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娇娇心里恨地赵依依要死,可这是她唯一翻身的机会,两手紧握手心,艰难开口道:“依依,我向你道歉,可是我真的需要这次机会。”
赵依依冷冷地看着她,“赵娇娇,你若不是三番两次作怪,我或许还能考虑考虑。”
“对于一个时时和我作对的人,凭什么把机会让给你。”
赵依依说完,转身对秋掌柜告了别,转身离开。
赵娇娇阴鹜地盯着赵依依的背影,恨不得撕了她,心里暗道:赵依依,总有一天,我要将今日的耻辱加倍还回来。
赵王氏和刘春香回家后,对着西屋一唱一和破口大骂。
赵老头被烦的不胜其烦,从床上披着衣服下来,被这婆媳俩拉着,好一顿告状。
赵老头听完,也觉得赵依依做的太过。
那么好的一次机会,竟然让她白白浪费。
“老头子,让我说,这丫头就是心里怨恨上了咱。反正分家文书在咱们手里,今个就立刻赶老二一家离开。”赵王氏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赵老头有自己考量,他不想让分家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若是村里人知道了这其中的条款,指不定怎么在被背后如何说他。
立即赶走老二家,怕是会惹得他们心生怨怼,四处散播。
赵娇娇看出来赵老头的顾忌,她眼睛死死盯着西屋,开口道:“爷,怕是你不知,今个早上,赵依依早就把分家的事当着村里人说了出来。”
刘春香也想起来这事,对她们母女前面如何欺负赵依依只字不提,添油加醋将事情描述一番。
“爹,赵依依多有心机,在外面损坏您的名声呢。”
赵老头拉着个脸,既然这丫头不留情面,他也用不着替他们一家着想,当即通知赵二河,让他们一家马上搬出去。
“爹,你不是说让俺们收拾好再搬。再说了,那房子屋顶都是烂的,这几天天不好,俺咋住。”
刘春香啐了一口,“谁管你们住哪,好好一个机会,不给俺娇娇,这种白眼狼,不配住在俺赵家。”
说着,就要联合赵大河,赵大虎进西屋硬闯。
赵依依站在房间门口,视线一一扫过赵家人,“不用你们赶,我们自己走。”
刘春香可不听,她打着撵走二房一家的旗号,实际上是想趁乱,看看赵依依有没有私藏东西。
赵依依握了握拳头,有些人挨了巴掌忘了疼,简直是没皮没脸。
不出三秒,赵大河两口子外加赵大虎,从门外飞到院子里,人仰马翻躺在地上。
赵老头呵斥,“依依,昨日的事我不和你计较,今日看,你是越发猖狂。”
赵依依转转手腕,笑嘻嘻道:“爷,因为我发现,你们这种人,只配动武,不配讲道理。”
“你不要再多说了哦,要不然,我拳头不长眼,万一你的老身板碰到我的拳头,可吃不消。”
这丫头是在咒她死,赵老头脸色铁青,又气又怕,只敢大喘气。
赵王氏在门口盯着,生怕赵依依拿走多余的东西。
看见她还想抬走床,一屁股坐到床上,不让赵依依动分毫。
赵二河都快被逼哭了,“娘,爹说西屋的东西俺都能搬走,你不让俺搬走床,俺睡哪?”
赵王氏抬抬下巴,指了指赵依依的小床,“那张床是你打的,剩下的都是我和你爹出的钱。”
她伸手指着林砚床边的小方桌道:“那个也不能搬走。”
赵依依提起赵王氏,再次让她重温浑身酸麻不能动的美妙感觉。
赵王氏张嘴就要骂,被赵依依从床地捡来一个黑不溜秋的脏麻布,猛地塞到她嘴里。
赵二河看地目瞪口呆。看着不断给他眼神示意的赵王氏,赵二河有些不忍:
“依依,你奶毕竟是长辈…”
“长辈?”赵依依反问道:“谁家长辈会逼死晚辈。”m.χIùmЬ.CǒM
“爹,你爱搬不搬,我和娘照样能活。”
聊下这句话,赵依依把轻便的包袱给了林砚,让他搀扶着顾文淑,一人扛着两张床先走了出去。。
赵二河认命地扛起剩下的小床,三步一回头,看着院内的亲人,谁都没有出口挽留他。
他最终一咬牙,大步离开。
赵依依问了赵二河房屋的具体位置,先行到达。
草屋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些,主屋分为三间,中间可以作为客厅,两边是厢房。
外面只有一间小小的东屋,原来是厨房,现在可以改造一番,作为林砚的房间。
至于厨房,还得另起一间。
幸好,屋前还有空地,把杂草去除,再栏上篱笆,就能做成简易的院落。
只不过,草屋因为年久失修,屋内积了一层厚厚尘土,屋顶漏了大大小小十几处洞,最大的都能当观景台使用了。
赵依依放下床,撩起袖子,先把屋内打扫一遍。
现在也顾不得分房间,赵依依看了看主屋的西边房间顶棚比较完整,把床都放在里面。
他们几个人只能先在一个房间凑合一晚,等她修好了屋顶,再分房间也不迟。
赵依依铺好被褥,又急忙去接了顾文淑。
娘的身体还不宜大幅度活动,她接过林砚的包袱,一把背起顾文淑。
“依依,这些东西我可以拿动。”林砚扯着包袱的一角,看着赵依依脸上的汗珠,坚定地拒绝。
“你的伤刚好,万一裂开,疼得可是你。”赵依依稍微用了一点力,就把林砚扯的往前栽跟头。
赵依依急忙伸出一只手扶住他,顺势把包袱接过来,“林砚,你力气怎么小的像个小鸡崽似的。”
林砚脸色微红,事关男人尊严,他为自己正名道:“依依,不只我,其实无论谁在你面前,力气都像小鸡崽。”
他早就发现她异于常人的大力气。
赵依依哼了一声,“林砚,有句话叫越描越黑。不过,我不会嫌弃你的。”
林砚罕见地和她逗了句嘴:“依依,我也不会嫌弃你力气大的。”
顾文淑看着你来我往的二人,嘴角也翘了起来。
眼见闺女揪住林砚不放,顾文淑实在看不下去她这“欺负”人的模样,当起了和事佬。
赵二河看着前面言笑晏晏的三人,心中泛着苦水。
他现在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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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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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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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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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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