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个已经倒地不醒的长发男跟前踩住他的一只手使劲儿一搓。
就听“啊……”,这家伙醒了。
“我再问一遍,是谁叫你们来的?”。
黄鸣再次明知故问。
“啊……,是郝总,是郝总叫我们来呢”。
长发男立马就招了。
“我次哦,我就知道是他,走,上去拨了他的皮”。
阿炳扭头就走。
他这次脸丢大了,小弟不给面子收不到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被小弟叫人给打了一顿,他受不了了。
而那个郝龙华,已经从监控看到了大厅的事。
他万万没想到黄鸣竟然一个人就把他从境外叫来的那六个民地武装打手全部放倒。
吓得关上办公室大门,躲在办公桌后瑟瑟发抖。
众人重新来到办公室,阿炳照着大门就是几脚。
“嘭,嘭,嘭”,但没踢开。
黄鸣没说话,拉开阿炳照着大门就是一脚。
“轰”,门开了。
“郝龙华,你特么找死”。
阿炳拎起门口的一个不锈钢垃圾桶扔了过去。
“别别,炳哥,误会,误会,这是误会”。
郝龙华一脸惊恐。
“误会你大爷,居然找人干我,谁给你的胆,劳资今天不整死你才怪”。
阿炳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
郝龙华没敢还手,抱着脑袋光挨打,没多久就鼻青脸肿,成了猪头大熊猫。
“说,这事儿怎么解决?还有你欠我朋友的钱,到底还还是不还?”。
阿炳的气撒完了,自己也累得够呛。
他以前受过伤,身体已经大不如前。
“炳哥,我错了,我不该叫人,你永远是我的大哥”
”现在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就饶了我吧,我现在没钱,是真的没钱,呜……”。
郝龙华哭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个稀里哗啦。
“没钱?没钱你还请得起打手?是不是没打够?”。
阿炳又踩了一脚。
“啊,炳哥,别打了,别打,我真的没钱,是真的没钱啊,呜……”。
看着跪在阿炳面前鼻青脸肿一脸鼻涕的郝龙华,黄鸣觉得这家伙应该没说假话。
他这个楼盘的销售的确不好,看来这次想要拿欠款还真是不太可能。
“没钱你就可以赖?说,这事儿到底怎么办?”。
阿炳又问了一句。
“我,我,我可以用房子来抵,哦对,对,我用房子来抵“
”房子的产权还在我手里,没有抵给银行”。
郝龙华想到一个办法。
“怎么可能,你一百多万都想赖,楼盘肯定被抵押了,不行,我要现款”。
阿炳不信,他觉得还是拿到现钱才更保险。
“炳哥,我真的没现钱,我之所以一直撑着,就是因为楼盘产权还在我手里,不然我就早跑了,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吧”。
郝龙华擦了擦眼泪,一脸诚恳。
“用房子抵押?”。
阿炳回头看了看沈虎,这事儿他不好做主。
“这个嘛,嗯……”。
沈虎抓了抓头。
“用房子抵也可以,但必须现在就把产权过到我们名下,不然一个烂合同和我们手里的欠条有什么区别?”。
“可以可以,只是办产权涉及的部门比较多,时间也比较长,你们怕是,怕是得再过几个月才能来拿”。
郝龙华心中一喜,眼里闪过一丝狡意。
“为什么要几个月?你只要把字签好,把材料交进去拿到回执就行,以后的手续我们会自己来办”。
沈虎也是老江湖,郝龙华的这点儿小心思瞒不过他。
“这?啊……”。
郝龙华刚一犹豫,阿炳又是一脚。
“好好,我明天就叫人办,哦不,我现在就叫人办,我们先签合同,明天一早公证,后天送其他部门”。xǐυmь.℃òm
郝龙华不敢再使诈,赶紧就叫售楼部的人上来和沈虎他们签订售房合同。
合同签完,阿炳走到郝龙华身旁,使劲儿拍了拍他的脸“啪啪啪”。
“华子,今天就这样,明天接着办别的手续,我告诉你华子,如果再敢耍花样,我保证一定打断你的腿”。
离开办公室回到一楼的售楼大厅。
那几个打手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跑了,众人也没在意,跑就跑呗。
之后众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能住得太远,得一直盯着郝龙华才行,便在售楼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下。
一夜无事,第二天上午九点,众人再次来到了售楼大厅。
他们昨天已和郝龙华约好,今天上午要去当地的公证处公证售房合同。
但是。
他们才刚一走进售楼大厅,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
郝龙华已经到了,但他捂着脸跪在地上,旁边沙发上坐着两个陌生人。
其中一个年约四十,身穿一件军绿色圆领T恤,体格健壮、皮肤黝黑,太阳穴高高鼓起,脸上有一条从左眼连到嘴角的长长刀疤。
另一个则是一个身穿白色对襟练功服,须发全白,手持拐杖的六旬老头。
见黄鸣他们进来,那个疤脸用云岭普通话问了郝龙华一句。
“是不是他们?”。
郝龙华赶紧点了点头,他那昨天就已是猪头的脸上又多了一个巴掌印。
“郝龙华,你个混蛋,还特么敢叫人,不想活了?”。
阿炳大吼了一声。
“不系我不系是我,我没调,真的没调,他们系自己来额”。
郝龙华捂着猪头脸赶紧回答,他的脸已经肿的变形,说话有些漏风。
刀疤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郝龙华,又转头看了看众人。
“这个人呢事跟我们无关,我就想认得,昨天是哪个捏碎了我表弟的手?”。
“你表弟是昨天领头的那个长头发吧,是我干的,你想怎么样?”。
黄鸣主动上前一步。
他看得出,这个刀疤脸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上过战场沾过血腥的练家子,绝不是阿炳和沈虎他们可以对付。
“是你?胆子不小嘛,你是整喃样呢?”。
刀疤脸没有马上动手,反而有些谨慎的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黄鸣一番。
“我是干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干什么?”。
黄鸣反问了一句。
“你个土贼,毛不知好歹,我问你话是在给你机会”。
“黄鸣别理他们,我们报警”。
沈虎插了一句,掏出手机就准备报警。
“等等”。
黄鸣制止了沈虎,他觉得这两人有些奇怪,想先了解一下。
“小伙子,你叫黄鸣是吧?别紧张,我就想问问你,你的碎玉爪是在哪儿学的?”。
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老头突然问了一句。
“碎玉爪?”。
黄鸣一脸懵圈,下意识仔细看了看那个老头。
这老头年约六旬,手杵拐杖须发全白,身材枯瘦双眼无光,仿佛一个病了多年的普通老头。
但这老头身上却隐隐散发着一种类似修仙者法力波动的淡淡气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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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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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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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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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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