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赶紧的都去看看自己家地里有没有被破坏的!”村长喊道。
一群人一哄而散,赶紧跑自家地里查看情况。
然而,众人看了一圈,受害的只有温兰家和张英家。
“你们是不是得罪了谁啊?不然咋可能人就找你们两家下手!”人群里有人喊道。
当然这也是众人一致的想法。
“对,你俩赶紧想想,有没有共同得罪过什么人。”村长也催促道。
温兰这边绞尽脑汁都想不起来除了张英自己还跟谁结过仇。
倒是张英这边,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因为她这嚣张跋扈的性格,自己平时跟不少人结过仇。
“哎呀,这人可太多了。”张英有些不好意思。
“一个月前,刘大娘家的猫偷吃了我家的鱼,我把那猫给打了一顿,腿好像瘸了还没好……”
“诶,你这啥意思,你意思我把你家玉米地给糟践了?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能干这伤天害理的事吗?”一听张英提到自己,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刘大娘不干了,立即跳了出来。
村长赶紧拉住了刘大娘,示意张英继续说下去。
“之前洪小妹家的羊吃了我家地里的菜,我骂了他们家不得好死。”
“还有方老大家的娃跟我儿子打架,也被我教训了。”
“……”
张英不断地回忆着,那些被她点到名字的人一个个面色古怪,又气又恼。
可是这些人跟张英有仇,和温兰却是一点矛盾都没有。
直到张英一拍脑袋,突然想起大半个月前自己说方三偷看温兰喂奶的事儿。
“一定是方三!被我发现了自己干的那龌龊事,心里不舒服就找我来报复了!这事跟温兰也有关,一定是他!”
张英此刻内心已经十分确定,除了方三,不会再有别人,她那大嗓门一喊,原本热度已经减退的事儿现在又被人们重新想起。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温兰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咱们上方三家去!”张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面,大有一种要去打仗的气势。
到时,方三正躺在自家堂屋里怡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儿让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为首的是张英和村长,张英一脸的怒容,眼神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村长则是皱着眉头,看起来颇为失望的样子。
后面一群人都是一脸的愤怒,方三懵了,一脸茫然地问道:“咋了这是?我最近可没偷你们啥东西。”
“你还有脸问!”张英这火爆脾气上来了,话刚一出口就立马就朝着方三冲了过来,揪住方三的头发就开骂。
旁人都没想到张英这举动,皆是愣了一秒,随即赶紧过来将她拉开。
“干啥,干啥!你是不是有病,到人家里来打人!”方三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拿捏,被一个女人随意揪住了头发,这让他觉得十分丢面子。
“村长,你这啥意思,带着这疯婆娘过来打人?还有没有天理了?”方三继续叫嚷着。
村长阴沉着脸,看着张英,“别闹了,事情还没搞清楚。”
“就是他干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张英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
“我干啥了?”
“自己干的那破事还装什么不知道。”张英继续嚎叫着,嗓门一声比一声大,来看热闹的人又多了些。
“行了,别吵了!”村长终于听不下去了,他的一声怒吼也让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温兰家的瓜地和张英家的玉米地被人糟践了,我们就是挨家挨户问问情况。”
方三将头昂的老高,一脸的大义凛然,“不是我干的,好好的我上你们地里干啥。”
“村长,我就知道他不会承认的!”张英急了,“方三这人平时就没个正形,坏事做多了都习惯了。”
“呸!你瞎说什么!你才坏事做多了!”方三虽然平时老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但是对于无故泼到自己身上的脏水他也是不能忍的。用他的话说,他也是有操守的人。
眼看着双方又要争执起来,温兰站了出来,“方三,我家瓜地是我们一家下半年全部指望,现在全被糟践了,我们娘仨下半年不知道咋过,真要是你做的,你给我个理由,为啥,若不是你,我们也绝不冤枉你。”
温兰双眼通红,声音有些颤抖,她这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的样子让现场不少人看着心疼。
大家纷纷开始帮着温兰说话。
“真不是我干的,我这几天都在家,要是你说你们地里丢了一个瓜两个瓜那我认,全部糟蹋了我都心疼!”
方三一番肺腑之言让在场的人又没了声音。人群里悉悉索索地议论着着方三究竟是不是凶手。
终于,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怨我男人做啥?我干的,有事冲我来!”
众人惊醒,猛然间回头,只见方三的老婆赵小妹端着一盆衣服走了进来,这赵小妹精神有些不正常,时不时会狂躁起来。
张英一听终于有人愿意出来承认了,冲上去就要跟人讨说法,但是一看是赵小妹,原本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先不说她能不能给自己一个说法,就是她狂躁起来那样子,要真动手,自己恐怕打不过她。
“小妹,你在说啥!”方三赶紧将赵小妹拉到了自己身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面部表情,就怕她是不是狂躁症又犯了。
可是赵小妹这一回却是清醒的很,她大言不惭地说道:“就是我干的,昨天夜里,我上地里把这小寡妇家的西瓜全砍了,还有这个长舌妇家的玉米也全折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蔑地看向了温兰和张英。
赵小妹眼神凌厉,看得温兰和张英皆是一愣。
“为啥呀!”方三急的直跺脚。
“这小寡妇自己喂奶也不知道藏好了,勾引人家男人来看这算咋回事啊!还有那长舌妇,啥事都往外说,把你说成啥样了,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哎呀,我那天压根就没看到温兰哪,我,我就是想去玉米地里偷几个玉米棒子来着,哎呀。”方三捶胸顿足,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看自己老婆没啥反应,连提都没提,全当是自己老婆不在乎,所以压根就没解释,没想到这会儿竟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下算是真相大白了,赵小妹却是昂着倔强的头颅,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尽管张英气得手都攥紧了,但是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毕竟赵小妹是个疯子,万一被她伤了只能自认倒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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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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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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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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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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