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眸低沉,满身的杀意让人畏惧,不敢轻举妄动……
她执剑指着那小国皇帝,冷冷开口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我夫君!”
“我夫君自幼离开皇城,征战沙场十余年,从无败绩……”
“你!连与他相比的资格都没有……”
“今日,本王妃便要为夫君讨回公道,你不是喜欢下毒吗?本王妃成全你……”
她执剑横扫皇帝身旁的士兵,很快便杀个片甲不留,鲜血飞溅在她脸上,她甚是淡定的抬手抹去,如鲜花般晕绽开来……
此刻,那皇帝独自一人被士兵包围在此,望着步步逼近,满身杀意的叶兮纭,吓得瘫坐在地……
此刻,他再也不觉得这个女人简单,简直是来自深渊地狱的魔鬼……
叶兮纭一脚踢在他胸膛之上,将他踹出去几米远,地面石子擦破他的身躯,一阵剧痛……
他强忍着剧痛,费力的跪着爬着远离叶兮纭,满脸惊恐……
叶兮纭一脚将他踩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张开嘴巴,从怀中掏出一白玉小瓶……
她抬手弹开小瓶上的塞子,直直将瓶内的液体灌入他口中……
舌尖一阵苦涩,很快蔓延开来……
他躺在地上,甚是虚弱的咳嗽着……
“这毒药,是本王妃自制,世上并非只有你那毒药厉害……”
“好好尝尝中毒的滋味吧……”
不出片刻,那皇帝腹中一阵绞痛,似火在体内灼烧,痛苦的躺地呻吟……
他面目狰狞,很快,“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甚是痛苦的佝起身子……
他跪地哀求着叶兮纭给他一个痛快……
叶兮纭冷冷的站在一旁,眼眸猩红。
……
城内营帐中,贺云坐在书桌上摆弄着草药,他心情不佳,甚是担心叶兮纭的安危,根本无心研究……
越是心烦意乱越是出错,气的他直挠头……
床榻上,萧逸辰的手指微微颤抖一下,眼眸缓缓睁开……
他强行动了动身子,有些疼痛,浑身无力……
他费力的支撑起身子,靠在床栏上,发出些动静。
不远处的贺云听到动静,立刻转过身去,朝床榻跑去,面容甚是惊喜。
“我的天哪!你终于醒了!”
萧逸辰眉头微皱,脸上有些惨白,身体还用不上力气,轻咳两声,无力的发出些声音。
“你……是谁?”
贺云脸上的笑容一僵,瞬间愣在原地,身体一怔,试探般的发问。
“你这是……失忆了?”
他随口便问了出来,一瞬间,他立刻气呼呼的给了自己一嘴巴,最近这脑子和嘴,怎么就……
“呸!老夫在说些什么呀!当真是被那丫头给气糊涂了,竟忘了你本来就不认得老夫……”
萧逸辰蹙眉,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贺云在床榻旁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嘴边,讪讪开口道。
“内个啥,自我介绍一下哈……老夫是你媳妇的师父……”
“你身中剧毒,是她把我‘请’来给你解毒的……”
那“请”字,他道的咬牙切齿……ωωω.χΙυΜЬ.Cǒm
“哎呦……总之你已经昏迷好些天了,可算是醒过来了……”
“这要是醒不过来,你媳妇还得把老夫给吃了……”
贺云一下子说了好多话,脑海立刻浮现出他想象的情景,若是这小子没治好,叶兮纭还真可能把他给吃了……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萧逸辰喝了杯水,嗓子瞬间湿润,舒服了许多,他开口询问道。
“纭儿呢?她去哪了?”
贺云接过他手中的茶杯,给了他一记白眼,没好气道。
“哈,她呀!替你出征了……”
闻言,萧逸辰拖着虚弱的身体,径直想要下床……
见状,贺云立刻将他拦住,按回床榻之上。
“哎哎哎……你干嘛?”
“祖宗啊!你现在去也做不了什么的,几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估计胜败早已分明,还是在这安心等消息吧……”
萧逸辰仍旧不甘心,他甚是着急,生怕叶兮纭出事。
但如今,他的身体又如此虚弱……
贺云见他这般心急,忧妻心切,开始打趣道。
“你这小子呀!当真是好福气呀!”
“叶兮纭是个多有骨气的小丫头呀,竟为你跪拜了我两次,当年拜师她都不肯跪我……”
“这些天呀!她一直照顾你,又要替你接管征战之事,没日没夜的劳累……”
“这丫头呀!长成大姑娘了,你小子可要好好待她……”
贺云一字一顿的说着,时不时瞥向萧逸辰一眼,观察他的表情。
萧逸辰满脸自责,都怪他,都怪他没能保护好自己,让叶兮纭陷入危险……
他眼眸有些湿润,双手微微颤抖,抬眸看着贺云,道的甚是诚恳。
“多谢!”
“还请您放心,我定会好好珍惜……”
闻言,贺云点了点头,替他把了把脉,已然无事。
萧逸辰坐的甚是难安,他无时无刻不担心着叶兮纭……
他深知叶兮纭武功高强,但战场上,向来残酷……
柳双从营帐外飞奔而入,高升呼喊着。
“王妃他们回来了!王妃他们回来了!胜了!胜了!”
柳双言语带着激动,见萧逸辰已经苏醒,更是欣喜,立刻跪地行礼,满眼泪水。
“王爷!您终于醒了……”
“这几日,王妃甚是忧心你呀!整日以泪洗面……”
提及叶兮纭,萧逸辰眼眸立刻温和,声音带着自责与愧疚。
“柳双,先起来吧……”
话音刚落,叶兮纭便抬脚进了营帐,一瞬间,她愣在了原地……
眼泪瞬间夺目而出,叶兮纭朝床榻上的人扑去,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
她不敢触碰萧逸辰,怕弄脏他的衣服……
“萧逸辰!你醒了……”
叶兮纭刚从战场回来便来了萧逸辰的营帐,还穿着战甲,握着长剑,身上、脸上皆是鲜血……
萧逸辰沙哑着声音,望着眼前瘦削,疲惫的小人,一阵心疼……
他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泪水滴落。
“纭儿!辛苦你了……”
“又让你担心了……”
叶兮纭也不争气的呜咽,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这一刻,思念无声,却震耳欲聋……
柳双立刻为她卸下战甲,将长剑放在桌上,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又打来一盆热水……
一切都准备好后,贺云带着柳双离开了营帐,帐内只剩叶兮纭和萧逸辰二人……
萧逸辰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将叶兮纭轻轻按在椅子上,他将毛巾浸在热水中,拧干,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试着脸上的血迹……
萧逸辰满眼柔情,甚是心疼与自责。
高大的男人,竟在叶兮纭面前落了泪……
此刻,二人执手相望泪眼,虽无言语,却尽在深情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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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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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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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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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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