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袁军急促行军,靠近壶关。
望着远处关门大开,无一个士兵把守,大军前方的高干微皱着眉头,冷哼道:“高翔好大的胆子,我们大军亲至,他竟然不出城而迎,连城门的守军都被叫回。”
“他这什么意思?”
“给我们下马威?”
麴义轻蔑一笑:“攻取并州功劳全在我们身上,他被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会没有怨言?”
“不过他越是如此,咱们正好以借口不让他去邺城。”
“就让他在这个地方待着,寸功不利,看他怎么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高干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妙哉!”
“还是麴义将军高明。”
“不过主公传信让咱们在壶关休整一段时间,等袁谭,颜良大军抵达黎阳,咱们一东一西,两面夹击叶枫。”
“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小小贼寇,侥幸诈开邺城城门,至于如此重视?用得着调集几十万大军对付?”
麴义笑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们五万大军又有先登兵之力,足以攻破邺城,何须枯等一个多月?”
“等拿下邺城,主公岂能怪罪咱们?”
高干眼前一亮:“一切听将军的。”
“咱们先入壶关。”
“传令大军,进关!”
此刻两人并未察觉有任何不妥,根本没有想到壶关早已易主。
壶关,西门。
刚一入城,高干便察觉有些不对劲儿。
因为关内太安静了。
“麴义将军,壶关会不会出变故了?”
麴义皱着眉头:“昨日壶关还安好如初,怎会有变故?”
“我们五万大军从上党出发,叶枫得知消息,定然已经惶惶不可终日,怎敢来此?”
“定是高翔装神弄鬼,此人当着......”
话还没有说,只听“嗖嗖嗖......”
数不清的箭矢从关墙之上飞射而出。
紧接着两侧的房屋之上,无数人影出现。
没有二话,连续不断的箭矢朝着袁军飞去。
没有丝毫准备的袁兵面对如雨点般的箭矢,怎么能挡得住?
拼命舞动手中的武器,想要用此格挡羽箭。
可箭羽太多,太密集。
根本无可抵挡。
“啊啊啊!!”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音响起,无数的袁兵倒在地上,侥幸活着的也哀嚎喊叫。
麴义,高干脸色巨变,就算他们反应再慢,也明白如今的局面。
麴义舞动手中的长枪,挡住几波箭矢,厉声断喝:“杀入城内,任何人不得后退。”
“城外大军不可入城,原地待命。”
“杀!!!”
最前面的骑兵生生压制住内心中的恐惧,双腿用力一夹,胯下骏马飞驰而出。
“冲啊!”
“杀出一条血路。”
千余骑兵嗷嗷大叫,奋勇冲锋。
可刚奔出百余丈,只觉得身体凌空摔倒,还没明白过来。
只听“噗嗤.....”一声。
利刃刺入战马体内,战马仅仅是挣扎片刻,便死的不能再死。
“陷阱,小心陷阱!”
一个袁兵拼命嘶吼,将消息传出。
可后面的骑兵正在冲锋,哪里能陡然间叫停战马?
“噗嗤.....”
“啊!!!”
又是一阵阵惨叫声,既有战马的哀鸣,也有袁兵的惨叫。
整个中心大街上,血腥味浓郁,惨叫声不绝于耳。wWW.ΧìǔΜЬ.CǒΜ
麴义目眦欲裂:“妈的!!”
“陷阱!”
“地上有陷阱!!”
眼看着一排排的骑兵冲入陷阱,哀嚎惨叫,他却只能在原地看着。
心如刀绞,可麴义清楚,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张。
“全军听令,盾牌手断后,退出壶关!”
“后队变前队,快!!”
“快!!”
又吃了几波箭雨,在损失了万余人后,总算退出壶关。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片刻,只听两侧有战马声音响起。
“踏踏踏......”
“小心两侧伏兵。”
声音刚刚吼出。
两侧的喊杀声响起。
左面叶枫手持破阵霸王枪,脚踩乌骓马,率燕云十八骑冲入混乱的袁军中。
破阵霸王枪横扫而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锁定面前的几个袁兵。
恐怖的死亡气息逼近,几个袁兵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
眼前银光闪过,几个袁兵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横飞而出。
沿途被撞击到的十余个人更是口吐鲜血,哀嚎喊叫。
一击之威,让十余个人丧失战斗力。
目睹这一幕的袁兵双眸呆滞,看向叶枫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与害怕。
“这.....这是魔鬼.....”
“魔鬼.....”
“我们怎么可能是对手?”
被吓到的袁兵胡乱大吼,见叶枫冲来,不管不顾的朝着四州溃散,根本不敢与叶枫相对。
可这些人虽然躲过叶枫的破阵霸王枪,可却躲不过燕云十八骑手中的弯刀。
十八柄弯刀如同十八支死神收割性命的镰刀。
弯刀挥舞而出,定然有一个人头落地。
袁兵哪里见过如此恐怖的对手?
疯狂喊叫,四处逃窜,左侧很快乱如一锅粥,即便是麴义亲兵连杀几十个人,仍然止不住溃败局势。
右侧埋伏的乃是薛仁贵率领的一千精骑兵。
虽然这一千骑兵战斗力远远不如燕云十八骑,可毕竟人多势众。
薛仁贵冲锋在前,手中的银剪戟横扫而出。
数个袁兵只看到一道银光从眼前闪过。
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喉咙一凉,人头滚落在地。
“降者不杀,顽抗者杀无赦!!”
一面大喊扰乱军心,一面不听舞动手中银剪戟。
银剪戟每每出招,定有几个袁兵身首异处。
身后千余骑兵眼看主将如此勇猛,一个个士气如虹,不甘落后的冲上前去。
左右两侧,均都是单方面的屠杀。
袁军虽众,毫无阵型,各自为战。
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高干哪里会想到这样的场面?
其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懊恼:“麴义将军,撤吧!”
“再不走,怕是全军都要被留在壶关。”
“两支骑兵虽然人数不多,可我军毫无阵型,根本不能抵挡啊!!”
麴义长长的舒了口气,极力的稳定心神:“现在就算是退,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唯有死战!”
“局势虽然裂开,可并非无翻盘可能。”
“我们还有王牌!”
“王牌?”
麴义重重点头:“先登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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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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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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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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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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