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了踢脚边的绳子,啧了一声,拿起来,把曹闯狠狠的绑住。
徐江看向制服曹闯的那个人,稀奇的转了两圈,“想不到京海还有这般和我像的人。”
问曹闯:“曹队,你看我俩像不像,真像是一个妈生的,背影简直一模一样,不细看的话,还真能蒙混过关。”
那人仿佛嫌弃徐江绑的不够牢,再捡了一根绳子,把曹闯绑的腿都动不了,赔笑道:“徐总哪里话,能有一丝您的风范,我可真就祖上积了大德了。”
看向曹闯,“徐总,这人怎么办?”
徐江拿出枪,上膛,说出的话很是冷漠,“杀了啊,不然留着过年呢?”
“那我去门口等您,您的恩怨您自己解决,我这也算功成身退了。”说罢看着徐江点头同意,把曹闯的枪擦了擦递给徐江,“用他的枪解决他,更为过瘾。”
徐江接过枪,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检查了一下曹闯枪里的子弹,把手里的枪一把扔到边缘,“你说的对,这才过瘾呢!”目送着那人向着大门走出去。
徐江拍了拍曹闯粗糙的脸,啪啪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很是明显。
曹闯从那人卸下自己的枪开始,就一直在挣扎,但那人也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远在曹闯之上,曹闯这些年终归是年纪大了,反应速度远没有之前那般,倒是让那人有了可乘之机。
曹闯愤怒的双眼血红,“徐江,你要是杀了我,京海市刑警绝对不放过你!”
“说的就和我不杀你,就能放过我一样,你那小徒弟像个疯狗一样,追着我咬,你说他知道你把他回京海的路线告诉我吗?”徐江很享受的看着曹闯挣扎的样子,来回踱步的嘲笑着曹闯。
把自己这些天受到的遭遇都发泄在曹闯身上,他也没那么多的话同曹闯讲,给枪上膛,准备解决掉曹闯,不在这儿浪费时间。
曹闯到底是警察,一瞬间愤怒后,迅速冷静下来,死死的盯着徐江,嘴上和徐江拖延时间,背后却几乎将徐江绑着的绳子解开了大半,抓住一瞬间的机会,腰部用力,一跃而起用手臂勒住徐江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去拿徐江手里的枪。
孟德海等人听到一声枪响,顿时感到不妙,安欣神色焦虑,孟德海下令:“提高速度,嫌疑人可能携带枪支,大家小心。”
徐江被勒的双眼发白,徐江打中了曹闯的腿,曹闯吃痛,手臂丝毫没有减轻力道。
徐江没办法再次给枪上膛,因为缺氧,力气渐渐不支,嗓子里发出嗬哟的声音。
屁股狠狠的怼着曹闯,一时间两人都倒在地上,曹闯忍着剧痛,从徐江手里抢过手枪,徐江用着全身的力气,微微分开点距离,膝盖用力,直接顶到曹闯的裆部。
曹闯一瞬间的放松,徐江再次夺过手枪,耳边嗡嗡声不断伴随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徐江脑袋一直发昏。
曹闯再次抢过手枪,飞快的给手枪上膛,对着徐江就是一枪。
徐江痛的直接大喊,曹闯得出空间,跪着起来,对着徐江的又是一枪,这一枪刚打出去,徐江随手摸了一块砖头,狠狠对着曹闯脑门拍下,曹闯眼前发黑眩晕在徐江旁边。
徐江摸着自己心脏周围那儿的枪口,这时警笛声愈发明显,警察赶到车站,端着枪拿着防弹盾牌一圈的围着徐江和曹闯,徐江艰难摸过曹闯手上的枪,却没力气再上膛,一开口鲜血都止不住的涌出来。
“徐江,放下枪。”安欣站在盾牌后,徐江看着安欣,又看了一眼躺着的曹闯,“安欣,被战友背叛的滋味如何?”
说完这句话,徐江就昏了过去,穿着防弹服的警察上前用着机械把徐江的枪挑远,一波警察上前检查曹闯的伤势,一波警察检查徐江的伤势。
两辆救护飞速驶在京海的公路上。
安欣和孟德海等在急救室外,安欣突然对孟德海道:“我怀疑过你,也怀疑过安叔,唯独没怀疑过师父。”
“小子,这次之后,要学会用心看,人心如隔肚皮。”孟德海并不怪安欣怀疑自己,当时自己坚决不让内查,终究是做错了,可孟德海并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后果自己承担。
安长林拿着安欣的枪前来,“你的枪,在车站找到的。”
安欣看着失而复得警枪,摸索着,却丝毫生不出来欢喜。
“师父为什么要那么做?”安欣的双眼有着泪水,安长林和孟德海都没有回答,安欣也不需要他们的回答,自说自答道:“还记得我当时刚进刑警队,师父把属于我父亲的警号交给我时,还嘱咐我,好好干,要对得起这个警号。”
“钱、权、色真的那么重要吗?”安欣在问自己,也在问抢救室里的曹闯,更是在问旁边的孟德海。
安欣说完那句话后,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气氛压抑在极点。
安长林走上前,拍了拍安欣的肩膀,岔开话题:“徐江能活下来吗?”
“有一枪距离心脏特别近,但愿能活下来。”
活下来,才能供出赵立冬的所作所为,才能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孟德海有些不忍,但还是冷着声告诉安欣:“就算他活下来,也不会影响那人分毫,安欣,你小看他了。”
安欣猛地抬头,死死盯着孟德海:“那我该怎么做?”
孟德海摇了摇头,看向安长林,安长林也微微摇头。www.xiumb.com
“安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这么长时间,那位早都把扫尾工作做好了,所以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也不能做。”安长林这句话说的语重心长。
安欣收到的那封信,安欣和安长林都没有告诉孟德海,所以在孟德海面前,安长林不能把话说的太明显。
安欣崩溃的靠在墙上,把自己蜷在一起,没打绷带的那只手抱着头,那么清晰、残忍的直视自己的无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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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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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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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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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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