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露,你这个贱人。”不由分说地,就要扇脸。
“狗胆!”秦放立即护住白处长。
“啪”
清脆的响声瞬间震撼全场,高个子男人轰然倒地,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面部扭曲到变形。
“你敢打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你敢打她,我就敢打你!”秦放一指白露露,怒视地下的男人。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是我老婆!”
“你他妈一看就是一个病壳子,还想与我老婆那啥?”
“我孙浩杰的老婆可不是你随便可以染指的,除非你不想活。”孙浩杰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地叫嚣。
秦放暗自抽气,这,刚刚白处长不是说她男人不着家吗?这怎么转眼跑这儿来了?
还看见他老婆啃我?
“你骂谁是病壳子?”白处长突然酒醒了一半,立即护着秦放,对高个子男人反唇相讥。
“你这个贱婢,还敢护着野男人?”孙浩杰巴掌带风,又扑过来。
秦放一把揽住女人的芊芊细腰,夹在斜夹窝里。
孙浩杰一掌扑空,猛然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鼻青脸肿。
“别打了,我们走。”白处长的酒全醒了,拉住秦放就跑。
“我们去哪儿?”秦放看着高个子就要追过来,连忙问。
白处长说:“去我家。”
“什么?”秦放蒙了,眼珠子鼓得比金鱼眼睛还要鼓。
简直是开玩笑!
这女人胆大包天!
都什么时候了,还让自己去她家里?
还是半夜三更。
她老公还在屁股后面跟着。
她到底想干嘛?
“他不是我老公!”
“让你走你就走,快,上车。”白处长此刻也不醉酒了,一下子钻进后车座,头一歪,靠在椅背上。
秦放立即坐进驾驶室,还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后面。
那个男人并没有追过来,而是在擦鼻子上的血,显得落寞。
秦放这才不慌不忙地启动车子,忍不住问:“这人是谁?”
“初恋。”白处长非常及时地回答。
“初恋?”秦放吓了一跳,立即停下车子,想要立即知道余下的内容。
“初恋就是初恋,有什么好追问的?”女处长淡然地说。
“这么说他很爱你对吧?”秦放觉得这简直像极了剧情,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当门不当户不对的时候,谈爱有屁用,我不可能做穷人的婆娘,家里也不会允许,所以,他疯了,再也不谈恋爱,更不用说结婚,过着混一天是一天的日子。”白处长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秦放突然感觉脑细胞不够用,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还有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车子很快就到了醉江月别墅。
刷卡进屋。
硕大的空间立即被酒香席卷。
“呕!”
白处长一进门就冲向厕所,连门都顾不上关。
呕吐了一阵后,开始解扣子,还用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看着秦放,眼睛黑白分明似醉非醉,满眼深情,眼周、眼角略带浅浅的红晕,让人心神荡漾。
“咕噜!”秦放狠狠地咽口水,压抑着雄性荷尔蒙。
“快来啊!帮我洗澡!”白处长白花花的胴体已经站在水龙头下,倾斜的水面如同白龙吐珠。
油亮的头发披在肩头,盈盈一握的细腰,蜜桃臀,大长腿,浓密的黑森林,小腹处被一根银丝线环绕,挂着粉红色小铃铛,在灵动玉体的运作下,空灵绝响,泛起一片旖旎。
女人张开玉臂,玉峰不经意间上下跳跃,动如脱兔。
“快来啊,秦放,快投入我的怀抱,我都等不及了!”
在雄性荷尔蒙支配下,唾液疯狂分泌着。
秦放再也控制不住,一步步走向面前的胴体。
“叮铃铃!”
手机突然在秦放的口袋里跳上跳下。
“这么晚了,谁的电话?”
似有预感地,秦放连忙走到另外的房间。
是陌生号码,但他还是按下接听键。
电话里久久没有声音,秦放的心怦怦乱跳。
良久,他才小心地“喂”了一声。
电话里依然沉默不语,随即挂机。
秦放立即追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提示说“打错了”。
“一定是悦悦!”潜意识中,秦放前面立即浮现出老婆悦悦漂亮容颜,是担心自己的神情。
他不相信,自己死了的报道铺天盖地。
死而复生的消息又接踵而来。
悦悦不会不知道这些,更不会不闻不问,就算自己提出离婚伤害了她,就算自己在她眼里是一个熟人,她也该问一下啊。m.xiumb.com
不不不,悦悦不是那种人,悦悦一定在担心我。
想到悦悦六年来真情厚意。
秦放抱着侥幸的心理,又将电话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依旧没有声音。
秦放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悦悦”,鼻子一酸,眼泪不听话地滑落。
电话里传来啜泣的声音,是悦悦。
秦放抓紧时间,立即大喊,生怕又被挂机。
“悦悦,你是悦悦,我的悦悦!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怕我死掉,悦悦,你放心,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的梦想,我的人生,都等着我去完成,还有你,悦悦,悦悦……”啪,挂机。
如果没有听错的话,电话应该是被挂断的。
拿着电话,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秦放就直接离开了。
身后是白处长啜泣的声音。
他现在没有心情陪白处长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如胶似漆,沆瀣一气。
他的心早已经跑到老婆身边,安抚她被自己揉碎的心。
老婆黄悦在电话里的啜泣像502胶,牢牢地粘贴住他的心。
回到家。
秦放一头倒在床上,看着手机上的陌生号码发呆。
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
女人的心天上的云。
男人的心最深沉。
那个不该辜负的人啊,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啊!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苦,比黄疸还要苦!”
不知过了多久,秦放才进入梦乡。
梦里,他与当时还是恋人的老婆悦悦游玩在东湖,悦悦的倩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如同一轮春日,美得耀眼。
“老婆,你爱我吗?”
“爱,永远爱!”悦悦布谷鸟一样好听的声音久久响在秦放耳边。
“老婆,我也永远爱你!”
“起床了!嘟嘟嘟!快点起床啊!”
重新设置的闹钟准时地喊着主人。
秦放翻身坐起,耳边还是梦中老婆好听的声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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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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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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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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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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