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浊仙人向花斥二人问道:“光明神教的核心人员都不在?”
花斥上前答道:“光明神王四曜要在黑紫神宫举行登基大典,光明神教的核心人员都前去黑紫神宫了,登基当日我二人也要率雷都城文武官员前去。”
道浊仙人道:“到时候我也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天牢门口,牢中狱吏跪在门口迎候,结结巴巴地道:“恭迎……截教教主,教主万岁。”
花斥二人又在前面引路,带着道浊仙人走进了天牢之内。走过阴暗潮湿的道路,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一个牢房,打开牢门之后道浊仙人率先走了进去。
牢房之内,段兕陵被数条铁锁捆在墙上,浑身数条血痕,被折磨得不似人形。段兕陵见进来的是道浊仙人,吃了一惊,急忙道:“教主,你怎么来了?”
道浊仙人面有愠色,低声斥责道:“我给了你们二人绝对的力量,没曾想你们竟会败给光明神教。”
“弟子无能。”段兕陵羞愧万分,低下了头。
“现在你还敢说能轻松战胜王四曜?”道浊仙人问。
“弟子蠢笨如猪,手握至强神兵都无法取胜,弟子无能。”段兕陵自责万分。
道浊仙人摇头轻叹,对着段兕陵伸出了手,只听“当当”之声不断响起,捆住他的铁锁尽数断裂。
段兕陵重获自由,跪伏在地,道:“弟子愧对教主教诲。”
道浊仙人转身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句“以后掂量清楚自己的能耐再吹牛”。段兕陵缓缓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随后走出了牢房。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正要走出天牢,忽听边上的一间牢房之内传出一声大吼,里面的风中往头发蓬乱,手拿一条大铁链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众人一愣,不知他是如何挣脱束缚的。段兕陵走上前挡在了道浊仙人面前,指着风中往道:“你这个疯子,要对教主做什么?”
风中往手中握着铁链,对着道浊仙人骂道:“你就是截教教主,我看是蛊惑人心的妖人。”说着就抡起铁链向着道浊仙人身上打去。
段兕陵大叫一声冲上去,以自己的身躯去抵挡铁链,只听“啪”的一声,铁链在他身上打出了一道血痕,他横倒在地,口中吐血。
风中往一招伤敌,又抡起铁链往道浊仙人身上打去,这一次再也没人为他抵挡,铁链轻而易举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风中往神情呆滞,整个人宛如入定,愣在了原地,飞出的铁链仅仅只挨在道浊仙人的身上,却似是冰封住了一般,悬停在空中,动也不动。
片刻后,风中往如梦初醒,脸上又惊又喜,抚摸着铁链,好似一夜暴富的穷小子。
而后,风中往抬起头看向道浊仙人,愣愣道:“我……多谢教主给我赐下神力。”说着他跪了下来,以头磕地,恳求道:“请求教主容许我加入截教。”
“准你入教。”道浊仙人说完迈步向前走去,走出了这戒备森严又形同虚设的大牢。
道浊仙人站在街道,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问道:“怎么这么巧光明神教的核心成员都不在?”
“他们在黑紫神宫主持登基大典呢。”逆天子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花斥和杨无畏刚才说过,逆天子不明白师父为何还要再问一遍。
“是吗?”道浊仙人笑了笑。
正在此时,风中往走了出来,腰间缠着那条大铁链,向道浊仙人拜道:“禀教主,暗夜神高采霜就在城外的一处密林之中,属下请求将她生擒来献给教主。”
道浊仙人既不看他,也不说话。风中往又道:“这高采霜是光明神王四曜的挚爱,只要将她擒下,就能……”
“放肆,我师父岂是以人质要挟他人的小人。”逆天子厉声骂道。
风中往吓了一跳,慌忙道:“属下为教主着想,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道浊仙人道:“我看你这个提议不错,就由你和段兕陵一起去吧,生擒就是,不要伤害她。”
风中往领命,与浑身是伤、灵力几乎全失的段兕陵一起向城外走去,他本不想带着段兕陵这个累赘,可又不敢违逆截教教主的命令。
逆天子见二人远去,对狱吏问道:“这个风中往明明是光明神教的核心成员,为何会关于狱中?再者,就算他入了狱,为何还不受限制?”
狱吏急忙作答道:“光明神只是下令让风中往关入狱中,非但没让他服下五香散,而且每天好酒好肉吃着,甚至还传授了他一套功法,让他在狱中静心修行。”m.xiumb.com
逆天子点点头,来到道浊仙人的面前,道:“师父,风中往修为完全在,他不归顺我教也就罢了,竟然会有勇气跳出来袭击师父,只怕此人是别有用心。”
梅还空走过来,笑着道:“你这小徒弟眼力不错。”逆天子眉头一皱,对这等夸赞十分厌恶。
道浊仙人道:“一个以虚弱之身躯替我挡铁链,表演忠诚果敢。一个以忠义之姿拦路伤我,卖弄英勇无畏,实则是待价而沽。这二人我都不喜欢,所以打发他们出城去。”
梅还空点点头,道:“你让他二人去捉高采霜,想以她为质胁迫王四曜?”
道浊仙人道:“我刚刚说过了,我让他们出城只是离我远一些,眼不见了为净。我与高采霜有过几面之缘,她为人机敏多智,我料想风中往无法将她生擒。”
梅还空道:“段兕陵本就是你的人,这个风中往反复无常,又在你的面前耍心机,你为何还要准他入教?”
“大战将起,正是用人之际,既然他有心入我之门,我怎会拒之门外。我并未如王四曜那般苦心孤诣招揽德才兼备的人才,非是我无海纳百川的胸怀,而是时间紧迫,不得不如此。”道浊仙人轻叹一声,无不觉得遗憾。
“接下来你又要如何?”梅还空问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道浊仙人走进了一家酒肆。店内的掌柜和小二等都跪在街上,里面空无一人。
“莫管明日如何,今日自当痛饮。”梅还空说着也走了进去。
道浊仙人在一个空桌前坐了下来,示意梅还空入座,对他笑道:“你费尽心力激我出山干预世事,是要借光明神教打败我吧,枉你还是世外高人,竟然会嫉妒我的才学。”
梅还空落座,也道:“我早就不是什么世外高人,早就沾染了一身的俗尘,再也找不回当年求学之时的那种淡薄洒脱。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非嫉妒你的才学,而是想比一比谁才是世间第一智者。”
道浊仙人笑了笑,道:“这话你可说得够大,竟然将自己是视为世间前二的智者。”
梅还空面露微笑,但眼神深处流露出一股神伤,他自视为世间第一智者,但道浊仙人话中之意竟是他做第二都是狂妄自大,没有什么其他话语比这句话更能羞辱和伤害他的了。
梅还空恢复笑容,又道:“你说我是费尽心力激你?你早就没有了观望云卷云舒的恬淡,你内心深处依然还有强烈的欲望,你渴望万民的敬仰和崇拜,想要改变现有的一切。别再说什么是我激你出山,我只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
道浊仙人看着他,摇头苦笑,道:“这是你我二人第一次指责对方。”
“也是第一次说心里话。”梅还空哈哈大笑。
二人开怀畅饮,痛快大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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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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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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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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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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