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四位听者--刘老头和他的兄弟们--对此显然有些难以接受。他们如同被冻结的湖面一样,满脸呆滞,瞳孔里的惊疑如涟漪在泛动,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秦牧身上,仿佛想要从他的面容中看出些什么。
孔教授完全没察觉到他们的反应,他的心情像个刚打开玩具的小孩,兴奋的让他毫无防备:“刘老头,你们兄弟站着干什么?坐下来一起聊聊这次选拔赛的事情。”
刘元,这个眉宇之间洋溢着沧桑感与智慧的老者,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他的医术早年在魔都人心中早已树立了威信。
而那个穿着黑色长袍,透出一股书卷气和古朴典雅的刘贵,他的针灸之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还有那个嘴巴比较大,声音洪亮的刘满,他是西医中的翘楚,对肿瘤科有着深入的研究。
剩下的那个是刘家兄弟之中最小的,他总是面无表情,却在外科手术中展示了超凡的才能,被誉为外科圣手。
他们四人的存在,曾经是魔都医术界的四座山峰,屹立不倒。
后来,被请去了帝都,
“神针,听闻你一直在学习医术,将来哪个医院能得到你,哪个医院有福气。”刘贵打破了沉默,他的话语带着温和的笑意,如同春风拂过冰冷的湖面,让会客室的气氛稍微松动了些。
刘元,这个温文尔雅的老者,目光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嗓音中充满了肯定与期待“神针是我们医术界的天才,以后华夏国的医术界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刘满,一个口齿伶俐的家伙,微笑着加入了他们的对话,他的笑声像是清晨的阳光,使人感觉舒适而放松。他戏谑道:“你们是中医,神针学的是西医,你们终于承认华夏国的医术要靠西医扬光大了?”
那言辞的挑衅让刘元和刘贵的脸色瞬间降至冰点,就在他们准备反驳这个兄弟的时候,最小的刘振那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了秦牧身上。他低沉的声音,像是掉在寂静的湖面上的石子,瞬间泛起了涟漪:“老孔,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对我们介绍一下?”
刘元等人的目光像被磁铁吸引一样紧盯着秦牧,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好奇和疑问,仿佛在寻找答案。
孔教授,尽管面对这四位医术大儒的质疑,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与自信,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刚才说了,他是秦牧,他的医术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你们可不要小瞧了秦先生,他的医术远远在我们之上。”
刘满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嘴角留下的微笑看上去有些僵硬,“老孔,你别开玩笑了,你看看我们自己的年龄,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敢说自己的医术出神入化,你凭什么对这小子的医术如此自信?他有什么本事?”
孔教授的回答,让刘满他们震惊得像是被冻在了冰块里,“秦先生可以将死人救活,光凭这一点,难道不足以说明他的医术出神入化吗?”
刘满等人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答案,他们的脸色中充满了疑惑和不信。刘满直言不讳的质疑道:“老孔,你是在做梦吗?他靠着中医将死人救活的?你该不会是中了什么骗局吧?”
刘振嘲讽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的声音像是撕裂了宁静的夜空,使原本和谐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骗子,他想要利用你去医术选拔赛上镀镀金,到时候骗起钱来就更加的容易了。”
孔神针心中涌起了一股淡淡的快感。望着那个自信满满的年轻人,口中窃窃私语,“骗子,你等着吧!”
而在那宽敞而古朴的大厅中,刘元的手轻轻拍在孔教授的肩膀上,他的声音如轻风拂过荷塘,既轻缓又醇厚:“老孔,虽然你想中医崛起,但你认为可能吗?我们学中医有哪个不是一天一天积累过来的?你真的要让他去参加这次国内的医术选拔赛?”
孔教授的笑容突然冻结在脸上,他原本希望这四个老朋友能欣赏这个年轻人的才华,然而他们的态度却出乎他的意料。他眼中的激情在瞬间凝结,仿佛被寒风冻结的湖面,他挺直背脊,声音冷酷而坚定:“你们四个难道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秦先生的医术绝对没问题。”
刘满轻浮的语调让人有些无奈,他的话语如同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孔教授的心上,“老孔,不要让这小子去丢人现眼了,到时候我们魔都医术界可丢不起这个人,你赶紧让他离开这里吧!”
孔教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的喉咙紧紧地绷着,似乎在阻止一些愤怒的话语冲出口。琇書網
刘振的话让场面稍微缓和了些,他望着孔教授苍老而紧张的面孔,淡然说道,“老孔,不是我们不相信你,这样吧,让这小子露两手,用医术来说话。”
就在这时,秦牧挺直了腰杆,他的声音像是清冷的冬夜,带着一丝寒气,“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了,我可以走了吧?”他的影子投在门口,随即步履轻盈地向门外走去。
刘满的嘲笑声仿佛是一把火,燃烧在秦牧的背后,“小子,干嘛急着走?你不是能够救活死人的吗?我们等着开开眼界呢!”
秦牧的步伐突然停顿,他转身,冷冽的目光直视着刘满,声音平淡如水,“可这里没有死人,你是想要让我把你先杀了?再救活吗?”
刘满见状,他后退了两步,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如同断弦的古筝,凌乱而失控,“无赖,你就是一个无赖,除了救活死人,你还可以展现其他医术的。”
“干嘛这么害怕?”秦牧的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扭头,步伐坚决地向门外走去。
刘振脸上阴云密布,他仿佛在回味秦牧的言辞,嘴角的笑容愈发疏远和冷硬,“老孔,你看到了吧!这小子自己心虚了,不敢在我们面前露两手。”
秦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大门的光晕中,他的声音却在大厅中回响,带着一种决绝和嘲讽,“让我在你们面前展现医术?你们说什么我就要做吗?你们以为自己是谁?你们够资格吗?”
孔教授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错愕和愤怒。他观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与无奈交织,这四个老朋友不但没有欣赏他心中的宝贝,反而给他泼来一盆冷水。孔教授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如同被冻结的雕像,只是眼中闪烁的怒火宣告着他的决意。
刘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老孔,立马收回他的参赛资格,现在一切很明显了,以后不要再被这种小子给骗了。”
孔教授紧握双拳,他的眼神如同狂风中的雄鹰,尽管周围环境恶劣,他却仍然坚持飞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挑战,“秦先生一定会参加这次的选拔赛,无论谁也无法阻拦。”
刘振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话语犹如锐利的匕首,直指孔教授的心脏,“糊涂,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非要让我们魔都医术界丢丑才满意吗?”
刘满的话语让孔教授的心中再次激起巨浪,“老孔,如果那小子要参加这次的选拔赛,那么我不会参加了,我真丢不起这个人,难道去让人笑话吗?”
刘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冷笑一声,“不错,我也不会参加,你自己看着办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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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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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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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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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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