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触感接触到肌肤的一瞬间,女孩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是羞耻,是害怕,还有疼痛。
男医生的动作并不温柔,还有些粗鲁,或许是极其鄙视这种不检点的女孩子吧?
医生在旁边器械盘里不停地翻动着,这金属撞击的声音显得那样刺耳,女孩只感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掉下来了。
好疼啊,下体的疼痛越来越明显,女孩咬着毛巾的嘴越来越紧,牙齿似乎都在打颤。
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肚子里刮动,好疼,她喉咙里发出了“呜呜呜”的声音,她想要喊出声,无奈自己的喉咙被堵着压根发不出来。她的上身不自觉地想要抬起,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还有肚子那边已经都被绑住了。或许是太紧张了,眼睛只盯着器械,什么时候被绑住的都不知道。
“别动,回头再刮穿了,你命都要丢掉!”
男医生的声音带着呵斥,虽然音量不大,但是异常的冷漠,女孩子不动了,可是身体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是疼的。那种疼是从小腹蔓延到全身的,几乎要让她窒息,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是她咬毛巾咬的太厉害了,牙齿里都出了血。
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渗出,两只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白布,双手惨白,青筋暴起。
男医生眉头紧皱,仔细地感觉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如今从女孩体内拿出来的器械都是带着鲜血的,扔到器械盘内看的人眼晕。
他感觉到今天这一单生意似乎有些不好做,手感不好,出血有点多。
“啧!”他忍不住啧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
“你不要太紧张,都成功了一半了,太紧张回头大出血!”这次男医生的口气终于温柔了一些,温柔中还带着一丝紧张。
可是女孩怎么能不紧张呢,这疼痛是她始料未及的,还有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以及她逐渐能够感受到的自己身下床单湿答答,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医生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流了出来,顺着床单流到了塑料桶里,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男医生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了药,给女孩打了一针,“这是收缩子宫止血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并没有什么用,出血量反而越来越多。
“志强,好了吗?是不是遇上啥事了?”老汉隔着白布在外面问道。
男医生这下也有些慌了,这出血量明显跟正常的出血量不一样。
里面没有回答,老汉有些着急,但是儿子说过自己做手术的时候不允许别人进来,这种手术很私密。
老汉在外面逗留了片刻,只听见里面女孩“呜呜呜”的声音,却没听到儿子的声音,他实在顾不得这么多了,偷偷掀开白布帘子往里头看。
“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啊!”老汉倒吸一口凉气,儿子干这行这么久了,每次处理完都是他收拾的,大概多少出血量他也是知道的,今天看到这一幕他慌了。
“哎呀,赶紧送医院吧!”老汉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男医生转头看向自己父亲,眼里有着不正常的愤怒。
“名声要是臭了以后咱俩喝西北风吗?”年轻男医生咬牙切齿地问道。
老汉嘴巴哆嗦了两下,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越发苍白的女孩,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人命关天,他要为这个女孩子考虑也要为自己儿子考虑,管不了以后过得怎么样了,他赶紧跑出去找电话亭。
等在外面的中年妇女没见到自己女儿出来,却看到老汉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心里一惊,意识到出了事,也顾不得啥了,直接冲进了屋里。
屋里的景象完全出乎中年妇女的意料,女儿被五花大绑绑在床上,下体全是血,嘴里还塞着毛巾,一个男医生就这么坐在床尾,这哪是做手术啊,这简直就是在谋杀啊!要不是自己的女儿还睁着眼睛,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已经死了。
“啊!”她惊叫一声,赶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盖在女儿的下身。
男医生对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妇女很是厌恶,将妇女的外套又狠狠地扯开,“你这外套这么脏,会感染的!”
中年妇女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感染不感染的,她拿着外套紧紧地裹着自己女儿的下半身,女孩子眼睛半睁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嘴巴里的毛巾上都染上了鲜红的血印。
中年妇女将女孩嘴里的毛巾拿掉,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闺女,闺女你可不要睡啊,不要睡啊!”
男医生也终于站了起来,“喂,尤莉,你别睡着,医生马上就来了!”
中年妇女抬起猩红的眼睛,突然狠狠地推了这个男医生一把,“你不就是医生吗?你现在怎么什么都做不了,我闺女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男医生被骂的有些恼火,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个哭得死去活来的母亲。
终于救护车到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吼吼地抬着担架进来将尤莉给抬了出去,男医生已经偷偷躲了起来。中年妇女此时什么也管不了了,跟着救护车走了。
老汉靠在墙上大喘气,脸色一点都不比刚才的尤莉好看,旁边的床单上还是在滴着血,空气里的血腥味让人胃里翻腾。
“志强!”老汉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去哪了,他颤颤巍巍地扶着门框站稳了身子,又喊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回应。
推开房门,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正在一门心思地收拾自己的衣裳,“爸赶快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
“去哪?”老汉问。
“随便去哪,今天这事儿没这么容易揭过去的,等人家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
老汉上前,突然一把将儿子的手死死的抓住,“你跑吧,爹跑不动了!”话没说完,老汉的已是老泪纵横!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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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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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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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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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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