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奇案女仵作>第260章 他踹我,我打你
  “哼,弄了半天还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那我能相信其他的人吗?人家非要往你后院塞人,今天塞一个,明天再塞一个。我要是自己不想开,光相信你能有什么用?总不能隔三差五就跟你闹一通儿吧?”m.xiumb.com

  许倾说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在的,但谢凛心里就是不舒服。

  “我就想让你相信我,不是委曲求全。”

  “你这人……我是真无话可说。整天觉得我不在意你,那我成天像个怨妇一样,你也不喜欢啊?”

  “父皇有那么多的女人,你以为那些女人都是喜欢他吗?你错了,那是喜欢他的权势,所以才能容忍别人的存在。我怕你以后也变成了那个样子。”

  “你还是多多律己吧,少管我。”

  “你!”

  “你什么你?闭嘴!”

  许倾摸了摸肚子,是有点饿了,转头问他:“厨房做没做饭,我想要吃东西。”

  谢凛也没个好态度,赌气道:“做了。”

  “那你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凭什么不让我吃?”

  许倾叉着腰,实在是气得够呛,:“你这人是没事儿找事儿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收拾包袱走人?”

  “别……你别走。”

  “那你赶紧给我笑一下。”

  “嘿嘿……”

  谢凛笑得比哭都难看。

  其实谢凛知道许倾要回来,提前了好几天就让人准备了她爱吃的菜。

  菜上全了之后,许倾就开始动筷子了。

  看着满桌的佳肴,许倾的眼睛里满是光芒。

  “饿死了,饿死了。”许倾先夹了一块肉放在了嘴里,倍感满足。

  看她没有再孕吐的反应,谢凛心里也倒是欣慰。

  谢凛吃相文雅又缓慢,夹起了一根青菜正要放在碟子里,结果被许倾半路截胡儿,送到了她自己的嘴里。

  谢凛不满的瞄了她一眼,也并没有生气,而是又去夹了一根,结果毫无意外的又被许倾中途抢走了。

  谢凛皱着眉头,问:“你干嘛?”

  “你孩子说想吃,我也没办法,对吧。”许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全是无辜。

  “我孩子还想吃什么?”

  “没说呢,等会儿吧。”

  谢凛就知道她是故意在找茬儿,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抬手又夹了一块……

  许倾又抢走了……

  谢凛急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凶我?不爱我了,不在乎我了,心里没我,刚回来第一天就这么对我。”

  “你不觉得你自己在无理取闹吗?”

  “跟你比起来还差点儿,刚才你不是就怎么说我的吗?怎么换做你自己就不行了呢?”

  “欺人太甚。”

  “被欺负的感觉好吗?你刚才跟我耍脾气的时候,不是在欺负我吗?”

  “我才没有。”

  “没有?”许倾撂下了筷子,刚好想跟若无其事的某人说说。

  “你我虽然是夫妻,但你是丈夫,我是妻子,但是我们分别站在了不同的角度,我是讨厌方若云,不想让她住在王府里。可在我看来,我只需要解决你就行啊。因为我没办法改变方若云成为侧妃的这个事实啊。”

  “我是接受了方若云的存在,但我并不是接受了能让别的女人来瓜分你对我的爱。只要你还是爱我的,我凭什么第一次见人家就对人家疾言厉色?我是母老虎吗?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现在这么态度,就是不在乎你。我不在乎你,我回来受这个气?”

  “可你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从此对我设防吧?”

  “那要看你今后的表现。如果你真觉得她人不错,我也不好拦着你,对吧。”

  “不可能。”

  “男人嘛,这可不好说。”

  “你看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嘛!”

  “我这是与你说出口了,我要是不跟你说,你是不是永远不知道了?反正我坦坦荡荡,就看某些人是不是心胸豁达了。”许倾有意无意的用话刺激他:“都要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你!”

  “我不在乎你,我怀他干什么?给自己找罪受?”许倾抱着自己“时有时无”的小腹,追着质问他。

  谢凛这时候可真是没话说了,还故意转移话题,拿起了碗,好心好意的给她盛了一碗汤:“喝汤。”

  “不喝,气饱了。”

  “那今夜,你还需要我侍寝吗?”

  “王爷要是真有别的去处,那我也不能拦着。”许倾阴阳怪气的歪头说着。

  “不去,绝对不去。”

  许倾开始好言相劝,并赶紧给谢凛递上了勺子:“对,你吃点儿,别等到侍寝的时候掉链子。”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

  “比如,昨天晚上。”

  “看在你怀孕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许倾赶紧澄清一下:“王爷可千万别拿我怀孕当借口,再把事情赖在我的身上。”

  “我不吃了。”

  “又生闷气了?”

  许倾一再提醒:“事先声明,生闷气肯定是不哄哦。”

  “可我把你劝回来,也不是让你气我的。为何我现在在你心里的地位成了这般?”谢凛把一直以来的不平衡痛快的倾诉了出来,:“你和孩子是一伙儿的,我却是那个多余的。动不动就要去父留子,一点儿地位都没有。”

  许倾坐在桌前,就这么看着正坐在床上生闷气的男人。

  要说他斤斤计较吧,他多数时候在外面都不会这个样子,要说他大度,偏偏就喜欢和自己耍脾气。

  许倾缓缓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双手捧起了他的脸颊,胆大包天的揉捏了一番后对他温柔的说:“我其实也知道在我离开王府这段时间里,你也很焦虑,你也需要人安慰。但你要是说你在我心里没地位,那就太冤枉我了。我要是真的对你伤心,对你失望,肯定第一时间把孩子弄掉。因为有你才有他啊,你怎么可能不重要呢?”

  “嗯……不许你动孩子的注意。”

  “孩子爹要乖乖的哦。”

  “哎……”谢凛深知自己承受了太多,随后倍感无奈的从床上跳了下来,许倾问他:“你干什么去?”

  “洗漱……不是要我侍寝吗?”

  “快去吧。”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不出来的好笑,许倾掩面坐在床边,尽量让自己笑不出声。

  待到谢凛回来了之后,许倾已经上了床,盖好了被子。

  “来吧。”许倾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邀请他过来与自己同寝。

  谢凛的表情一言难尽。

  要说这事儿是情到浓时,无论怎样都会觉得欢愉,可成了自己的任务,谢凛简直是兴趣全无,甚至还有种自己被逼无奈献身的感觉。

  许倾也不瞎,当然能看得出来他那副不情愿的表情,坐起了身子,故意找茬儿:“怎么着,这是嫌弃我了?”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就感觉挺不好的,有点冒昧。”

  若是不说,许倾真以为自己是欺负了个容色绝美的白面书生,谢凛他也有这么老实的一天,真是格外的不容易。

  许倾本来就没打算为难他,开口道:“行了,我可没想要强迫你。你要是真的不愿意与我同床,那就去别处啊。”

  “不,我就想陪着你。”谢凛着重的提及“陪”这个字。

  “好啊,快上床吧,正好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呢。”

  除了昨天那些“激烈”的同床共枕之后,谢凛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与她同床了,今夜可以算是和好如初后的第一晚。

  但真正粘人的还是许倾。她还是和昨晚一样喜欢黏着他,抱着他。

  “你不是要跟我说个事儿吗?什么事?”

  “就是关于白天的事儿,我其实在心里想了挺久的。毕竟是我的猜测,白天的时候人多,不敢说,就敢私下跟你说。”

  “嗯,你说。”

  “王爷你说,云家的这事儿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呢?是云翎的婚事,还是汪夫人在外欠钱的这件事呢?”

  “这……”显然,许倾的提问一度让谢凛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冲着云翎的婚事来的,甚至是冲着云翎这个人来的,就没必要把汪夫人绑走。如果真是冲着汪夫人来的,汪夫人已经失踪了的,正是可以以此来威胁云家的时候,为何要绑走云翎,对她做那样的事情也就罢了,还将她遗弃。这怎么说,怎么别扭啊。”

  “照你这么说,还真像是冲着云翎来的。”

  许倾安安稳稳的靠在谢凛的怀中,心里却全是对此事的疑惑。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汪夫人的失踪和云翎的遭遇同时发生了。汪夫人的贴身丫鬟所说的钱庄掌柜也并没有查到。所以……会不会是汪夫人本人有问题?”

  “应该不会吧,云翎可是她唯一的孩子。倘若这件事和汪夫人有关,就更加解释不痛了的。”

  许倾对此表示怀疑:“不好说。明天要是再查不着什么的话,估计就得从汪夫人的身上下手了。”

  “查汪夫人?”

  “可行吗?”许倾征求着谢凛的意见。

  “但凡是你说的,我都觉得可行。”

  “别啊,你自己考量一下。毕竟这件事还是要靠着王爷您,我这情况特殊身子重也不能帮你什么,就只能提供个脑子了。”

  “其实……以前也只是提供了个脑子而已。毕竟翻墙都能挂在墙上的人。”

  “不许胡说八道。”许倾赶紧堵住了谢凛的嘴,严禁他继续乱说。

  谢凛言归正传:“好了,好了。说正事。我记得汪夫人的家世并不显赫,是御史汪卓成的女儿。后来汪卓成死后,他的儿子汪朔也没有出人头地,在方筑的手下做了个监察史。”

  “哟,方筑呢?”

  “方筑怎么了?”谢凛皱着眉头问她。

  “方筑不是某些人的新老丈人吗?”

  “你别胡说。”

  “我胡说了吗?”

  “他一个监察百官的文臣,我略知一二有什么不对?说好听了叫监察百官,现在来看就是替父皇监察我的狗腿子。”

  “那我爹……在你口中是怎样的呢?”

  这样的送命题,谢凛选择了回敬给许倾自己:“我认为你心中的你爹应该更加出乎寻常,你也不妨说说。”

  “问题是我没有两个爹,但是你有两个老丈人,所以你回答我,谁好。”

  “你这问得不是废话吗?”谢凛拧着眉头,实在是不愿意说。

  “就爱听废话。”

  谢凛咬牙切齿的说:“没娶你之前的很多年,你爹得拿我当弟弟。后来你爹背刺我,让我娶了你这个丫头片子以后,想让我给他当半个儿子。你说我和你爹的情感是怎样的?”

  “看来你还觉得吃亏了?”

  “那当然,要是论起这辈分,我是你皇叔,是你太子姨夫的弟弟,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跟我没关系,那孩子得叫我一声爷。”

  “合着你给你自己造出来了个孙子?”

  “你可真敢说啊。”谢凛捏起许倾的鼻子惩罚他。

  “哎呀呀,疼疼疼,松手!”

  许倾的鼻子被他掐红了。

  “还乱不乱说了?”谢凛问她。

  “明明是某些人,年纪不大,非要攀辈儿。我是顺着某些人说的,有什么不对?”

  谢凛伸手又要掐她,许倾赶紧捂住了自己的整张脸,让他无从下手,还威胁着说:“你要是再敢掐我,我真让我孩子叫你爷爷了啊,我管你叫叔,然后再给孩子找个好爹爹。”

  谢凛这次冷静得很,单手捂着胸口,半天不说话。

  许倾一度以为他被自己气到无语,故意问:“怎么了?胸口疼了?”

  “何止啊。这是差点把我气死。本来我自打那次伤病后,心口儿总觉得血不够用。这下好了,这点儿血全上了脑袋里,心气得都快要不挑了。”

  但凡谢凛少说两句,许倾都信了的。

  谁知他越说越离谱……

  “那你摸摸他,会不会感觉好点儿?”许倾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下一秒却对着肚子里的孩子发号施令:“宝儿,你赶紧用力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爹爹,踹他。”

  “你是不是糊涂了,踹得不是你?遭罪的不是你?”

  “没关系啊,他踹我,我打你,这不就把这件事解决了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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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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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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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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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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