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遥控骰子。
属实算是靠科技出千了。
“所以说啊,干什么都别赌博。”乔郁啧了一声:“都说十赌九输,在我看来应该是十赌十输。
赌场可是要抽水的,赢家会被抽走1%的资金,就拿简单的骰子来举例,押100块钱的单双虽然有50%的胜率,但是这么算下来,每两把就会为赌场贡献一块钱,而赌场每局都有投注资金的上限,谁都别想翻盘。
还有就是你们这些出老千的,简直令人防不胜防,在这种机制下,你能赢钱就怪了。
听话家人们,去要饭都不要去赌博。”
——没错,赢钱是过程,输钱才是结果。
——我输了300w,自杀了。
——贞子:楼上v我50,看看实力。
——画皮:对,qy宝宝说的对,还不如把钱省下来买化妆品。
——李小琴:你的卡贷也不可取......
——嫁衣鬼:不抽、不赌、不嫖,在这个时代,我这样的好女人少见了。
——周主任:那你这种好女人...快乐吗?
——嫁衣鬼:......
——对,赌博这个东西千万不能沾,生前我有一次坐公交,肚子突然不舒服,我赌它是个屁,结果裤衩子都输没了。
——哈哈哈哈!
乔郁顺利拿到了通行证,望着男鬼脸上那绿豆大的双眼,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没忍住劝道:“你知道宁平县第一人民医院吗?”
兜帽鬼:“知道,怎么了?”
“你去做个医美吧,我在那里兼职副主任,可以帮你插个队。”
“......”
乔郁拿着通行证离开了,这次没有丝毫的意外出现,看来他猜的没错,平局才是唯一的出路。
随即电梯升至第十层,在电梯门缓缓拉开的那一刻,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进来,摊在他面前。
“殿下,你终于来了。”
乔郁脸上刚刚放松的神情略微一僵,看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银白色的反光,渊的面容被那一道道强烈的光束覆盖遮掩,泛起丝丝缕缕的寒气。
乔郁后退一步眯了眯眼睛,看向楼层中那一面面光滑的镜子,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渊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轻笑了一声:“为什么?”
乔郁慢吞吞的投去一瞥,见渊斜靠在电梯门前,浑身懒洋洋的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可是昳丽的眉眼中却溢出一丝淡淡的疏离冷漠。
真的很难想象,同样一张脸,同样的散漫疏懒,却能给人截然不同的两种画风。
一面向阳而生,一面阴骘极端。
乔郁别开视线,越过眼前的渊继续看着最中央那面最大的镜子:“怎么玩?”
渊再度走进乔郁的视线里,抬手触摸着那面光滑的镜子,声音轻的像是一缕从耳边飘过的细雨:“这面镜子,便是第十层的庄家。”
乔郁走上前,看向一旁竖立的赌局规则,嘴角溢出一抹冷笑:“你问我为什么?现在告诉你。因为他在帮我处理混乱,而你...只会给我制造麻烦。”
他其实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可是渊真的给他出了一个不小的难题。
这一层的赌局比的是猜拳,一种另类的猜拳:小人、老虎和木仓。
就像是石头剪刀布一样,小人大于木仓,木仓大于老虎,老虎又大于小人。琇書網
镜子里的人长着跟乔郁一样的面容,行为却没有半分相同。
乔郁也认识这层的庄家,育才学府副本中的镜子鬼。
她很会模仿,可以利用模仿来打破禁制。
余光看到缩在角落被黑雾缠绕的鬼物,乔郁意识到,这个倒霉蛋其实才是这一层真正的庄家,可是却被渊给打服了。
为的,就是阻止他利用平局来破赌局的这个办法。
所以乔郁才会一点情面不留的肆意输出,把刀捅向对方最在意的位置,来替自己出口恶气。
现在,赢也不行,输也不行,就连平局都不能了,怎么办?
“赢的代价是什么?”
渊的睫毛又长又密,撩开间似是一只准备振翅高飞的蝴蝶,但美丽的背后,却带着致命的刺,尖锐又咄咄逼人。
许是乔郁的回答给他气狠了,他抬手轻轻一挥,滚屏倏地一下定格,再放大。
最后停在了罗云梦和钦那瓦的身上,画面中的两人正坐在四层的麻将桌前,桌子上的筹码堆了一大摞,眼看通关胜利在望。
“你想赢?我偏不让你赢。”渊站在乔郁的面前,漆黑的眼珠犹如泼了墨一般看不出情绪:“殿下,这些天我一直穿梭在人世的各个角落,然后我突然间发现...其实恨比爱来的要浓烈的多,如果你不能爱我,那你可以恨我吗?”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把白色的窗帘吹得轻轻摇摆。
渊的嗓音在这一刻竟前所未有的缱绻温柔,像是恋人间的低语,轻易就能令人忽略他话语中令人发麻的疯狂与极端。
连带着那缕送进室内的微风都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冷意。
沉默了片刻,乔郁气极反笑,抬手倏地一下攥住渊的衣领,把人拉至眼前,抬手轻轻拍了下对方那张漂亮的脸:“不可以,生活很有趣,我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负面情绪里。”
说完他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渊,对镜子鬼说道:“开始吧。”
镜子鬼其实不想面对乔郁,但是不想也没办法:“......你押30亿赌金。”
“那你呢?”
镜子中的‘乔郁’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看了渊的方向一眼,然后磕磕巴巴的道:“押你的...爱情。”
乔郁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好,我出老虎,你出什么?”
这突兀的一句,打了镜子鬼一个措手不及。
镜子鬼心想:你出老虎,我当然出木仓啊,但我知道你在骗我,你一定想骗我出木仓,你好出小人克制我,那我还是出老虎好了。
就在她举起手的那一刻,乔郁倏地一下打断:“等等,我再想想。”
镜子鬼:??
渊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乔郁,却没有动脑子细想。
反正输、赢、平局都是赚,没必要想。
“想好了,来继续。”乔郁把手背在身后,凝神抬起了手臂。
镜子鬼觉的有诈,总觉的乔郁刚才剽窃了她的思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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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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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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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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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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