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两百多架床弩的五千清军汉八旗精锐步卒溃退了。
不仅损坏的床弩遗弃了,就连还完好的床弩,也因为笨重,而清军汉八旗精锐步卒惊恐逃窜,也全部遗弃了。
最终两百多架床弩全部损失,同时清军汉八旗精锐步卒被燧发枪铅弹打死打伤一千多人。
另外,大明新军也死伤三百多人。
大致是一比四的伤亡比,虽然吃大亏的是清军,但这也是大明新军建立以来,头一次在面对步卒时,付出最重的伤亡比。
“尝试第二种方法!”费扬古神情冷冽的下令。
清军为了对付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准备的当然不止一种方法。
另外,大规模床弩虽然已经被证明不能破了大明新军线列方阵,但至少没有像去年徐州之战那般,面对大明新军束手无策,说明还是有些效果的。
清军的第二种方法,是专门训练了一批战马。
用黑布将战马的眼睛蒙上,用棉花塞住战马的耳朵,骑兵们操控着战马一往无前的直冲大明新军线列方阵。
虽然这样的战马需要特殊挑选,特殊训练,数量不会太多。
但只需要几匹战马成功冲入大明新军线列方阵之中,就能将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冲乱,彼时不能整齐密集射击,其他清军骑兵就也能直冲过去。
“冲!”
“轰隆隆……”战马奔腾,成千上万满八旗骑兵气势如虹的直冲大明新军线列方阵而来。
陈明遇眉头一直紧蹙着。
他完全能够猜测得到,清军一定还有其他针对大明新军线列方阵的方法。
其实他此次率两万大军主动出击,一个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尽可能将清军拥有的底牌试探出来。
最前沿的清军骑兵冲到百米左右距离时。
“第一列预备,开火!”
“怦怦怦……”线列方阵的大明新军士兵,第一列齐射。
战马速度很快,铅弹击中清军骑兵的时候,清军骑兵已经冲到了七十米左右距离。
“第二列预备,开火!”
“怦怦怦……”
两轮齐射,将三十几名清军骑兵击倒在阵前。
历史以来,两军正面厮杀,骑兵从来就不是靠着硬冲军阵来取胜。
战马是动物,面对军阵密集的人墙,加上寒光闪闪的刺刀林,如果再有密集的枪声以及喷射的火光与浓烟,足以让战马下意识恐慌。
大部分战马,冲阵冲到距离二三十米时,就会下意识止步不前。
为什么骑兵与步卒厮杀,能否将步卒军阵撕开一个口子,对骑兵取胜至关重要。
就是因为撕开了一个口子,有了缺口,战马才不会在阵前止步,会朝着口子冲过去,而后骑兵借助这个口子,将战阵整个撕裂,最终击溃战阵,屠戮敌军步卒。
步卒战阵没有出现混乱,没有被撕开口子之前,骑兵往往都是保持距离,消耗敌军步卒的力气,拖到敌军步卒神困体乏,无法保持严密战阵,而后雷霆出击,一击定胜负。
最前沿剩下的几十匹普通清军战马在人墙密集,枪声震耳,白烟弥漫的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前下意识止住了脚步,嘶鸣着无论如何不肯继续前冲。
然而,后方突然又冲出一队清军骑兵,他们坐下战马全部蒙着眼睛,耳朵塞着棉花。
“开火!”
“怦怦怦……”线列方阵的大明新军士兵勾动燧发枪扳机齐射。
密集的枪声虽然也能传入耳朵塞了棉花的清军战马耳朵里,但声音小太多了,没有到震颤战马心脏的地步,加上这批战马经过特殊训练,终究脚步不停的依旧直冲前方大明新军线列方阵。
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只能将徒步的敌军步卒克制死,而战马如果一往无前的冲击过来的话,速度太快了,无论三列的线列方阵还是四列的线列方阵,都来不及完全阻击。
“嘭!”第一匹蒙上眼睛的战马冲入大明新军线列方阵之中。
一名大明新军士兵端着刺刀,想要阻止。
然而,战马体积叠加冲击力,就算是长枪兵也需要两三人才能挡得下一匹战马,燧发枪的刺刀太短了,也不够坚硬,哪里是这名大明新军士兵能阻挡得了的。
刺刀弯折,这名大明新军士兵也被撞得倒飞数米。
第二匹,第三匹蒙上眼睛的清军战马冲入大明新军线列方阵之中,终于将这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撕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哈哈!明军死定了,杀!”后方其他清军骑兵,眼看撕开了口子,一个个士气大振,嗷嗷叫得拨动坐下战马,从撕开的口气一拥而入。
不止是这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
平行的前列是三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其他两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也是同样的情景。
三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齐齐被撕开口气,大量清军满八旗骑兵冲杀了进来,顷刻间三个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千余大明新军士兵全乱了。
混乱的大明新军士兵,只能依靠安装在燧发枪口的刺刀杀敌。
然而,刺刀想捅破清军满八旗骑兵身上精良的铠甲,并不容易。
这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戮。
没一会,大明新军士兵被砍杀二百多人,其余者也四散溃逃。
满八旗骑兵追着溃逃的大明新军士兵,继续冲击后面的其他大明新军线列方阵。如果按照以往作战经验,这个时候其他明军士兵一定惊恐万状,战阵严密程度大打折扣,甚至被正在溃败的己方士兵裹挟一起发生全线大溃败。
可惜,大明新军经过严格训练,不知道多少次针对性训练,如这种应对前方线列方阵被击溃,后面的其他线列方阵如何反应。
“己方溃兵应从方阵左右两侧绕行,重组小方阵继续杀敌。”
“敢冲击大方阵者,无论己方溃兵,还是敌军,一律击毙!”
“开火!”
“怦怦怦……”
几名满八旗骑兵被击倒,连带着十几名溃败大明新军士兵一道被击倒。
很残酷,但战争就是这样,不可能因为前沿几个方阵被击溃,就连带全军溃败。www.xiumb.com
否则一旦形成全军溃败,被屠戮的将士岂止十倍百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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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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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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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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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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