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惊恐的看着地上,这股巨力居然来自于一块小小的石粒,从不规则的形状来看,这应该只是随意捡的,但真正让他感到恐怖的是这块石头在承受如此大的力之后,居然完整无缺,这种运力之巧绝对是他生平仅见,而且这股力量出其的强大,就算当初的威震天奋力一击也无法使出这种级别的巨力,这股巨力十分霸道,似乎根本不容任何力量的反抗,就连卸力都被强行冲散,后劲直入体内,直接把张七砸飞出去。
恐怖,十分恐怖,能把所有的力量完全凝聚在小块小小的石头之内,凝而不发,直到遇到目标才全面爆发,只需一个小小的接触面,就能直接把整个人击飞,幸好张七体内五脏星体的逆天,不然光这一击,绝对能让他五脏移位,重伤倒地。
踏踏踏……
一阵稳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张七寻声望去,黑暗中慢慢的露出一个身影来,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中,甚至就连张七的视力都无法一窥容颜,那一袭黑袍似一团翻滚的浓雾,分不清的身材乃至性别。
“咳咳……哎,真的是老了,果然是传言中的速度强者,顶级的身法速度加上貌似皇器的匕首,确有击杀半尊之能,老夫本想在你触肤之前击落匕首,却不曾想慢了半拍,乃被入肉半分,可惜啊可惜,如这等妖孽天才,却生的一幅短命之相。”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那声音不紧不慢,不急不缓,并没有追击,似乎根本就不担心张七逃走。
此时的张七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葛幺说的六人是真的,眼前这个老者应该就是那第六人,但这一切为时已晚,从刚才的一击可以看出,就算他速度再快,也绝不可能跑的过眼前的老者,要知道是这人前来,张七绝不可能想着去伏击,因为那是找死,就算他现在实力再强大十倍,仍然只是找死,原因只有一个,这股熟悉而恐怖的威压只有一种人才配拥有——赤阶皇者!
“赤阶皇者?堂堂皇者之尊却躲在暗处袭杀小小的紫阶,说出去怕是惊掉半个天泣的下巴,阁下这藏头露尾的行径,想必是顾忌在下这天泣使者的身份吧。”张七紧紧的盯着老者,他知道,在真正的赤阶面前,任何的战术都没有任何意思,唯有死中求生,才有机会谋的一线生机。
“哦?”黑暗中,老者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似乎对张七的话来了兴趣,示意张七继续。
“本使敢断言,阁下和之前这五个剪径小贼必是同伙,而阁下的出现只是无奈之举,抑或是临时起意。”张七淡淡的说道。
“哦?这是为何?”老者颇有兴趣的问道。
张七听的出来,这话虽然只是个问句,但却暴露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猜对了,便应声道:“此事并不难推测,阁下所扔的石头规则不一,想必只是临时起意从地上捡的,若事先有所准备,那么恐怕就是利刃加身,而本使此时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
“呵呵呵,有趣,有趣!”老者不觉抚掌大笑。
但张七却没有从笑声中听出任何喜意,反倒有种深深的杀意,当即大脑一转,断然道:“还有一事,若在下没有猜错,无论这五人截杀成功与否,前辈均会露脸,而且,无论是我们兄弟还是这五个剪径小贼都绝不希望看到你的出现。”
“哦,这又是为何?”黑暗中的老者似乎有点喜欢上张七的分析,有趣的看着张七问道。
张七像是没有感觉到现场的生死之机,侃侃而谈:“本使贵为天泣使者,身份尊重无比,从这五人的反应中本使可以断言,他们必然知道本使的身份,那么他们就一定明白袭杀本使的下场是什么,不仅自身受到天泣势力追杀,甚至连累全族,然而他们毅然参加伏杀,必然有相当惊人的利益驱动,抑或受到相当程度的威胁,但本使估计两者皆有,前者本使自然无法在芸芸财物推测,但后者必受阁下威胁,一个高高在上的赤阶皇者威胁,倒是足以让人冒生命之险,但这五人若成功截杀,阁下便不再露脸,此事也就成了紫阶之间的争斗,但若阁下这赤阶皇者出场,那此事的性质就变了。”
说到这里,张七一字一顿的说道:“那就成了战争!”
听到这里,就连老者也不由得脸色一变,显然张七说到了关键之处,但张七并不打算就此打住,继续说道:“所以你的出现无论是否事成,代表着的是天泣的战争,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灭口!”
话已至此,黑暗中的老者终于露出了一丝冷笑,而那个持刀男子一下就脸色剧变,很显然,张七说的就是事实。
“哈哈哈……天泣使者?本届天泣使者不愧为惊世天才,只从一块石头中就推测出整个事情的真相,不但如此,而且还顺带使了个反间计,能在生死时刻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本皇也是第一次见,不过,像这种垃圾反不反间的意义不大,就算再给你十个,你觉的有用吗?”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语气中却是多了一份高傲,甚至隐有一种剑的凌利。
“陈老祖,你……”那个持刀男子刚要说话,黑暗中又一颗石子飞出,其速度之快直追光速,持刀男子话音未落,石子便碰到了他的脑袋,就像是一颗炸弹忽然炸开,整个脑袋被炸成一堆碎肉,无头的尸体直挺挺的躺了下来。
陈老祖?
这个名字让张七心中猛的一惊,顿时想起一个人来,不觉脸色一变,这次真的完了,居然是他?
就在张七一脸绝望之时,他的身后一道宏亮的声音响起:“陈辉,你还是这么喜欢躲在暗处,怪不得明光会这几年越混越差,你这个做老祖也不出来指点指点,那可是失职哟!”
这个声音张七再熟悉不过,尤其是玄天成,两人齐声叫道:“王前辈。”
玄天成见人又重新喊了一声:“岳父大人。”
来人正是王家会现任会长——王天威。
赤阶皇者王天威。
话音刚落,那个叫陈辉的老者终于从黑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张七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老者长相和陈天确有几分相近,只不过眉间却是是多了一分阴狠,还有一股高高在上的高傲。
“王会长,老夫还没来的及恭喜你们王家会再出一个赤阶,想不到在这里见到真人,难不成王会长也想来指点一下这些年轻人吗?若如此,老夫倒不介意和老会长切磋切磋。”陈辉阴着脸,嘴上虽然说的充满挑衅,但却没有真的出手,毕竟赤阶之争仍天泣大忌,而且他素知王家剑术的强大,同为赤阶,一时之间不敢轻动。
“陈祖老你说笑了,我只是一介新人,那里有资格和你老人家切磋,只是看到你在替我教训这不成气的准婿,不觉的上来凑个热闹而已,陈祖老若想继续,请自便,本会长感谢不尽,不过我听说眼前的还有一位是天泣使者,若有所损伤,我天泣形象可就荡然无存,我当知陈祖老自有收放之能,本会长自知多嘴一言,但只想好心提醒一下,并无他意。”
王天威看心一脸微笑,侃侃而谈,实则绵里藏针,表面上看是为了保玄天成这个准女婿,实际上借张七这个天泣使者的身份威胁陈辉,可谓人精老道。
陈辉这种老江湖怎会听不出王天威话中之意,他枭眸一转,忽然面露杀机,但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杀机顿敛,双手负后,嫣然成了一个人蓄无害的儒生老者,那有一丝刚才的皇者气势。
“王会长多虑了,本皇只是路过此地,偶遇天泣使者,见有剪径小贼无知冒犯,便出手维护。”说着,他指了指那个被他轰掉脑袋的持刀男子,叹了口气道:“岂料使者虽身体尊贵,但见识不济,误认为本皇有加害之意,岂不知若本皇心生杀机,区区一紫阶,生死在本皇一念之间,还望王会长明鉴。”
陈辉的话足以看出他的老江湖本性,一番太极下来,便顺着王天威给的台阶下来,还借机讽刺了张七一番,刚才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本想着连王天威一起干掉,毕竟他虽是赤阶皇者,但踏入赤境才不过区区数年,而他入赤境数百年,同为赤阶但差距极大,但一想到赤阶的各种神秘神通,而传闻中的王家剑术神秘莫测,自己万一无法在此地干掉王天威,被他走脱,那这袭杀天泣使者一经传出,非但是他,还有他的明光会,都会陷入灭顶之灾,况且那有那个王家老祖,这老家伙入赤境比自己还早,此人没露面,他绝不敢对王天威下手,故顺着王天威的话借驴下坡。
王天威含笑抱拳,感受到陈辉的杀意如潮水般退去,心知这老东西不敢放肆,虽同为赤阶,但在当下,他自认还不是陈辉的对手,不敢把人逼的太紧,能逼他就是最好的结果,笑道:“即如此,倒是本会长误会了。“随即神色一转,认真道:“陈祖老,本会长听说天泣长老会已遍告天泣,承认残月镇的一级势力地位,这说起来,凭排名还在你我之上,而且还下了严令,未经允许,外人不得进入残月镇,而陈祖老今日偶遇天泣使者于残月门口,堂堂赤阶皇者之躯,恐惹人闲言碎语,陈祖老自是清白,可若天泣使者出了意外,本会长信得,旁人未必信得,还望陈祖老思量再三。”
陈辉闻言脸色一变,王天威显然是抓住了自己的痛脚进行威胁,如果张七在残月出了事,到时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会算到自己头上,看来这王天威摆明了是要保残月,自己本想着有机会潜入残月,一雪明光会之耻,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为了区区一个紫阶,搭上自己整个明光会,不值得,于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张七不由得心生感谢,王天威不但救了自己这一次,还顺便绝了陈辉入残月镇的念头,也就是说,只要张七不出残月,陈辉就不敢进来,就算出了残月,他对张七也会充满顾忌,这一招连消带打的妙到极点。但同时又心中暗叹侥幸,自己还真是狂妄无知,还想着明光会区区一个陈天,有机会就去掀了这个明光会,却低估了这种老牌九宗十八会,那一个不是有着强大的底蕴,不然早被其他势力取而代之,自己应该想到,王家会有王家老祖这等皇者底蕴,明光会为什么没有,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把明光会得罪的那惨,一口气干掉人家那么多长老,动了人家根基,也难怪陈老祖会出面,还真是失策。
但对于王天威的忽然降临,绝不可能只是他说的巧合,便向王天威询问缘由。
原来,王家会自经大变,加强了对明光会的关注,而每个势力内都会有别的势力渗透人员,王家会也不例外,就在前段时间,陈家祖老陈辉忽然降临明光会,也不知他和陈天说了什么,紧接着着就怒气冲冲的出门而去,得知这个消息后,王天威就觉的此事大有蹊跷,细想明光会这段时间的剧变,始作甬者当然是王家会,但王家有两大赤阶,陈辉就算心生怨恨,但却无可奈何,而另一个关键人物就是张七,他不但是王家会事件的核心人物,而且还亲手干掉了明光会大批长老,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他亲手所为,但以明光会的霸道是不需要什么证据,所以王天威推测,陈辉此行定是冲着张七而去,所以特地赶往残月去见张七。
果不其然,他在途中就看到了明光会的三个长老鬼鬼祟祟的那一带打听着什么,能让三个长老充当探子的,看来可以断定,这次行动的主使恐怕就是陈辉,他本想现身惊走陈辉,后来灵机一动,想看看自己这未来女婿这段时间成长的如何,便躲在暗中保护,却意外发生了还有两个半尊,但让他惊喜的是,玄天成居然能轻松击杀尊,而张七的实力之恐怖简直匪夷所思,居然能扛下赤阶皇者一击,这才果断现身,为防止陈辉狗急跳墙,便给了他一个台阶,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m.χIùmЬ.CǒM
玄天成听罢王天威解释,第一反应是问他王秀的近况,看来这风流种子对感情还是很专一,而王秀也并没辜负大家的期待,前段时间凭借着领悟王家剑术第一层,一举冲入紫阶,这样的天赋就连王家老祖也赞叹不已,老怀心慰王家终于出了一个天才,更是把王秀直接带后山,亲自指导,王秀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如今已是紫阶三级,若没有张七和玄天成,也就算最顶级的天才。
看着眼前的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王天威心里说不出的安慰,他很庆幸当初果断的选择玄天成,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他看到了天泣的无限未来,只是对于张七,他始终没有看透,眼前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却让人有种胆战心惊的敬畏,这对于一个赤阶皇者来说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张七不知道王天威的心理想法,虽然他救自己是冲着玄天成而来,但不可否认,顺便还是救了自己,况且以他对王家老祖和王家会的了解,这个势力和太一门一样是个讲人情的地方,也是他除了太一门之外最值得信任的势力,所以他并没有隐瞒太一门和残月镇的关系,如实相告,而他这么做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争取王家会的支持,毕竟这是九宗十八会之一的大势力,而且新出了王天威这个赤阶皇者之后,成就了一门双皇者的影响力,将来排名必定能往上走。
王天威听完张七的话,也是久久陷入沉思,虽然他实力不如王家老祖,但在势力认知方面作为一会之长很有见地,他没想到,眼前一个白手起家的平民,如今不但身具紫阶之境,甚至成立了一级联盟如此巨大的势力,虽说在那些大佬看来,这只是个空壳的名义而已,而太一门只是个不入流的势力,兼并之事可能并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但王天威却并不这么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恐惧来源就是这个。
太一门虽然势力不大,而且王天威也并不知道宇文铁这个赤阶皇者的存在,但兼并太一门的意义非同小可,首先,太一门虽是不入流的势力,但它却是天泣最顶端的铸造势力,甚至可以说垄断整个天泣装备市场,要不是它无意于争雄天泣,恐怕会如同商氏一般成为天泣巨擎,足见张七已有争霸天下的野心,此子已非当初那个逍遥世外的张七。其次,天泣那些大佬谁不想兼并太一门这种铸造大鳄,但万年来,太一门依然保持着独立于世外的势力,足见其必然有着难以想像的实力,而张七区区一个紫阶,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天泣使者身份,就凭这些东西怎么可能做到兼并太一门这种古老门派,仅凭这点,这残月恐怕足以有着抗衡天泣顶级势力的实力,而张七的身上必然有着让他难以想像的神秘实力,这恐怕也是让他堂堂一个赤阶皇者心悸的原因。
天泣即将大变!
这是王天威听到此事之后的第一感觉。
如何处理和残月的关系,这才是他止前最该处理的问题,他很庆幸刚才出手救了张七,这也为他和残月的关系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双眼一定,王天威心中有了主意,认真道:“七少,我代表王家会愿与残月联盟,你意下如何?”
“联盟?”张七愣了一下,旋即展颜一笑,王天威虽是人精,但他的心思又怎能瞒过张七,不过他还是很佩服王天威的眼光的果断,众所周知,天泣长老会那个所谓的“保护措施”其实是在限制残月,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帮助残月,就隐隐有种和天泣长老会作对的意思,而王家会名义上还是游侠联盟的一员,王天威的此举明显是冒着得意天泣而联盟残月这个空壳,从表面上看,这是一种十分不智的行为,王天威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但依旧做出这个决定,可见他的眼光很有独到之处,但对张七来说,他的这种做法除了上述的意思外,还有一条退路,那就是玄天成,若真有人为难王家会,他便可拿玄天成说事,毕竟玄天成是他王家会的准女婿之事天泣共知,而玄天成和张七的关系亦是天泣共知,这即是借口,也是理由,但无论如何,张七还是很欣赏王家威的果断。
“能与王家会联盟,自然求之不得,但其中利害,还希望王会长有所考虑,王会长的心意我明白,这样,您先回去考虑考虑,也和祖老和会里长老商议,残月这边我先答应,若王家会商议通过,我们自然联盟,若不通过,残月和王家会不还是亲戚关系嘛!”张七笑着指了指玄天成。
他的这一番打趣即给了王天威退路,又间接表明了态度,而且还主动拉上玄天成,一举三得,这种交际手腕就连王天威都不得不佩服,便笑着应了下来。
事后王天威告辞而去,即赶走了陈辉,也就没有了危险,他便重新把眼光聚回现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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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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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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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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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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