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许倾听了后倍感不屑。
“你哼什么哼?”
“没……没什么,同情一下。”
被江玉这么一说,好似谢凛这颗好白菜要被猪拱了一样,许倾心中无限嘲讽。
殊不知谢凛这颗白菜,猪看了都离家出走。
两人小声小气儿的声音惹得谢凛更加心烦,吼道:“嘀咕什么呢?”
“没……没啥。”
许倾尴尬的笑了笑。谢凛本来就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她自是不能多说什么,免得惹火上身。
谢凛若是脑袋笨一点,她倒还能放心一些。
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这个案子能够早些破案,赶紧解了这永宁城的人心惶惶。
在等待着消息的途中,许倾去了停尸房好几次,试图在残缺的尸体发现更多。
这个案子的线索和疑点就像是一盘散沙,明明摆在面前,却怎么样都无法捏合成一个真相。
此时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是屠夫胡二被强行押了过来。
胡二长得一脸横肉,五大三粗,敞胸露怀,肤色黝黑,因为不服管制,这一路上可把几个人累得够呛。
“放开老子!老子和这件事没关系!”
“老实点!”
见此情景,谢凛稍有些不明状况:“本王不是让你们了解情况吗?为何把人带回来了?”
属下们忙着制服这个莽汉,没等回答谢凛的话呢,扔在众人面前的粗壮绳子才是重点。
“殿下,我们几个人找到了胡二的家,却见胡二正在家中忙里忙外的收拾东西,准备逃走。我们正觉得奇怪,索性将人扣下后,竟在他家的茅房发现了这些绳子!”m.χIùmЬ.CǒM
胡二一听这话后不忘反驳道,:“老子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根本就没见过这些绳子!”
“嘴巴放干净点!”江玉大力一脚将胡二踹在了地上。
而这时的许倾上前检查了下绳子。
和之前的推测差不多,这些绳子粗过许倾的手腕,在绳子上可以发现零星黑色的点子,估计是血液的残留。
几根毛糙的绳子上,粘挂上了芦苇荡的泥土和杂草,无论从长度或是质地上都可以确定这就是将马大勇五马分尸的几根绳子。
“基本可以确定是现场消失的绳子。”许倾断言。
众人未曾说些什么,但胡二反应极大,瞪大了眼珠子解释道:“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飞进我家的?”
“本王看你应该是知道了马大勇的死,想要畏罪潜逃的吗?”
“我不知道!”胡二肉眼可见的慌张。
“杀人凶器在你家,你却全然不知,甚至还想跑?你觉得我们会信你吗?”江玉大声吼他道。
胡二的气势被江玉这么一吼,瞬间有所收敛,嘴里念叨着:“我他妈的那是被人算计,欠了赌债还不上,怕死!”
许倾注意到了胡二两只手都没有小拇指,一看就是惯赌欠债被砍掉了的。
“能不能说说,你口中这些和马大勇有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胡二一提起这事儿,免不了垂头丧气:“我和马大勇两个人关系还行,他嫖赌都带着我。这个月我们俩里应外合又骗了马老爷子一笔钱,大赌了一把,结果输得那叫一个惨。”
“然后呢?”
“大勇这个人对别人不行,但对我绝对仗义,他说了我们俩欠了多少不重要。他肯定能还得上。这一个月连赌带输,我们俩也着实是闹心。我知道他已经还了不少,但是最近几天我就突然找不到马大勇了,万一他跑了,或者是躲起来不想还钱,这账不就记在我身上了?我又没钱还债,此时不跑,何时跑?”
“你自己刚刚说被算计了,是被马大勇算计了?”
“不是,这件事说来话长了。”胡二提起这件事,懊悔极了:“也怪我们贪心,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
“女人?”
“准确来说是被人耍了。也就是这半个月的事情,我和马大勇两个人,白天在赌坊,晚上在妓院,那叫一个逍遥快活。但赌这个东西你们也知道,输的时候比较多,我们俩手气也着实是不太好。”
“那天,我们在赌坊门口,遇见个臭算命的,说我们俩霉运缠身之类的话,特别的晦气。刚开始我们没搭理,但是这个算命的嘴里念叨着的有关于我们俩的事儿,甚至是上午的输赢他说的特别准。她说她可以让我们逢赌必赢。”
“然后,你们就信了?”
“信了一多半吧,马大勇嫌烦,扔了几个铜钱儿就把那个算命的打发了。自打撞见了那个算命的之后,我们俩越输越多,各路债主也越来越多。不管怎样,赌债得还,马大勇就想趁着他爹不在家的时候,回家偷钱。”
“偷到了?”谢凛问。
“没偷到,还和他的那个小继母打了一架。马大勇生气的原因并不是没搞到钱,而是我们俩输钱不顺,都是那个女人下的咒术。马大勇偷摸的回家,正好碰见了那个算命的在偷偷为他继母作法呢。”
虽然马勋口中的那个神婆与胡二口中的这个算命的完全重合,但许倾听到了胡二的话后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一句:“你们有什么证据说马夫人在暗地里给你们下咒术呢?万一是你们的手气确实不好,也说不定啊。”
“我猜那个女人一定不只是在诅咒我们输,而是在咒马大勇去死,所以马大勇才会暴跳如雷的和她打了一架。”
听着胡二的话,现在的情况像是在往一个方向靠拢着。
马夫人和神婆。
谢凛略有不解的问胡二:“马大勇和马勋的关系不好,和这个马夫人关系也不是很好吗?”
胡二哼笑了下:“何止是不好啊。马夫人和马大勇之间的事……你们肯定是不知道,连马老爷子都不知道。”
“他们两个有私情,对吗?”许倾大胆的猜测,却没有得到胡二的认可:“倒也不是。”
“那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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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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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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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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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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