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对上姜知岁不友好的眸光,傅霆寒脸色微僵,面上也挂不住了。
一旁的陆时宴见状,立马开始打圆场道,“三嫂,霆寒他是来找你赔罪的,上次网上的事情他已经知道错了,三哥也已经教训过他了,你给个面子呗!”
见姜知岁不说话,陆时宴连忙抬手用力的撞了撞傅霆寒的胳膊,压低声音道。
“你倒是说话啊!你还想不想继续做兄弟了!别忘了,三哥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听了这话,傅霆寒只能压下面上的难堪,木着一张脸开口,“上次是我的疏忽才造成的,我已经知道错了,对不起!”
看着傅霆寒这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姜知岁那双波光潋滟的狐狸眼玩味的翘起,懒洋洋的朝他歪了歪脑袋。
“什么?你说大点声,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她这一副摆明戏耍他的模样,傅霆寒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三哥怎么就对这种女人上心了?!
“你再说一遍啊!”陆时宴再度抬手狠狠撞了撞他的胳膊,“快点,说不定等会三嫂就原谅你了!”
傅霆寒咬着牙,极其艰难的开口,“我说,姜小姐,上次的事情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傅霆寒向来高傲惯了,现在这样低头认错还是第一次,不同于t他的难堪,姜知岁心情倒是很不错。
她慵懒的勾起红唇,故作苦恼的眨了眨双眸,“可我在你道歉的话里没有听到一丝诚意,我很难原谅你啊!”
“你……”
被这样戏耍,傅霆寒顿时便忍不住了心中的怒气了,陆时宴用力扯了他一把。
傅霆寒这才重新冷静下来,继续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姜小姐,你想要什么诚意我都能答应,只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着他这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姜知岁眼里的玩味更深了几分,“那我就是不原谅你怎么办呢?”
眼见着傅霆寒的脸色又沉了下去,陆时宴抬头看了看她们两人这针锋相对的架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答圆场。
“三嫂,霆寒是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陆时宴都这样说了,姜知岁也不好太不给他面子,那双漂亮上翘的狐狸眼凉凉的瞥了傅霆寒一眼,嗓音冷艳。
“放心,我从来不会和狗计较!”
听了这话,陆时宴心中一喜,她的意思就是默认原谅了!
可随即,陆时宴又忍不住想笑,敢这样当着霆寒面这样骂他的人整个京都没有,不愧是三嫂啊!
傅霆寒脸色难看,但却什么也没说,默默忍着难堪。
见着他这模样,姜知岁顿时觉得没趣,懒得再刁难他,迈着那双又长又直的双腿便朝车内走去。
“好了,三嫂这边原谅你了,三哥那边就好办了!”陆时宴松了一口气,见傅霆寒的气息情绪还是不好,不由疑惑开口,“怎么了,这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听了这话,傅霆寒脸色越发凝重几分,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三天了,林夕澜她还没有回来……
傅霆寒双手握得更紧了几分,眼里闪过挣扎之色,但最终还是开口了。
“时宴,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你他妈和我还客气什么,有话快说!”
陆时宴与傅霆寒年纪相仿,两人从小交情就很不错,陆时宴对他说话向来没有什么顾忌。
“我想让你帮查一下林夕澜去那里了。”
陆家有专门的情报组织,他们查起来会是最快速。
听了这话,陆时宴不由朝他挑了挑眉头,笑着调侃着开口,“哟,你终于对她上心了啊,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谁说我对她上心了?”傅霆寒下意识的反驳,“我只不过是为了傅家考虑,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她要是消失不见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啧啧啧!”
陆时宴轻啧了几声,显然对他这番话一个字也不信,但却也没有拆穿他。
“行行行,你不在意林夕澜行了吧,等消息吧,一有林夕澜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xǐυmь.℃òm
“嗯。”傅霆寒点了点头,随即似想起什么,眼神复杂,“对了,清漪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了这话,陆时宴的脸色瞬间变了,冷声警告起他,“三哥已经把苏清漪交给三嫂处理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你要是再插手这件事惹怒了三哥,我可就真的再没有办法帮你了!”
警告完傅霆寒后,陆时宴没有再久留,转身便朝姜知岁离开的方向走去,只留下傅霆寒一脸复杂的留在原地。
车内。
“三嫂,我送你回去!”
看着陆时宴这一副狗腿模样,姜知岁精致的眉眼懒洋洋的上挑着,“又有什么事?”
“三嫂你误会我了,我是来感谢你大人有大量原谅霆寒的!”
听了这话,姜知岁嗓音冷艳,“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当然当然!”陆时宴连连点头,“对了,三嫂,苏清漪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清漪现在还被关在暗牢里,被折磨得就只剩下一口气了,要是再把她留在暗牢估计离给她收尸不远了。
姜知岁想起薄北言站在苏家夫妇墓前孤寂的背影,她心头不由涌出几分心疼。
“赶出京都,让她以后再不能踏进京都一步。”
陆时宴立马应下,“好勒,三嫂,我保证把你吩咐的事情办好!”
……
暗牢。
苏清漪脸色憔悴,形似枯槁,被折磨得没有人样了,哪里还有昔日的风光模样?
陆时宴走进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轻啧一声,随即吩咐起站在一旁的暗卫。
“把她带上车!”
暗卫们立马恭敬的应下,“是,陆少。”
“我不走……”苏清漪神情癫狂,“我不走,我要见薄北言!!!”
“少做梦了!”陆时宴不耐烦的开口,“把她带上车。”
听了这话,苏清漪更为癫狂,“为什么不让我见薄北言?我要见薄北言!我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和他在一起,都是姜知岁那个贱人抢走了北言!都是姜知岁那个贱人不要脸纠缠北言的……”
听着她这话,陆时宴立马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是个蠢货。
“若是三哥不想,有那个女人能接近他?从一开始,三哥就默许了她的接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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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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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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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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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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