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详细了解了一下整个情况,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
"你们说,如果是夏先生遇到这样子会怎么做。"
全都沒说话,我们又不是夏先生,不晓得他要怎么做。
你们晓得夏先生的故事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夏平的经历讲了一遍,张麻子仿佛抓到了什么,却又看不清。
二伙锤说道:"在训练营思想课时,夏先生说我们仁义军不仅是战斗队,还是宣传队,播种队……"
"等等,战斗队,宣传队,播种队…宣传队,播……"突然张麻子不声说道:"我明白了,我晓得咋个做了。"
"咋个做?"众人问道。
"我们一直说何家人多,袁宗九的人多,他再多,有伐木工人多吗?有放木头的人多吗?有釆山货的人多吗?所以我们要……"
"发动群众。"大家异口同声。
"对,只要大家联起来,还怕他袁宗九。"
众人又把唐山鬼喊来,大家一起商量起来。
天色将暗,放了一天木的廖德昌回到家。
那是个累活,砍伐下的木材扔到河里,顺着河漂流到下游。
沿途木材会搁浅,放木工就是把木材重新让他漂向下游。
拿着钢钎的他觉得十分沉重,累极了,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主要是心里的悲怆。
他觉得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也许早死早脱身。
可死了,儿子和女儿怎么办?
袁宗九那个杂种就是用儿子和女儿来威胁他,袁宗九说过,如果敢违他意,会将他儿子挖眼剥皮。
他做得出来,廖德昌连死都不行。
妻子忙端来热水,她不敢抬头,她羞愧。
廖德昌己很久沒给妻子好脸色,整个家己失去了往日的欢乐。
"德昌,回来啦,找你说点事。"唐木林在外面招呼廖德昌。
廖德昌用了无生趣的眼睛看着唐木林,还是跟他走了出去。
"德昌,带你见个人,"不远处一个高大的人站在那儿。
走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廖德昌,这是张宏彪,前几年杀何少白几条街的,这次带人回来救大家,杀袁宗九,杀何少白。"
廖德昌心不在焉,用脚蹭着地,仿佛沒听清,突然猛抬头,"你说什么?"琇書蛧
张麻子从新把自己介绍了一遍,"我回来后,他们的末日就到了。"
天黑了,三人的身影在水边隐隐晃动。
廖妻不敢去喊,只好把凉了的饭菜又去热。
一家人都沒吃饭,都等着家里的顶梁柱。
知道家里出了事,孩子们都很听话,不哭不闹。
好一会儿,廖德昌回到家,拨亮油灯。廖妻连忙端上饭菜,给他倒上半碗酒。
一家人默默吃着饭,好一会儿廖德才说道:"素芬。"
"嗯,"她心一颤,低着头。廖德昌己很久没有这样叫过她。
"委屈你了。"
廖妻捧着的碗不停颤抖,咬紧着牙关不哭出声来,眼泪却像小河一样从腮帮滴向碗里。
廖德昌把半碗酒一口干完:"我决不上袁宗九糟踏你和大姐儿,决不。"
接下来三天,廖德昌,唐木林带着张麻子不停走入入伐木工人,猎户,采药人,釆山货的人中。
第四天一大早,张庄民团的大院坝里摆了二十来张桌子,厨房里热火朝天。院坝的阴凉处,有的正在打牌掷骰,有的却在抽着大烟。
袁宗九本来就长得凶,脸上的伤疤更是直接止小孩啼哭。
他本来就是吴庄人,父亲死得早,母亲入何府当仆人,小时被人打被骂是常事。后来大点侍候少爷,少爷喜怒无常,少爷打他,他打别人。
十四岁翻进曾家院子看曾奶奶洗澡,曾奶奶明知他再偷看还故意勾引,当他受不了诱感而上前时正好被丫鬟撞破,曾奶奶这时变了脸色,上去给了他几巴掌。
从此他心理发生扭曲,对女人有一种憎恨。即使现在他可以拥有无数女人,但他还是变态地用奇特的方式折磨别人。而廖德昌的妻子,与曾家奶奶长得似曾相似。
来了,几个民团押着廖家妻女过来,还有两个小男孩也被民团控制在手。
袁宗九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
廖妻低着头,大女儿死死抱住母亲的腰,把头埋进母亲怀里,不知是恐惧还是在哭泣,全身发着抖。
"你带你老婆和女儿来做啥子?"
廖德昌张张嘴,沒有说出口。
后脑勺上立即挨了一巴掌,狗腿子喝斥道:"说,带你婆娘娃儿来做啥子?"
廖德昌带着哭腔道:"来给袁大师耍一下。"
"哄"狗腿子们一阵哄笑。
"好,开席,喝酒。"袁宗九下了令。
于是一片闹热,每桌敬酒的,划拳的,声音振天。
袁宗九斜眼看去,见廖德昌坐在一扇门前,左右搂着两孩子。眼神呆滞。
"小四,把他给老子看好了,不要老子们不注意,背后给老子来一火。"
"小四做事,袁大爷放心,我小四一口酒不沾,就把他盯到。袁大爷你放心喝。"贴身狗腿子道小四道。
"嗯,等老子耍够了,这两个婆娘拿给你耍。"
"谢谢袁大爷。"
宴度在继续,酒是越喝越多,坐在袁宗九身边的两母女也被灌了不少,许多民团已喝得偏偏倒倒,有的甚至梭到桌子底下去了。
袁宗酒喝得二麻二麻,正是舒服的时侯,他一手挽母亲,一手挽女儿起身就要进屋,突听跟班小四一声吼:"你们是哪个?干啥子的。"
见有人提着枪直奔袁宗九,小四急忙掏枪,一声枪响,小四被击倒。
不知何时,房顶和院墙上己被占领,居高临下,射界很宽,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下面。
袁宗九酒也醒了一半,见其它兄弟们倒的倒,睡的睡,就是不倒不睡的身边连根木棍也不好找,所有的武器都在屋里。
几支枪口对准他,知道反抗无用。他举起了双手。
上来两人,搜走了他身上的盒子炮和匕首。
门外又冲进无数的山民,拿着绳子捆人。
"各位好汉,我袁宗九输给你们了,屋子头有枪和银子,你们随便拿。青山不倒,绿水长流,我们交个朋友……"
话未说完,一个汤碗砸在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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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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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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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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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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