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搭理她,她拿出来的这些文件都是假的,你们都听我的安排,把所有的负责人都给我叫过来,该怎么卖的就怎么卖,卖完了旧项目的钱,就用来开新项目。”
她吩咐着身后的那一些律师,
“把花千弱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这是我哥哥的办公室,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办公室。”
那一些身穿西服的律师们不敢动,因为就在战玉儿话音落下时,一队身穿整齐军装的蛮荒星军人,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进入到了办公室。
花千弱朝着战玉儿的方向示意,蛮荒星军人便上前,伸手架住了战玉儿,将她反手一扭。
战玉儿痛的大喊,“啊,疼死我了,快点放手你们这些野蛮人啊,啊啊啊,快放手呀......”
没有人搭理她,她被直接请出了办公室。
花千弱的目光,再次落到战玉儿带来的那一些秘书和律师的身上,那些秘书和律师一排站着,浑身发抖。
“战玉儿给你们开多少钱一个月?”
花千弱身材缭乱,走到战新雷的办公椅上坐下,
“战玉儿一个月给你们开多少钱,我开双倍,从此以后你们不必再听战玉儿的,并且你们需要将战玉儿所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都告知给我,包括战玉儿和战家的那一些人,是怎么商量着要窃取清洗战总股份的。”
一排站在花千弱前面的秘书和律师,全都低头一言不发。
他们的身后还遥遥的传来战玉儿的破口大骂声,花千弱示意战玉儿的人看向桌面的文件,
“你们自己考虑清楚,究竟是跟着战玉儿走一条无望的路,还是替我做事?所有替我做事的人,我都不会亏待他们。”
终于有人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小姐,我们跟着你干,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战玉儿已经没有可能成为战家的家主了,那一些战家的人,想要趁着战新雷昏迷不醒,清洗掉战新雷手中的股份也不可能了。
谁知道战新雷会真的说到做到,真的把他所有的所有股份直接转让给了花千弱?
现在花千弱才是战家的家主,他们不跟着战家的家主做事,反倒听一个手中只有1%股份的战玉儿的话,那不是傻子是什么?
第一个人站出来表示要效忠花千弱,紧跟着便有陆陆续续的人纷纷站了出来。
他们七嘴八舌的,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跟花千弱说了。
正如花千弱所料的那样,战玉儿并不是一拍脑袋,自己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趁着战新雷昏迷时候出来乱搞。
而是因为战玉儿的身后,还有战家的很多人,甚至还有战家很多老人,他们一起联手将战玉儿推了出来,做这个马前卒。
“既然是马前卒的话,总不能让这些战家的长辈们失望,是不是?”
花千弱示意站在面前的秘书们,
“我听说战玉儿的手中还有战家1%的股份,既然是这样的话,她打算怎么对战总的,那你们也如法炮制,将这样的方式用在战玉儿的身上,稀释或者转卖掉战玉儿手中那1%的股份。”
“是,大小姐。”
花轻弱的报复来的非常快。
战玉儿发现自己手中有股份的那一些项目,不是被亏本卖了,就是又开始抽钱投资一些亏本了的新项目。
她捶着桌子,给花千弱打电话,“你拿我对付你的手段来对付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啊花千弱?”
“彼此彼此,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你等着吧花千弱,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牵一发动全身,战玉儿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别的战家的人,比战玉儿的股份要多得多。
那位一直站在战玉儿身后给战玉儿出着主意的战家老叔公,终于站了出来。
他穿着中式的唐装,身后领着自家的一群子侄,直接找到了战家集团战新雷的办公室里。
“如今这战总的办公室,都已经被你占了吗?你害了家主还不够,还在这里要害我们战家其他的人。”
花千弱似乎早料到这位老叔公会来,她端正的坐着没有动,只拿着手中的遥控器,打开了旁边的虚拟屏幕。
屏幕上放着的便是当时战新雷从三楼掉下来时,战家的监控。
老叔公拄着拐杖,他的头发雪白,冷声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是警察。”
“给你看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告诉你,战总如今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是有人蓄意的要害他。”
“要害她的那个人不是你吗?”
战叔公拿着拐杖敲着地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怎么可能会是我?”
花千弱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很严肃的说,
“你老说话要负法律责任的,不要动不动就把我害了战总这种话拿在嘴巴上讲,如果再讲一句话,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我们法院见。”
那位叔公冷笑着,一脸无所畏惧的坐在了花千弱的面前,“你以为我们战家人是吓大的?”
“以前就听玉儿讲你伶牙俐齿,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你不要以为新雷说了你是他的女儿,你就可以在我们战家为所欲为,我们战家不是没有人的。”
身后的那些战家子侄们立即嚷嚷开,“对啊,你凭什么卖掉战玉儿手里的项目?”
“你经过我们同意了吗?”
战玉儿的那一些项目,虽然她只占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是这战家的叔公却占了百分之十二。
每一年这百分之十二的股份,都让战家的这位叔公赚了个盆钵满钵。
现在这些项目要卖掉,或者被花千弱折腾的入不敷出,损失掉的可是叔公的利益。
战叔公非常的生气。
花千弱依旧拿出了战新雷的的股份转让复印件,
“原件我就不给你们的人看了,怕你们给我把原件弄坏了,你查一查如今的股份变更所有人,现在你们战家一多半的股份都在我的名下,我为什么没有权利卖掉战玉儿手里,那一些不赚钱的项目?”
“我说不能卖就不能卖!”
战叔公用拐杖敲着地,
“这战家不是你一个人的战家,也不是战新雷一个人的战家,凭什么你张张嘴说卖,就把我们项目给卖了?”
花千弱直接丢出了一大叠的文件,“你还是看看这些吧,这些项目由战家集团不断的投资,每一年却不断的亏损。”
“那些亏损掉的钱都哪儿去了?我相信你和战玉儿不会不知道吧。”
这就好比一个漏了风的口袋,尽管战家赚的再多,但是依然会从破损的口袋里面往外漏钱。
战玉儿和战家的这位叔公,现在就站在这口袋下面,拿着口袋里掉落出来的钱,养肥了自己。
而这样的项目在战家这庞然大物里,不计其数。
花千弱还只是查了查战玉儿名下的这几个项目,便查出了大量问题来,她还没有查别人的项目呢。
战叔公一掌将桌面上的文件扫在地上,“花千弱,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对着干?”
花千弱不卑不亢,“不是我要跟你对着干,而是你们非要逼着我出来和你们做对。”
她本来就只是想到蓝星的战家,来找到她的哥哥而已。
就有人急轰轰的把战新雷给害了。
如果花千弱不帮着战新雷守住这些战家的资产,战家早就被这一些蛀虫掏空了。
“不管你和战玉儿同意不同意,现在我是战家的家主,这几个项目我说卖就要卖,说关就要关,我拥有一票决定权和一票否定权。”
战叔公捏紧了手中的拐杖,他带来的人身后,战玉儿冲了上来,披头散发地指着花千弱哭,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你刚刚回到战家,就对我们这些战家的人下死手,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我早就说过,你肯定是来替你母亲姜芷茵报仇的,因为当年我哥哥抛弃了姜芷茵娶了邬梅梅,所以姜芷茵抑郁症发作自己跳了楼。”
“花千弱,你不光光恨邬家的人,你也恨战家的人,你要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替你的母亲陪葬啊。”
战玉儿哭的撕心裂肺,战家子侄们纷纷朝着花千弱投去仇恨的目光。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丧心病狂,我只是就事论事。”
战玉儿,“如果你只是就事论事的话,就把我哥哥放出来,还有我的嫂子,你也一起放出来。”
“推战总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战总如果交给你们,他随时会死,而且邬梅梅这个人不能放,谁知道她出来后会怎么发疯?”
花千弱板着一张脸,指着战玉儿,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不会出来浪费时间,在这里和我纠缠,我会第一时间回到家里,清点我的资产,把能撇清关系的全都撇清。”
“毕竟真要清算起来,你们这些年以项目亏损,需要加大投资为由,偷走了战家多少钱,这些钱到最后算出来都是要还的。”
听了花千弱这话,战玉儿脸色顿时惨白,她回头看了看战叔公。
战叔公的脸色也非常的不好看,他手里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
战玉儿猛地掉头,急匆匆的就往自己的家里跑。
她的夫家姓夏,因为战家财大势大,所以尽管夏家是蓝星的末等贵族,可是战玉儿老公还是入赘了战家。
见战玉儿匆匆的回来,就打开了家里的保险箱,夏天忙上前问,
“老婆发生了什么事情?”
战玉儿着急忙慌的将事情解释了一遍,夏天急忙上前,帮着战玉儿将保险箱里的资产收了起来,
“老婆,你先把这些财产都转移到我妹妹的名下,不然的话你那边出了事,我们家所有的钱,都要被那个花千弱收回去了。”
战玉儿已经六神无主,急忙点头。
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协助着夏天,将她的资产全都转移到了夏天妹妹的名下。
而战叔公那边情况也不是很好。
他回了自己家,召集了他这一脉的子子孙孙总共有十几房的人,仔细的清点的一番他们这一脉人手中所有的项目。
“但凡有中饱私囊,从战家总集团里挖投资款,而没有真正的用于投资项目的,全都要喊停。”
“你们自行的扫干净尾巴,不要让花千弱那个女人抓出什么把柄来。”
战叔公的孙子不服气,“花千弱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咱们这么多的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她这么一个女人?”
“就算是她要查我们的账,又能够查出多少来?”
这些账太多太复杂,战家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做假账糊弄,就连当家主母邬梅梅也在从战家集团里偷钱。
就算是战家的专业审计都查不出来,花千弱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查出来。
战叔公盘腿坐在他的罗汉床上,对孙子说,
“不管这个女人有没有这个本事,她现在竟然已经开口了,我们就自己把尾巴扫干净,你们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也的确太过于嚣张了一些,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屁股弄干净,将来走的路也更长远。”
战家的那几个孙子纷纷的点头,倒是战叔公的儿子上前,
“爸,依你所见,这一回那个花千弱好不好对付?我们能不能......”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只是朝着空中抓了一把,意思是说:从战新雷的股份中挖取更多的股份出来。
“战家的家主只传给战家股份最多的人,就算是我们这一次能够从中挖到更多的股份,但依然不是股份最多的。”
战叔公的儿子好奇的问,“那谁的股份是最多的?”
战叔公抿唇不再说话,他的眼睛看向主宅的方向,其实战家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一个庞大的家族集团里,有一个十分神秘的人,他掌控着战家的另外一半。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战新雷推动着花千弱回到蓝星来继承战家,而这位贵人没有半分的阻止。
倘若那位贵人肯出面阻止花千弱,或许事情会好办很多。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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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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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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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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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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