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有江玉在这烦着自己,倒不如一个人待着。
她随后撩开了帘子,望向车窗外正在私语着的两人。
真是眼不见心不烦,越见心越烦。
“叔叔,婶婶聊得还真欢呢。”
许倾极具嘲讽挑事儿的语气打断了正在交谈的谢凛和云翎。
云翎一脸懵,但谢凛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因为他知道许倾这是什么意思。
谢凛本就心情不佳,被她这么刺激了一下,心里的火反倒是燃了起来。
“停下。”
谢凛突然下令。
云翎疑惑:“你怎么了?”
“停下”!
“她胡言乱语呢,也值得你动怒?”云翎很是不解,谢凛已经跳下了马,径直朝着马车走了过去,撩开帘子把江玉叫了出来:“江玉,你下来。”
“是。”
结果换成了江玉去骑马,谢凛气势汹汹的上了马车。
许倾歪着头,正在用挑衅的目光注视着谢凛,哪怕谢凛已经处在发火的边缘,她也丝毫不畏惧。
谢凛坐在她的身旁,一忍再忍。江玉下车后,调整了一下队伍,对谢凛汇报道:“殿下,准备好了,是不是要继续出发?”
“出发。”
“是。”
马车再一次开始了行进,这一次许倾身边的人换做了谢凛。
待到马车开始了行进之后,谢凛对许倾这些天以来的放肆再无容忍之意。
“本王看你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何来法,何来天,既然敢做,就别怕别人说。”许倾已经开始在谢凛的底线上疯狂踩踏。琇書蛧
谢凛一瞬间被她冷淡又挑事儿的话语惹起了心中的怒火,突然伸手掐住了许倾的脖子,将她怼到了马车的角落里动弹不得,恶狠狠的毒视着她:“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许倾被他的行为吓到了,但过后还是沉着冷静着望着谢凛,哪怕他对自己的钳制从未结束。
“是吗?王爷英明神武,怎会猜不透人心?”
“是啊,怎会呢。”
谢凛的眼中充满了前所未见的狷狂与狠辣,周身被冰冷寒意围绕着,嘴角泛起了一抹阴森的坏笑,索性一把将许倾整个人扯了过来,让她再一次重重的撞在他的胸膛上。
二人明明近在咫尺,却有种早已相隔千里的漠然。
许倾紧紧注视着谢凛那张足以夺人心魂的脸,声颤着问:“你想干什么?”
谢凛的大手,强行粗暴的抓着她的头发,强迫性的将许倾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字一句狠绝到像要刻入骨髓般:“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许倾的眼中亦没有一丝的波动,气定神闲,倔强的与他对抗到底的架势去刺激他,用手推开了他的同时,并挑眉冷笑:“你知道,又如何?”
起初是她的不在意,再是那封信,已经将谢凛推向了崩溃的边缘,外加上现如今许倾故意的拱火,早已使得谢凛备受折磨。
在这一刻,谢凛终于爆发。
他的力量对于许倾而言,让她基本毫无还手之力,谢凛粗暴的将她像一只玩偶一样夺了过来,她就这样重重的被迫坐在了他的身上。
谢凛突如其来的疯狂,吓得许倾一声低沉的吼叫声:“你干什么!”
“干什么?”
他强硬的用手按住了许倾还在抵抗的身体,无视许倾满眼惧怕的模样,按着她的头用力吻住了她的樱唇。
这一次,许倾表现出了奋力的反抗与厌恶,她一边被他吻着,一边用手去推他。
实力的悬殊,让这场疯狂掠夺的赢家毫无悬念可言。
谢凛给她的,是在同一时间涌上了头脑与心头的窒息与沉沦。
许倾白皙稚嫩的脸颊憋的粉红,拥在一起纠缠的两具身体越发难舍难分。极度激烈的情绪唯有以这种方式来宣泄。
谢凛的发泄与掠夺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的另一只手开始撕扯她的衣衫。
“住手!我让你住手!”
“你若敢叫,本王便敢于人前将你戏弄。”
“放开我!”
因为两人的纠缠,马车开始摇摇晃晃,额外显眼,让随行之人看了都避之不及。
特别是云翎,竟然命令江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云大小姐,实在见谅,殿下没有吩咐,属下实在不敢。”
江玉特别识相的说。
而此刻的马车上,许倾的处境亦是水深火热。纵然她千般抵抗,光滑亮洁的肩膀已经露在了谢凛的眼前。
她坐在谢凛的腿上,被他操控,是无法逆转的劣势。
“你抵抗什么?是不是除了本王以外,每一个男人都能对你垂涎?是吗?”
“畜生,禽兽!”
她的谩骂,只会激发了谢凛下一轮强硬的攻势,他一只手抱着她,再一次用霸道的吻堵住了许倾乱说的嘴,而另一只手裹住了她的腰身,并顺势开始下寻。
许倾浑身开始了冷颤,在他充满发泄意味的报复中逐渐沦陷。
那一刻,许倾倍感屈辱挣脱开了他的吻:喘息声明显:“你这个人渣!我恨你!”
“恨我,也是好的。”谢凛狂肆霸道的眸光里,带着占有她的欲念,无休无止。
许倾坐在他的腿上,竟然被他折磨到双腿无力。
涌进了许倾心中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羞耻。
许倾复杂的情绪中,反而更添了对他的恨意。
就在谢凛打算放过她的时候,她满怀怨恨的突然咬住了谢凛的嘴唇,当腥甜的味道流入她口中时,许倾知道,她的报复已经初步达成。
谢凛因为疼痛,一把推开了她。
谢凛用修长的手指摸着自己的唇,湿湿的带有腥气,抚摸着还有些疼。
烈焰般的血色在他唇边尽情晕抹着,伴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坏笑,他的脸颊上越发浮现出了祸国殃民般的诡秘与英俊。
他再一次粗暴的将许倾扯了过来,她的身体娇软到顺势而起,谢凛掐住了她的脸颊,警告她道:“你大可以对本王不那么忠诚,但在你背叛之前,本王不介意现在众人面前要了你的身子。”
“忠诚?背叛?”许倾嗤笑了一下,极具嘲讽意味。
她竟然不知,谢凛所说的这两个词,到底是说给了谁听的。
“与其追求天作之合,不如至死方休来得容易。”许倾牵强的笑了下,阴寒的目光中更是势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坚毅。
望着她对自己再无爱意的眸子,谢凛心悸欲死。
因为在谢凛看来,许倾对他,只是利用。亦是她和薛昭两人将要弃之的棋子也说不定。
谢凛是在赌,赌她会不会真的离开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选择了坐以待毙下的孤注一掷。
此时,许倾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扯得不成样子。
她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后,从行李中找了一件全新的衣裙,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换了起来。
谢凛闭紧了双目,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伪君子,不过如此。”
“是便是吧,本王早已无所谓。”
许倾抬眼看见了谢凛嘴角边已经干涸的血迹,一把将自己的手帕扔在了他的腿上:“不嫌丢人吗?”
谢凛随手将她的帕子扔在一旁,不屑一顾。竟只是用袖角随意抹上了一下。
血能抹掉,但嘴角的伤是实打实的存在了的。
反正经历了这些的许倾已经不知道脸为何物,异样的眼光只有受着了。
路途还远着呢,谢凛坐在许倾的身边,让许倾感觉到了难熬。
这一路上,不知道该怎么度过。
景州到京城,再快也要三天的路程,更何况他们的行进速度并不快。
为了加急进度,晚上也在赶路。
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了景州。
景州这个地方确实不比京城,街道上人少,做生意的也不多。
据说以前大比京城,自打那次被北漠国攻陷了之后,没了一大半疆土,彻底成了个小地方。
一般来说,边境地区多少都有些不太平。
景州也是一样。
许倾到达景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联络到薛昭,或者是许野阔安排的人。
除了薛昭主动现身,不然的话许倾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怕是根本找不到人。
薛昭能够如此精准的给她来信,就证明了他是能找到自己的。
而且谢凛带了这么一大批的人马,分外显眼。
现在他们一行人需要做的,是率先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谢凛问许倾:“你爹之前身在北漠与西启交界之地,也是景州的随县。他想要从随县往回走,只有走山路。周围四面都是山。估计就算是走上几天都是快的。”
“我爹和青风寨有恩怨,只需要多留意青风寨这个地方就行了。”这个时候的许倾,已经是毫不避讳了的。
“你爹和青风寨有什么恩怨?”云翎的问法相当直白。
“不知道,不清楚。”
有一种尴尬是,各自都是心知肚明各怀鬼胎,却还是要演下去。
许倾不仅要时刻监视着云翎和谢凛的动向,又要一边寻找着薛昭以及许野阔事先安排好与自己接头的人。
谢凛瞄了云翎一眼,示意云翎不要多言,而他自己对许倾说:“景州这个地方你也知道的,占山为王的土匪比较多。青风寨本王不曾了解过。现在贸然前去,恐怕会有所不妥。”
“王爷的意思是……”
“你爹肯定会选择这两条路,一条是南寨这条路,一条是青风寨这条路。但是一旦青风寨的目标是你爹的话,这两条山路就都是危险的,所以我们可以先在南寨落脚,然后再考虑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去布局,才会让你爹能避过青风寨的夹击。”
“你认识南寨的人吗?”许倾问。
“认识,本王和南寨的大当家比较熟。尚可信任,甚至可以寻求他们的帮助。”
“接下来要去何处落脚,直接去南寨吗?”
“现在动身去南寨的话,恐怕真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莫不如找个客栈暂时落脚。”
“好,就听王爷的吧。”
许倾意料到了谢凛在当地有人脉势力,不然他这一路上不可能只带了二十个人。
他是随时随地可以和当地的土匪借兵。
许倾忧心忡忡,如果南寨是谢凛的势力,谢凛一旦想要下手岂不是更加容易?
就是不知道许野阔准备得如何……
景州人少,客栈的生意也不是那么兴隆。找一家能同时容纳二十人的客栈也是一件难事。
最后,他们一行人分批住在了两个相邻的客栈里。
许倾主动道:“我和江玉带着其他人住在一间客栈,云大小姐和王爷领着剩下的人,住在另一间,有什么事及时联系就好没问题吧。”
谢凛不动声色,给了江玉一个眼神,:“去办吧。”
“是。”
江玉办完之后,开始分配:“王爷和王妃娘娘您就住在这间客栈,云大小姐和我带着其他人,就住旁边那间客栈。”
“你是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许倾恼怒道。
江玉不语,躲在了谢凛的身后。
谢凛替他向许倾解释:“他不是听不懂你说话,而是因为他是本王的手下,懂了吗?”
事已至此,许倾唯有欣然点头接受:“明白,全明白。”
说完自己背着行李,直接走了进去。
谢凛随即跟了上去,试图接下她的行李:“我来?”
“不用,谢谢。”
“总共开十间房,掌柜的。”
“好嘞,等下。”
掌柜的正在清点着房数,许倾已经将银子递到了桌子上,并且耐心等待着。
“开两间房,王爷不会不高兴吧。”
许倾一脸冷淡,却总是喜欢火上浇油。
“其实本王也不愿意跟你住在一起。”
“是吗,那咱们可真是在这件事上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待到掌柜的收了银子,分配好了房间后,许倾转身便上了楼,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随后,其他的人也跟着上了楼。
在确定许倾已经上楼了之后,云翎走上前去。
“谢凛,我有话跟你说。”
“你怎么还没走?”
“我跟其中一个属下换了房间,我也住在这个客栈。我现在有话跟你说,要不你来我房?”云翎的神情很严肃,让谢凛不好回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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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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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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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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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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