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报纸上只是登了一个名字,但他忘记了所有人与生俱来的一项逆天天赋:
吹牛。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娄静斋一样,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许强所在的四合院就不用说了,就连整条胡同里的住户,这几天走路的时候,腿都是飘着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家里来人了,“不经意”的提起那位报纸上的许强同志,就住他们隔壁院子。
“那小伙儿可真不错,从小我看着长大的,每次见我都叫一声大爷。”
“哎呦,你说隔壁院子那个许强啊?他们老许家跟我们家是老一辈少一辈的交情了,过时过节的经常来我们家走动。”
“谁?许强?哦哦,您说是报纸上登的那位啊?对对对,确实住我们隔壁院子,您看看,您要不说我都忘记这回事了儿。”
“我可告儿您,许强可是个好小伙儿,这也就是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慢了一步,要不然他保准成我女婿了。”
后来,这些人在街头巷尾的说差不多了,干脆出门走亲戚去了,没亲戚的全都上外头小馆子喝酒吹牛去了。
就连一向不知道报纸为何物的傻柱、秦京茹两口子,都买了十几分报纸给秦家屯捎回家了。
这也就是秦京茹现在肚子大了,要不然肯定非亲自回一趟娘家说说这个事情。
早上,等许强出门上班的时候,发现胡同巷子但凡遇到个人,都满脸笑容的跟他打招呼。
“许强,早啊,上班去?”“哎,您早!”
“强子,上班去?”“哎,您早!”
“哎?许强,好巧,你也去上班?咱们一起吧!”
许强:“……”
这里面有一些人,他看着有些面善,有些人压根没有半点影响。
一到轧钢厂,他就感觉自己就跟大熊猫似的,不管走到哪儿,四面八方都有目光看过来。
整整一天,许强都有一种错觉:现在的他,跟后世网友口中的“西直门三太子”知名度差不多。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几天,报纸的余威才慢慢开始下降,许强的生活也渐渐趋于平静。
期间,孔祈贤来找过他一趟,让他该怎么上班就怎么上班,王敬明那边已经给了交代,以后不会再出乱子了。
许强能听得出来,孔祈贤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一闪而逝的浓烈杀机。
想来,自己去重案组走了这一遭,背后跟着倒霉的人肯定少不了。
这天下午,李副厂长拿着一封资料亲自过来找许强,许强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有好事。
“许强,这两天我找了个机会去找了杨厂长,你的提议他已经通过了。”
李副厂长说着话,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许强面色一喜,打开文件一看,最后果然有杨厂长的签名。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许强很快合上文件,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李副厂长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菜市场不是小事,我觉得你应该亲自去厂长家跟他再详细谈谈。”
许强双眼微眯,顿时就明白了李副厂长的意思,立刻点头答应:
“多谢李哥提点。”
李副厂长笑笑,对于“李哥”这个称呼显然非常满意。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许强从椅子上起身把李副厂长送出办公室,自己回来又开始处理物资科那点子事情。
说起来他这个科长当的也真是憋屈,当副科长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他在做,如今当了科长,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实在太失败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许强下班、回家、吃饭、抱着媳妇开始胎教。
枕着媳妇又软又白的大腿,时不时伸手戳一戳她的大肚子,感受着那小东西偶尔踹自己一脚,许强忍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啧啧啧,这才是人生啊!
只不过,他倒是滋润了,可怜娄晓娥大腿被这坏银枕着不停使坏,害的她总是感觉脸红心跳,动来动去。
许强枕了一会儿感觉有点迷糊,许是觉得动来动去的不舒服,扭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嘴巴一张,轻轻咬了一口。
娄晓娥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就“啊”了一声,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许强睁开眼睛看了看媳妇那红彤彤的脸颊,嘿嘿怪笑一声,张口又咬了一口,白皙的大腿上顿时就红了。
娄晓娥的脸颊更红了,双腿颤了几颤,伸手去推许强的的头,想离这坏银远一点。
可惜,她力气不大,刚刚推了一把,许强扭头又咬了她一口,小声跟媳妇嘀咕了一句。
娄晓娥整个脸颊都红的开始滴血了,她有心想要离这坏银远一点,可这坏银咬着她的腿,倒是不疼,就是酥酥麻麻的,让她浑身使不上力气来。
“许强,我的腿麻了,你先起来一下。”
许强嘿嘿笑着,伸手一把握住媳妇胸前的高峰眯着眼睛问:
“你刚才叫我什么?”
娄晓娥脑子有点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想事情,只是下意识的应了一句:
“许强。”
许强不满意,低头又轻轻咬了媳妇一口问:“叫声老公听听。”
“什么?”
娄晓娥有点呆,老公?
“嗯哼?你叫不叫?”
许强抬起眼皮看着媳妇,露出一副邪恶的表情,大有一副“你敢不叫就试试看”的架势。
娄晓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从脸到脖子,甚至连大腿上都晕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老,老公!”m.χIùmЬ.CǒM
她蚊子叫似的低低喊了一声,许强还不满意,说没听见。
娄晓娥只能稍微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句“老公。”
许强听的心花怒放,一骨碌坐起来,不等娄晓娥松口气,他就拉着媳妇说天气热的厉害,又想洗澡了。
娄晓娥趁机躺倒在床上,心底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都不搭理这坏银。
然而……
按照以往无数次的战斗经验,她几乎没每次都以失败收场,这一次也不例外。
许强见媳妇装鸵鸟,也不拉她了,直接伸手把她抱起来往楼下的洗手间去了。
到目前为止,许强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洗手间没弄个浴缸。
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就那么个条件,洗手间要是再加个浴缸,客厅的空间就会更小了。
不过,这对他的幸福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顶多就是他辛苦一点,多扶媳妇一会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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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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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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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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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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