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不同容易起摩擦,这不好收场了。
“有需要解释的,回头你就让齐县长给你们解释吧!”
老肖说完上了车,今天他必须把这个事给办漂亮了。
只要能在书记外甥那里留下好印象,以后他可就是外甥的人了!
跟对了人,站对了队,以后他想不飞黄腾达都难啊!
“我不需要解释,回头你就让齐县长给全国老百姓解释去吧!”
江辰说完,老肖砰一声关上了车门:“瞧把你能的。”
“还给全国老百姓解释,你咋不让齐县长到省里去解释呢?”
老肖说完,江辰笑了:“嘿,说不定他还真得到省里去解释呢!”
警车开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两个嚎啕大哭的小孩。
因为他们的爷爷奶奶被抓了,谁也不敢跟罪犯的孩子说话,所以一群人骂骂咧咧的都走了。
“村长,他这俩小孩咋办?”
常洪福望着江辰问完,风雨中,那两小孩已经淋湿了衣服,变成了落汤鸡。
“还能咋办?留在这饿死啊!”
江辰说完,常洪福指着江辰颤抖了起来:“村长,你咋能是这样的人呀!”
常洪福说完,江辰踢了他一脚:“滚犊子,还给我演上了,这好人我能让你当?”
的勒,这下好了,又来俩拖油瓶。
我干脆我开福利院去得了!
“洪福,他犯的啥罪?判几年?我可不想给人当后爹!”
江辰问完,常洪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常洪福说完,旁边一个看热闹的邻居嗑着瓜子开口了:“违法修桥,一家人除了两个没成年的孩子,都被判了三年!”
说到判三年,江辰……
“妈的,修桥补路向来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好传统,咋到你这还违法了?”
是因为桥花钱太少,影响你申报款项了?
还是因为修了桥耽误你害老百姓了?
“不行,三年后爹当不了!”
“我们这些主义接班人,咋能让你们把主义的墓掘了?”
“洪福,反了,我们要抗争到底!”
江辰说完,说到抗争到底,常洪福一头黑线,这次村长咋还上心了?
“村长啊,咱们就是地上的小蚂蚁,咋抗争呀?”
“他们干了这么丧天良的事情,我觉得老天爷会管的!”
常洪福说完,江辰摇了摇头:“老天爷管的太慢了,这个事还得靠咱们人民有力量!”
江辰说完,望向了梁县长。
梁县长叹了口气:“那就看看你们的力量吧。”
“我的力量反正是不行了,我最多能做的就是早日把高铁给大家争取来。”
“小方,咱们走吧,只有以后我官做的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老百姓啊!”
梁县长说完,只恨自己官太小,齐为民他们,他奈何不了啊!
梁县长走后,江辰抬头望了望淅沥沥的大雨:“真想给老天爷打个电话,问他能不能早点收了坏人。”
许久,江辰叹了口气:“洪福,带孩子走吧!”
常洪福抱起院子里哭闹的两个小孩回村了。
一切必须得从长计议了。
回到村部,雨依旧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江辰掏出了手机,从长计议个毛,直接起诉他们!
现在除了起诉他们还能干啥?
咬他们啊!
只有狗咬人,哪有人咬狗的?
“喂,一宁,有空来村里溜溜没?”
江辰说完,电话那头的薛一宁简直头大:“没空,没空,没空!”
一键三连!
薛一宁可不会再上当了。
都说村里好,老百姓质朴善良,有土鸡还有迷人的小芳。
但是你却没说村里苦啊!
上次来村里逛一圈,住了两个晚上,他差点没被蚊子给吃了!
“别扯淡了,兄弟,我遇到麻烦了,就问你愿不愿意帮忙了?”
江辰说完,说到帮忙,薛一宁又来了一键三连:“不帮,不帮,我不帮!”
“别人的忙要钱,你的忙要命啊!”
“上个月从村里回来,我爹差点没把我给打死!”
薛一宁可再也不想跟村里扯上关系了,他的屁股熬不住啊!
“你放心,这次咱们不跟黑心资本家斗。”
“咱们也不跟齐县长对着干,咱们这次就是一个纯粹的村民的官司。”
“这个官司打完,以后你在咱们市里就摘掉了富二代的帽子,你就是实力派了!”Χiυmъ.cοΜ
“再说了,你说就你那水平,在市里,你能打赢啥官司?”
“听我一句劝,来村里,先挑两个软茄子捏捏,增加点信心嘛!”
江辰说完,薛一宁一想还真是。
现在他已经拿到了律师执业资格证,但是拿证的这小半年里他一个官司都没打。
来他们律师事务所来找律师的基本都是大案子,这样的案子,他连摸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更何况作为律师事务所的少爷。
就算他想出手,也会被打上纨绔子弟的身份,人家老板也不愿意啊!
“嘿,你还真说动我了。”
“我下午过去,我先挑他几个软肋子捏捏也让我爹知道我不差!”
薛一宁说完,江辰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要不是状告法院这活别的律师不接,我还真不敢用你!!
傍晚,薛一宁这次学乖了,直接开了一辆奔驰大G来到了村里。
在得知江辰要状告的是法院以后,薛一宁上车就要走。
你这不是害我吗?
我爹律师事务所都不敢接这案子!
“别走啊,你把我这案子都搞定了,以后还有你搞不定的事情吗?”
江辰拽着薛一宁,说啥都不让他走。
身边又没个律师,他咋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薛律师,你就留下来帮帮我们吧!”
“你们学律师不就是为了维护国家正义,维护人间公正吗?”
“你瞧瞧,现在他们对王光宗公正吗?”
“我们不谈公正,自古以来修桥铺路就是咱们的中华美德。”
“咱们咋也不能让这种美德到咱这里绝后了吧!”
李婉儿出来劝了起来。
李婉儿说完,江辰松开了薛一宁的手。
“你走吧,祖宗的美德,就让我们这些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来维护吧。”
“你已经不是大好青年了,你也是时候为那些贪官污吏站台去了。”
“还有,上了车以后我们就不是兄弟了。”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夜店二人组从此决裂!”
江辰说完,薛一宁…
又给我扣帽子?
你们浪浪村是帽子生产基地吗?
还有,凭什么中华美德不让我来维护?
谁不晓得我薛一宁当律师就是为了维护人间正义的?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不走了!”
“把案子具体给我说说,今天这个官司我还接定了!”
薛一宁说完,江辰上去搂住了他的肩膀:“你果然不亏我的好兄弟!”
“这个事啊,说来麻烦倒也不麻烦。”
“我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事里绝对正义,你辩护的时候,你良心不会受到谴责!”
江辰说完,薛一宁一头雾水:“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你这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也没有啊!”
“江辰,咱这不是新闻联播,说点让老百姓能懂的话行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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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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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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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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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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