一拥而上,想绑起他来,那人振臂一挥,衙役们呼啦啦倒了一片。县官大惊,站起身想逃,那人大喊道:“我是关帝跟前的将军周仓!昏官敢动,立即要你的狗命!”县官浑身颤抖,一动不敢动。那人说:“杀人的是宫标!与朱某有什么关系?”说完就一下子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样。过了会儿才苏醒过来,还面无人色。等询问他的姓名,才知他就是宫标。县官拷打他,宫标招供了全部杀人罪行。
原来,宫标本是个无赖,知道那邻居讨债回来,以为他腰包里一定有很多钱,就在野外杀了他,没想到竟什么也没有。后来听说朱彤被屈打成招,他暗自庆幸。这天,他稀里糊涂地冲进县衙,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县官又问朱彤那件血衣是哪里来的,朱彤也不知。叫他母亲来询问,才知是他母亲割破自己的胳膊染的!检查朱母的左臂上,果然刀伤还没好,县官也大吃一惊。后来,县官因为这个案子被告发罢官,罚款赎罪,在羁留时死在狱中。
过了一年多,死者的母亲让媳妇改嫁,那女人感激朱彤的义气,便嫁给了他。
师傅的故事讲完了,又开始给我指点:“徒儿,听好师傅的道理。”
“诉讼决狱是为官者的首要任务,积阴德,灭天理,都在于此,不可不慎重。急躁贪暴,固然有悖天理;然而因循拖延,也会损伤人民的性命。一个人诉讼,则好几个农民将难以务农;一案既成,则十家人倾家荡产,难道这是小事吗!”
“传票一出,就好象什么都忘了。拘捕者的贿赂不得到满足,那么那些传票就不会消除;书吏贿赂不得到满足,那么就不让你见到官宰。蒙蔽拖延,动辄经年累月,还没有升堂断案,则被告的皮骨都快被压榨干净了!而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宰,安然躺在床上,好象没事一样。难道不知道水深火热的监狱中,有无数的冤魂,都伸长了脖子延长着气息,企望你的拯救吗!固然那些凶顽的刁民,死不足惜;但是那些受牵连的良民,又怎堪承受?况且无辜的牵连,往往都是奸民少但是良民多,良民所受的伤害,则更加倍于那些奸民。这是什么原因呢?奸民难以施虐,但是良民却容易欺压。那些官吏的殴打,衙役的勒索,都是选择良民来进行的。”
“一旦入了公门,如同在滚水与烈火中一般。早一天结案,早一天安生,有什么大事,看看堂上那些奄奄一息垂死之人,恐怕自己的私囊不能填饱,于是借故拖延时日经年累月!虽然看似不残酷凶暴,但这种拖延和残酷凶暴又有什么差别呢?谓状词上妄加一人,便使其如骨生恶疮难以摆脱;使其在官府遭受种种苦难,竟是因为谗害所致。极言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凡受案件牵连的人都须陪着打官司、受折磨,就像乌鸦,猴群一样的聚集。而细究那些官宰询问不及,官吏诘问不至,其实都没什么用处,只是导致倾家荡产,饱了那些污吏的私囊,卖了老婆孩子,只不过因为那些小人要泄私愤而已。那些无理取闹的直接赶走,那些关涉案件的一般人员除名,只留审必要的当事者。不过一挥笔、一抬手之间,就能保全多少人的身家性命,保护了社会多少元气啊!从政者没有这种观念,那么杀人真的不必用那些酷烈的刑具啊!”
师傅把话说完,我也醒了,师傅的托梦意思应该是说,西灵山有猫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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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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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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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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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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