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认为说的合情合理,却没想到聂世洲冷哼了下,“柳夫人失散女儿多年,现在女儿回来了,不想着怎么弥补,想的却只是教导吗?”
柳夫人脸色发白。
聂世洲扫视了在场柳家人几眼,“再说我聂世洲的未婚妻,需要他人教导?”
柳家人全都不敢说话了。
柳雅雅心里妒火横生,按道理这个乡下丫头才回南城没多久,聂世洲怎么就这样包庇她?她和聂世洲不也是才认识没多久时间?
肯定是因为他们柳家和聂家的婚约,否则聂世洲不会对一个乡下的丫头这样好!
她越发坚定要把婚约从赵九歌手里抢过来,她才是柳家的大小姐,她的爸妈也只认她这一个女儿,跟聂世洲有婚约的人应该是她!
赵九歌一直静静的在看着聂世洲,虽然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忽然出现一个男人给她叫未婚妻有些怪怪的,可是这种不问青红皂白的袒护让她还算舒服。
“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世洲的话让柳家人都有些不太舒服,他一来什么也没问,就先袒护了赵九歌一番,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起因。
柳雅雅反应迅速,赶紧道:“三爷,事情是因为我姐姐无缘无故就动手打了梁少,人家梁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虽然被打的头破血流,可人家说了只要我姐姐去认错就会息事宁人,否则人家可能就要报警了。”
聂家是大家族,向来要脸面,乡下的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有可能被警察抓起来,她就不信聂世洲会不嫌弃这个乡下丫头?
没等她说完,聂世洲已经冷冷的打断,“柳小姐,我问你了吗?我问的是我未婚妻!”wWW.ΧìǔΜЬ.CǒΜ
聂世洲担心柳家人会添油加醋,他不由看去了赵九歌,她说的才会是事实,其他人说的都是屁话!
赵九歌漫不经心的开口,“是那个梁少想对我动手动脚,所以才动的手,只不过没用控制好力气。”
柳雅雅皱起了眉,梁瀚文想对赵九歌动手动脚?不管有没有这回事,她都有些醋意,梁瀚文应该只喜欢她一个人。
聂世洲听了赵九歌的话,眼睛紧了紧,过去拉起了赵九歌的手,“你打的人是梁少是吗?哪个梁少?我陪你过去!”
柳家人隐隐觉得不太妙,不过没有聂世洲的发话,他们也不敢跟着过去。
走过了一条走廊,聂世洲快速把赵九歌的手松开,强装镇定的整理了下衬衣纽扣。
赵九歌白了他一眼,“你个大男人怕什么?不就是拉个手?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给我叫未婚妻?”
聂世洲道:“刚才是因为有外人在场,我需要给你底气,谁敢欺负我的未婚妻?现在……”
“现在呢?”赵九歌诚心逗他,把手主动拉过去,他的大手又干燥又温暖,很踏实的感觉。
聂世洲悄悄地把她的手松开了,忍着心头的喜欢,故作镇定道:“现在有点早,要不等我们办了婚礼再说吧!”
赵九歌心情变得愉悦,眼前的大男人就像是两个极端,在别人面前冷冷酷酷的,是人人畏惧的暴君聂三爷,而在她面前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
不对,他不是处男了,五年前被她已经给处理了。
梁瀚文就在前面的病房里,她之前被赵九歌抓着脑袋磕在墙壁上,经过包扎,整个脑袋缠着一圈的纱布。
梁夫人陪在自己儿子得床边,看着自己宝贝儿子被打成了这个样子,眼里满是心疼,接着一股怒火冲到头顶。
敢打他们梁家的人,不想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了。
赵九歌打了个哈欠走了进来。
“妈!就是她动手打的我!”
梁瀚文一眼认出了赵九歌,激动的从床头直起身子,动作幅度太大,龇牙咧嘴的痛叫了几声。
“就是你打的我儿子?马上跪下来向我儿子道歉!”
梁夫人端详了一眼赵九歌就大喊道。
赵九歌慵慵懒懒的让开了门口几步,后面的男人冷冷的走了进来,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微微抬起。
“梁夫人,你是想让我未婚妻下跪?”
梁夫人认出走进来的男人,惊得从床边起来,“聂三爷,你怎么来了?”
聂世洲站在赵九歌的身边,轻轻拉着她的手,俊美的面容染着隆冬的寒意,虽未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人震慑当场。
“梁夫人是耳朵不好使吗?你让我未婚妻下跪,我这个当未婚夫的不该来?”
什么?打自己宝贝儿子的人是聂世洲的未婚妻?
梁夫人朝着赵九歌猛的看去,尤其是多看了聂世洲和赵九歌拉着的手掌,看来是不会错了,传言聂世洲不近女色,也从未跟女人传过绯闻,眼前的女人是头一个。
既然聂世洲出面了,看来她儿子的仇是不能报了。
梁瀚文在病床上有些不喜,同样是年轻人,为什么别人都要怕聂世洲,他咬了咬牙,“聂三爷,请你好好管教你的未婚妻,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再有一次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聂世洲平静的开口,“梁少爷,这件事情可没有到此为止,我可没打算这样轻飘飘的就放过你。”
梁瀚文气的不轻,“聂三爷,你别搞错了,是你未婚妻动手打的我!”
当时他见赵九歌长得漂亮,的确想调戏赵九歌,甚至还想把赵九歌恐吓一番,把赵九歌培养成笼中金丝雀只伺候自己一个人,但这些话还没等说出来就被赵九歌给打了。
这都是他内心想法,无凭无据,但是赵九歌打人却有人看到。
聂世洲一眼好像就猜出了梁瀚文的内心想法,鄙夷之余,侧头看去赵九歌,“哪只手打的他?”
赵九歌伸出了右手,“这只。”
“疼吗?”聂世洲把右手拿过来,轻轻揉捏了几下。
赵九歌笑了笑,“当时好像有点疼。”
聂世洲郑重的点头,再次看去梁瀚文的时候,眼里面已经冷了下来,“梁少爷听到了吗?我的未婚妻就因为打你,手都打疼了!”
梁瀚文差点气晕过去,这简直是倒打一耙!
梁夫人有些慌了,自己儿子到底还是涉世不深,聂三爷向来专横霸道,他想教训人,需要证据吗?随便找个借口就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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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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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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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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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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