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十分不赞同张博去掺和这件事情的,本来跟他们就没有关系,况且说实话这冤枉不冤枉的要紧吗?太子虽然还没有上朝,但是弘治帝自小便对他进行教育,这帝王心术他总归是知道一二的。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这件事情给平息下去,绝对不能让考生们再闹了。恐怕到时候不管查出是什么结果,程敏政,唐寅和徐经三人的结局都不会好。如果没有被冤枉,那肯定是要严重处罚。如果是被冤枉的,恐怕也会被革除功名。
朱厚照对张博这个表弟还是很好的,就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的全都掰碎了揉烂了跟张博讲,张博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要知道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人人平等,大家都追求公平,任何一个冤假错案都不应该发生。
可是朱厚照的意思就是这件案子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的都绝对逃不掉了,这让张博有些难以接受。这时候张博想到了历史没有改变的话,程敏政,唐寅和徐经他们三个人的结局不好。
这北镇抚司利用各种手段得到了的口供,最后弘治帝又交由三法司会审。本来没有查到任何证据,但是最终有人站出来指认了。
不行,张博拍了一下桌子道:“这件事如果真是他们做的,那怎么处罚都不为过。如果他们真的是冤枉的话,那也应该还他们一个青白。”
看到张博这般正义凛然的样子,朱厚照咬了咬牙道:“行,既然你要插手进去的话,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大不了就又被那些朝臣给弹劾。”
听到这里张博觉得十分抱歉,他好像把朱厚照给拉下水了。他这太子也不好当,哪怕是弘治帝唯一的皇子,朝臣们对他也是多加管束,很难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连弘治帝不也被舆论裹挟着做下那样的判决吗?
两个人商量好之后也不耽误,立马就去了北镇抚司。此时北镇抚司里面,三间牢房中分别被带进来了程敏政,唐寅和徐经三个人。锦衣卫他们对程敏政还是有些顾忌的,但是对唐寅和徐经二人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直接问了起来,唐寅和徐经二人自然是不肯认的。他们分明是没有作弊,为什么要认下这个罪行呢?
况且他们读书数十年,眼看这好不容易就熬出头了,怎可能因为这个自毁前程。先被审讯的是徐经,徐经梗着脑袋不肯认错,一副看不起锦衣卫的样子。锦衣卫头头也不生气,笑了笑指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道:“徐大才子,不知道你的骨头有没有这些刑具硬了。既然你不肯说了,兄弟们就好好招待他一下。”
说完他就站到一旁去了,左右两个锦衣卫就开始行刑了。这锦衣卫的刑具是最全的,不仅有鞭子,蜡烛,竹板,老虎凳,还有烙铁,徐经看到那些刑具人都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很快鞭子就抽打在了他的身上,徐经不由闷哼出声。锦衣卫头头笑的说了一句:“还挺有骨气的,接着打,打到他说为止…”是,很快,一鞭又一鞭抽打在徐经的身体上,徐经之前闷哼着到最后直接惨叫出声。徐经的家室本身就很好,本身家里就是做生意的,自己从小就没受过什么苦。wWW.ΧìǔΜЬ.CǒΜ
哪里能挨住这些呢,没抽一会儿徐经就直接昏了过去。而隔壁的唐寅听到徐经的惨叫,也是浑身发抖的不行。这边负责审讯他的锦衣卫趁机吓唬他,如果他不老老实实的配合,那么徐经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张博一路上走的飞快,朱厚照的快跟不上了,他道:“就算你再急也不用走这么快吧?”张博能不急吗?现在都已经是唐寅他们被关进去的第2天了。想都不用想肯定受刑了。
朱厚照却有些不以为然道:“这不是审讯必备的一些手段吗?这有些人就是嘴硬,不打就不说实话…”张博翻了个白眼道:“这适当的审讯手段是肯定要的,但是北镇抚司他们的手段,怕是什么样的口供都能拿到吧。”
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见到两人的时候都是愣了一下,听到朱厚照说他们要见程敏政,唐寅和徐经三人,不由面露为难之色小声的道:“太子殿下,这这个牢狱实乃脏污,您这千金之躯怎能踏入。况且陛下不允许任何人探视。”朱厚照才不管呢,他既然来了就没有怕被责罚的,他直接踹了一脚这个锦衣卫道:“还不给孤带路,怎么你们北镇抚司孤还不能来吗?”
这话锦衣卫没法接了,如果他带太子殿下他们进去的话肯定会被罚的。但是如果不带的话,看太子殿下这意思怕着自己马上就要受罚了。这总要都是受罚,先把眼下这关过了再说吧,锦衣卫丧着头带着朱厚照两个人走进了牢狱中。
张博走进这牢狱的时候,就感觉阴风阵阵。真的是四处无光,黑暗的紧,偶尔还能看到一只老鼠跑过。吓得张博差点就要惊呼出声了。
很快张博和朱厚照就被带到了牢房,刚走进进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张博脸色一变,心想坏了,推开们就走了进去。
张博见到徐经整个脸都白了,面无血色。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还不停有血迹渗出,连忙喊道:“住手。”
谁呀?正在行刑的锦衣卫有些不爽的转过身看去,结果见到是太子殿下,吓得他将手中的鞭子扔掉了,低下头道:“太子殿下。”
朱厚照挥了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
徐经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头抬起来,见到了自己面前的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
咳咳,徐经想说话,但是一张嘴就吐了一口血水出来。他扯着嗓子道:“太子殿下,我们都是冤枉的…”
朱厚照盯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讲,他冤不冤枉得看证据。毕竟这人心太难测了。张博走近了道:“你老实跟我讲,程敏政出的那道题你们到底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徐经拼命的摇头,真是冤枉死他们了,他可是真的不知道。
张博就那么一问,他道:“那你跟我好好讲讲你们去程敏政家中发生的事。”毕竟他记得这误会好像就发生在这讲学的时候。
好,徐经现在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张博和朱厚照两个人都沉默了,你要说这徐经被牵扯进去还真不是完全无辜的呢,这人也太欠了吧。你说你拜访就拜访吧,还到处去宣扬,这不是拉仇恨嘛。
接着张博和朱厚照又分别去问了唐寅和程敏政他们两个人,这要救他们肯定得把证据找出来。
乾清宫这边,弘治帝头疼的看着那堆折子,上面写的全都是要严惩程敏政三人的。真是的,这案子才移交到北镇抚司两日,这连个结果都没调查出来,就这么催着他做决断嘛。
这时候萧敬道:“陛下,这太子殿下和张少爷他们刚刚去了北镇抚司。”
什么,弘治帝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烦了,他没好气的道:“他们两个去那儿干什么?”
萧敬看了看弘治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好像是去看程大人他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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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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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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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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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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