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向朝廷说明了情况的棘手,让后方的护卫军前来支援。
打巷战可是把定武军手中的很多武器直接废了大半,只能靠人命去拼!
单靠他手中的10万人,在巷战中可吃不下15万人,就算吃下了也是伤亡惨重。
兵部也是明白人,连忙调拨了10万护卫军过去听从冯狰的调遣。
朝廷的护卫军和各省总督手下的护卫军可不是一回事,除了大炮方面赶不上编号军团,其他武器和训练方面可不比正规野战部队差。
刚好,即将发生的信阳巷战也用不到大口径火炮,兵部就把护卫军给冯狰派来了。
德康六年1896年10月1日,原时空的国庆节,信阳之战正式打响。
冯狰也不傻,除了攻击信阳城防的时候集中兵力,一进入城内,他马上下令部队,以什、伍为单位各自负责突击城中防线。
没多大功夫,信阳城墙失守,定武军和护卫军开始小心翼翼的进入城内。
进入城门不到300米,街道两面早就等待多时的湖北部队,从四面八方向定武军射击。
有所准备的定武军小队,在损失了几个人手后,纷纷寻找掩体,提供掩护的士兵对着两边民房射击。
虽说,定武军手中的武器很多都不能用,但还是比湖北军队先进不少,就说定武军随身携带的木柄手榴弹,在巷战攻坚中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激战半小时,前锋小队肃清了城门处的信阳守军,活下来的定武军士兵,纷纷占据原来信阳守军的防守据点。
而在城中拿下了一块前进基地的冯狰,马上让定武军以伍为单位,进入城中支援前锋小队。
彻底稳固了前进基地的定武军,才开始向四周攻取目标,在此期间,信阳守军一次反攻都没有,他们完全就是要把定武军一步步拖入巷战中来。
“什长,能看到楼里的情况不?”
定武军一个什12人,正在一处拐角小心翼翼的戒备着,而他们的什长则是利用一面小镜子开始观察正街上的楼房。
“东面100米的两层小楼有人影!西面50米处的4层小楼关着窗户,无法观察内部情况。”
通过镜子反光,观察了好一会的什长说出了正街情况。
他们什此时的位置,就是一条小巷的拐角,出去就是大街,小巷对面,通过宽10米的街道是一个十字路口。
作为第一个开始搜索的定武军小队,此时的信阳城安静的可怕,在解决了城门处守军后,就再也没有枪炮声传来,定武军和信阳守军就像两个娴熟的猎手,无声的观察着对方。
“什长,怎么办?我们冲不冲!”
询问士兵的声音,都因为寂静的环境感染,变的小声且低沉。
什长紧皱眉头,通过他的观察,小巷一出就是没什么遮挡物的大街,而且,两边的民房内一定有埋伏,他们什就这样冲出去,绝对没好。
什长开始观察小巷内的结构,这是两座高楼组成的小巷,根本没有翻墙的可能,只有一面紧闭的窗户。
窗户?有了!什长拍了拍一旁的一个士兵,朝着窗户努努嘴,使了一个眼色。
士兵看向窗户,明白了什长的意思,带着一个士兵小心翼翼的靠近。
来到窗子两旁紧靠窗沿,左边的士兵拿出手榴弹拉开弦,拽着线给了一个手势,
右边的士兵举起枪托就把窗子砸碎,左边的士兵马上拉开手榴弹在手中留着3秒,顺着破碎的玻璃甩进了屋内。
窗户是这个楼房一楼厕所的窗户,里面的守军并没有留意,平时都是把厕所门关起来的,他们的主要射击口在临街面的一侧。
直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屋内的信阳守军才拿着武器朝着厕所靠近。
轰~不等前来查看的士兵拉开厕所门,一阵爆炸把门直接轰碎,连着开门的士兵也被掀飞开来。
砸碎窗户的士兵举着步枪看向屋内的情况,一眼就看到了被掀翻在地的信阳守军。
他也不手软,管他是死是活,对着躺在地板上的士兵就扣动了扳机。
啪~枪声和先前手榴弹的爆炸声打破了沉静的信阳城,就像收到信号一样,
以城门街道为中心,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枪声和爆炸声,这是定武军搜索队与信阳守军交战了。
小巷里的定武军什长,看到已经开枪了的破窗士兵,马上带着其他人前来支援。
而扔手榴弹的士兵,在看到开了一枪拉好枪栓没有开枪的战友,马上提着步枪,一个深呼吸翻进了厕所内。
顾不得奇怪的味道,进入屋内的定武军士兵半跪着举枪对着厕所门外。
暂时没有危险后,他抬手一挥,给了屋外的战友一个信号,站在窗边的士兵纷纷翻越破窗。
在进入三个人后,后续的战友并没有翻越,厕所太小了,有三个人进来就不错了。
最先进来的士兵也不鲁莽,有了战友掩护后,收起步枪,继续拿出手榴弹,拉开弦后等了更长的5秒,才把手榴弹甩向客厅。
轰~啊!一声爆炸声过后,从拐角处传来一声惊叫,这是被弹片炸伤了。
厕所内的士兵果断举着步枪就冲出厕所,对着声音传来的拐角就扣动了扳机。
啪~啪~啪冲出来的三人分别开了一枪,只见拐角处一个桌子后倒下了一名敌军士兵。
不等三人松口气,厕所对面的楼梯处冲下来一名士兵对着三人就是一枪。
啪~噗嗤。一名定武军士兵被击中胸口倒地,反应过来的两人一边拉栓一边转向楼梯口!
不等两人射击,后续翻进来的定武军士兵对着敌人就是一枪。
这时候什长带着众人进入客厅,并迅速贴着墙,慢慢的摸向一楼的三个房间门。
受到袭击活下来的两名士兵,一名继续举着步枪对准楼梯口以防被突然袭击,另一名蹲下检查战友的伤势。
不一会,只见检查伤势的战友转头看向不远处看着他的什长摇了摇头,表示没救了。
什长整理好心情,对着几名紧靠房门两侧的士兵歪了一个头。
砰~啪~啪~
一名士兵一脚踹开房门,不等收身,里面传来一声枪响击中了他,另一边的战友顾不得受伤的士兵,对着房间内开枪的士兵就是一枪。m.χIùmЬ.CǒM
“妈的!”
忍不住怒骂了一声的什长,赶紧让士兵检查伤员,同样的,击中要害没救了。
才进入一楼客厅就死了两名队友,什长有些恼火。
这一次他谨慎不少,根本不用打开房门,站在外面的定武军隔着房门对着里屋就是几枪。
之后再开门检查,除了另一间房间里有一名被击毙的敌军外,其他几个房间都是空的。
肃清一楼房间之后,什长带着小队小心翼翼的走向楼梯口。
最前面的士兵刚举着枪走到楼梯拐角,正准备转身观察二楼楼梯口的情况,枪又响了。
噼里砰隆,被击中的士兵从楼梯上滚下来,
后面的士兵连忙把他拖向安全的拐角,一番检查后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击中要害。
之后就是简单的包扎,留下一名士兵照顾伤员后,什长继续带着士兵靠近楼梯口....
在付出了4死1伤的代价后,这支定武军小队肃清了这栋两层小屋,也击毙了7名敌军。
这就是残酷的巷战,定武军小队的情况,发生在信阳城的每一个交火战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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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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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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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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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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