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说在那个地震里面,有三人受伤,一人伤了右腿,是地震来临的时候慌乱间走的时候不小心被从树上掉下来的枝干砸了一下,而他的右腿则被枝干砸伤了。
而一人伤了左臂,是逃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左臂受伤。
还有一人是伤了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阵狂风刮来了一个石子,把他的头撞坏了,至今还在昏迷中。
柳渐汐告诉白秋月这件事情的时候,白秋月正从嘉慧郡主府中离开,而柳渐汐则叫住了她,给了他为她祈得的符,他告诉白秋月,倘若遇到了妖怪,那就用这个符去对付她。
柳渐汐自然也听说了那个怪女人的事情,而他也特意去了庙中为白秋月祈福。
而柳渐汐也告诉了她那一日地震的时候,有三人受伤了。
而这三人正好是那樊建的好朋友。提到那樊建,近来也不知道怎么变了一个性格。
那一日,柳渐汐撞见樊建的时候,他一个人像是失神了一般。
提到樊建,自那日来闹事之后,白秋月就没有见过他了。
柳渐汐则把自己见到的场景很疑惑地告诉白秋月,只见他陷入了回忆:“我那日看见樊建的时候,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魂不守舍了,而别人打趣让樊建作画的时候,樊建竟然说不画了,不画了,他整个人显出很恐慌的样子。”
白秋月听到了柳渐汐的话语,感觉到诧异,她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印象中的樊建是一个很喜欢显摆画技的人啊,怎么说不画就不画了呢?”
柳渐汐则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而白秋月有一日去看血阳城的画师比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那一日画作比赛的选题是画动物,第一名的樊建画的是雪狐,第二名的邹然画的是一只雪豹。
论画技来看,显然是邹然画的雪豹更加传神,那雪豹虽然是静态,但是细节的是,它握在雪地中,那姿态,那神情,仿佛在伺机而动,随时都可能去捕获猎物,最让人叫绝的是雪豹的那双要捕捉猎物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
而在他面前的雪地中,藏匿着一只小小的野兔,那只野兔似乎感受到了危机,在一旁卧伏着,画得格外的传神,大家通过这幅画竟然能感受到那只野兔在瑟瑟发抖。
不知道这样的画作为什么会输给樊建,屈居第二。
而樊建的画作,白秋月则觉得还差几分神韵,偏偏很让人惊讶的是,樊建的画作获得了第一名。
而那幅画作上,画着一个体态臃肿的雪狐,那个雪狐的样子很是滑稽,倒不像是一只狐,而是一只狗,它呆呆的模样,倒没有狐狸的灵动和狡黠,枝头上的红梅开得很艳丽,但是却看上去缺乏花的美感,显得很单调,不生动。
当别人调侃他画上的画作的时候,他有些生气还说别人不懂欣赏。
而太尉因为自己的儿子获奖这件事情还大摆筵席,宴请了亲朋好友一起来参观自己儿子的佳作。
李员外则看着他的画作饶有兴趣地摸了一把他山羊胡,不禁叹道:“妙哉!妙哉!”
那石离延也在席位上,看着李太尉儿子获奖,仔细地看了一番,上看看,下看看,竟然流了一把泪,他哭着说道:“我竟然没有见过能与他的画作相媲美的画作了,太美了,简直太美了,这何止是画啊?简直是人生啊?”
“人生?何以见得?你倒是说说看吧!”太尉则有些洋洋得意地问石离延,而石离延则摸着一把自己的泪水,感动道:“你看看这狐狸,它通身雪白,代表着洁白无瑕,寓意樊建的志趣高雅,而它的尾巴,则像是松树一般,象征着坚韧的品格,背景的红梅花,则象征着梅花香自古寒来的品质!这幅作品实乃上乘之作啊!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啊!”
“知我者莫过于石兄!”樊建也是很感动的,他则敬了大家一杯,告诉大家自己做此画就是这个寓意。
而石离延看向座位中的太尉,太尉则对他投来赞赏的目光。
……
白秋月又一日见到樊建的时候,樊建的眼神空洞,而他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秋月就这样看着樊建从自己身边走过,而看到了拿着一柄剑,自带英气不凡气质的阿沥也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而显然阿沥也注意到了樊建,阿沥看着樊建,则摇了摇头。似乎她看出来了什么。
而阿沥也注意到了白秋月在看她,则懒洋洋地走了过来,对白秋月有些漫不经心道:“你可知道樊建为什么会这样吗?”wWW.ΧìǔΜЬ.CǒΜ
白秋月哪里知道樊建为什么会这样,而阿沥则神神叨叨地说道:“樊建被妖怪噬去心魄了。所以变成这副鬼样子。”
白秋月诧异无比,而此刻阿沥则把手中的告示拿了出来给白秋月看,原来啊,阿沥揭下来了捉妖的告示,而她告诉白秋月,其实你们见到的那个妖怪一直缠着樊建!
本来白秋月不相信的,后来听葛春花说樊建的父亲在公堂上说了樊建的事情,说得声泪俱下,让大家帮帮樊建。
大家很是惊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沥施了密咒,为樊建重新找回了心魄,而樊建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大家哭诉道:“有妖怪,有妖怪,大家快帮我!”
大家很震惊,不知道他说的妖怪在哪。
而大家让樊建平复下心情,樊建才告诉了大家这件事情。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樊建喝了些酒,一如往常的时候回到家里,却发现自己画作上的那只白狐不见了,他揉了揉眼睛,发现那只白狐确实不见了。他以为是自己喝醉了酒,就没有在意,倒头就睡。
突然,他闻到了一股很难闻的味道,那个味道很是刺鼻,而本来他想不管的,闭上了眼睛打算睡觉,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轻笑声,樊建睁开眼睛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女人脸上被胭脂涂抹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她还依然轻笑道:“我美吗?”
“有鬼!有鬼!”樊建吓得屁滚尿流,自己房间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个女子啊,他从来没有见过啊,莫非是自己命不久矣,是阴曹地府的鬼来抓自己的吗?
他吓得跑出了屋子,一出去就和自己的父母说:“我的房间里有鬼!有鬼!”
大家听到他这般说,肯定不相信,认为他是做了噩梦了。而他则笃定地说:“有鬼!有鬼!你们不信去我房间里看一看。”
于是,太尉和他夫人还有一众小厮来到了樊建的屋子里,但是奇怪的是,并没有鬼啊,樊建看到,原先那个画作中不见了的白狐现在还依然在画作中。
身边那个女子不见了。
樊建有些害怕,尽管他和大家说,确实看到了鬼,但是大家却依然不相信。
而那丑陋的女子却显然不想让除了樊建以外的其他人看到,她在只有樊建一个人的时候,就会甜甜地叫着:“官人~”然后搂着樊建的脖子就要和他亲密,而那女子散发的气味让樊建受不了,他一把把那个女子推开,那个女子生气道:“你不是很喜欢我吗?为什么我从你画中出来以后你反而那么嫌弃我呢?”
“你从我画中?”樊建感觉到诧异。
“是啊,我就是你画中的狐狸化成的人,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的吗?还让很多人赞扬我,都说我很美,莫非我不美吗?”这女子故意要勾人心魄,她的眼睛里流露着无限的魅惑,然而樊建并不吃这一套。
眼前的女子,要多丑有多丑,他不信是自己的白狐化的,他怒道:“你这个丑八怪,你给我滚……”
而那狐狸精本来见到樊建还挺开心的,没想到他这么对待自己,狐狸精一开始来流露出失望,“官人,我可是你创造出来的啊!你怎么这么对待我呢!”
樊建则用很多东西砸向那狐狸精,叮叮咚咚的声音,让狐狸精及为受伤,只见那狐狸精面目狰狞,露出爪牙,摄取了樊建的心魄,樊建变得痴痴呆呆,而那狐狸精则面露羞怯地问他:“我美吗?”
而樊建感觉自己的意识完全被她所左右了,呆呆地说道:“美……美……美……”
而眼前的那个丑陋的面貌在樊建的眼里则变成了一个绝世大美女。于是每到晚上,那个狐狸精都会从画中出来人间,与他相会。
而太尉看出自己的儿子有些不对劲,而一想到最近血阳城出了妖,他的儿子上次也说遇到了一个丑陋的女子,描述的样貌和血阳城流传的妖怪的面貌一样,他就寻思不对劲了,可能自己的孩子撞了邪祟了。
于是就去报了官。
官府也贴出告示,说要是抓到那个妖怪重重有赏,而在这个时候,阿沥来了,揭下来了告示。表示愿意去捉这个妖怪。
白秋月出于好奇,若非亲眼所见,她也不相信那妖是在樊建家中的画中出来的,也跟着阿沥一同去樊建的家中看看。
而阿沥给樊建支了一招,那就是要樊建去故意把她引出来,晚上的时候,樊建故意用烧鸡,美酒放在自己的房间中,而这个烧鸡,美酒里则放了能让妖怪浑身失去力气的粉末。
而迫近傍晚的时候,那女子果然从画中出来了,白秋月就这样看着那女子从画作中出来了,而那画作中的白狐也没有了。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根本就不相信这白狐能够出来。
这好闻的烧鸡味道让那女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咬上一口了。而今天的樊建则对待她格外地好。
樊建夸赞这女子道:“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那女子则笑着说道:“官人,你真会说话!”而她则要撅起嘴,亲他一口。那樊建看着她的模样有些作呕,但是还是让她亲了。而他差点就要吐了。
那个女子大口大口地吃着烧鸡,又喝了点酒,酒足饭饱之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而说时迟那时快,樊建则把早已经藏好的绳子把她捆住,而那女子则突然醒过来了,她有些娇嗔道:“官人,怎么了?你怎么把我捆住了?”
而阿沥进来了,那个女子才知道原来樊建和她要对付自己。她有些忧伤道:“樊建啊!你这样对我?我可是你创造出来的啊!当初你画出来我,我可让你拥有了荣誉,为什么现在要毁掉我呢?”
“你别来招惹我!”樊建则冷冰冰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模样?我会喜欢你这样的吗?你身上散发的气味真的让人恶心!”
而那个女子则不以为然,而樊建见阿沥手上有一面镜子,那个镜子是法镜,主要是收妖魔的。而樊建以为这个镜子是普通镜子,于是就给那狐狸精照了一下,那镜子中的女子,面容丑陋,牙齿金黄。身形臃肿。
这只丑狐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丑,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继而带着哭腔道:“这面容丑恶可憎的丑妇是谁啊?”
“可不就是你吗?”樊建让她看清事实。
而那丑狐被自己丑哭了,而那法镜也起了作用,突然放射出金色的光,将那丑狐吸了进去。
那丑狐在法镜中的声音穿出来,依然难以置信,她仿佛不在意自己被收掉了,而是在意自己很丑的事实,她痛苦道:“我怎么会如此之丑陋呢!你们大家一定在骗我!樊建啊!你的画如此之丑陋,你竟然还固步自封!自以为自己画得很美!殊不知,我的出现是因为你啊!”
那丑狐的声音让樊建有些羞愧难当,他的脸变得通红,而白秋月和阿沥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纷纷感叹这樊建的作风。
阿沥收了这只妖后就离开了血阳城,她告诉白秋月说道,还有很多只妖等着她收服呢,不过她告诉白秋月,还会再见面呢!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神秘的感觉。
白秋月说随时欢迎她来。而她最近一直在思忖着一件事情,为什么樊建的画中的妖会出来呢?而有妖怪这件事情一直很困扰她,以前她不相信,她是没遇到过,而现在遇到了,自己则有些难以置信。
这世间万物真的很奇妙啊!未知的东西看来很多啊!
而樊建的事情也传了出去,一时间成为了血阳城的笑谈,大家都笑说明明不是画师那块料,还被人捧得过高,偏偏自己还不清醒的认识自己,说来,那樊建身上的某些特征不就是和那狐妖很像吗?
而樊建这几日都垂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也发誓,今后再也不画画了。免得再有什么妖怪从他画中出来。
不过,这妖怪从画中出来这件事情越想越离奇,而想到自己朋友的遭遇,樊建的心慌了,莫不是那件事?他不敢细想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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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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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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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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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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