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是谁来坏老子好事。”刀疤脸怒吼一声拔下手上的银针奋力扔到了地上。
他一松手,原本用手提溜着的二棉裤直接掉到了脚踝处,露出了里面大红色和草绿色拼织的毛裤。
刀疤脸也没空管是谁了,赶紧蹲下拽起二棉裤就尴尬的系上了裤腰带,反正有人来了,他们暂时不能压裂子了。
压裂子:东北黑话,强女干妇女的意思。
另一边,扔完银针的刘小月不禁摇头,还是不行啊,三根银针全没扎到穴位上。
但接着又给自己打气,没关系,再接再厉,至少这次全扎到他手上了不是,早晚有一天她会跟师父一样,百发百中。
古有小李飞刀,今有她小刘飞针。
哇咔咔!!想想都挺爽。
“是你!”小三子看到来人,不禁惊道。
“对,是你爷爷我。”刘小月挑眉道。
“呸,臭小子,你占我便宜。”小三子被气得跳脚。
“小子,我们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一个大汉掰着手指狞笑。
刀疤脸之前和刘小月对上过,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开始后退,准备逃回火车里。
刘小月也不跟他们废话了,直接就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小三子等四人撂倒,至于刀疤脸,还没跑出去多远呢,就被刘小月追上再次打趴下了。
像拎小鸡崽一样拎起刀疤脸,把他扔回了小三子几人身边。
而另一边,在刘小月到来之后就得到自由的小家碧玉女人,则躲在不远处的树后怯生生的看着打斗现场。
在看到刘小月轻松得胜后,不禁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本少爷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压裂子的畜牲了。”刘小月一人踹了一脚后恨恨的道。
人贩子和压裂子的是刘小月前世今生最膈应的人,恨不能将之挫骨扬灰。
“你,过来。”刘小月对树后的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走到刘小月面前,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他们现在被我揍的动不了,你若是想报仇就动手吧。”刘小月指了指在地上哀嚎的刀疤脸五人道。
女人也是个狠角色,咬牙切齿的来到五人面前,抬起脚朝着他们的裤裆就是一脚,不偏不倚的,一人一脚。
听着五人的哀嚎,刘小月都感觉自己的裤裆也跟着一紧,卧槽,这女人挺狠呐,她都替他们感到疼了。
“同志,谢谢你,我好了。”踹完人后,女人心满意足的回到刘小月的身边。
“这样就行了?”刘小月问道。
“嗯。”女人点点头。
“他们可是差点害死你呢。”这个年代的女人被压裂子之后,多数是活不成了。
“要不…打断他们手脚,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干坏事了?”女人犹豫了一下道。
“如你所愿。”
刘小月走到刀疤脸他们面前蹲下,先从刀疤脸开始,双手按在他的脚踝处,“咔嚓”一声,刀疤脸的脚踝直接脱臼了。
“啊!”刀疤脸疼的大叫一声,接着就挣扎着想逃走,此时,其他人看到刘小月就像看到魔鬼一样,吓得手脚并用开始逃走。
刘小月也任由他们逃,猫捉耗子的乐趣就在于欣赏耗子拼命逃,但却发现怎么也逃不掉时的惊恐表情。
接着刘小月将双手按到刀疤脸的右手手腕处,“咔嚓”一声,刀疤脸的右手手腕也脱臼了。
“啊!”刀疤脸又疼的大叫。
刘小月嫌恶的直接将刀疤脸击晕。
学医的又一好处就是,刘小月现在对人体骨骼的结构是一清二楚,哪里最脆弱,哪里最坚固,一清二楚。
总有一天她也能练就前世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上的,捅人二三十刀,刀刀避开要害,最后还判定为轻伤。
解决完刀疤脸,刘小月又加速出去一个一个的把其他四个人跟拎小鸡崽似的又给拎了回来扔到了地上。
拽起小三子又开始卸他的手脚,其他人见状再一次开始逃跑,希望这次能逃出这个恶魔的手掌。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们逃一次,就被绝望的抓回来一次,直至最后一个人被卸了手脚击晕。
刘小月感觉自己已经很仁慈了,不过是废了他们一手一脚,并没有废掉他们全部手脚,让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爬回去。
自己甚至还给他们留了几块钱好坐回程火车回家,并没有把他们身上的全部财物都搜走。
解决完刀疤脸五人后,刘小月和女人一起往回走。
“同志,今天多亏你了,要不我…”女人哽咽道。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刘小月不在意的摆摆手,说实话,这女人也算是受她连累,如果不是为了来抓刘小月,梁六他们也不会上这趟火车。
“我叫赵晓娟,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顾铭钥。”
从其他门上了火车,赵晓娟求刘小月去她原本的车厢帮她把行李拿过来,她实在是不敢再去那个车厢里了。
一点小事而已,刘小月便点头答应了。
来到赵晓娟放行李的车厢,赵晓娟的对象已经不在了,梁六的其他手下正睡的鼾声震天。
其实现在正是解决掉他们最好的时机,但刘小月想了想觉得那样没意思,便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拿着行李回到离赵晓娟原本的车厢较远的硬座车厢后,将行李递给了赵晓娟。
“你对象不在了。”
赵晓娟没问刘小月是怎么知道她是跟对象一起上的火车,只是恨恨的道:“从今往后,他不再是我对象了。”
接着就把自己跟前对象郝建的事情讲给刘小月听。
原来赵晓娟和郝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家都住东莱市石棉厂的家属院,赵晓娟的父母是石棉厂的小领导,而郝建父母只是石棉厂的普通工人。
赵晓娟从小就喜欢长得白白净净的郝建,赵晓娟的父母却并不喜欢他,只因为他父母只是个普通工人。
赵晓娟原本是不用下乡的,她的父母已经托关系给她找了一份工作,但是赵晓娟为了郝建毅然决然的跟着郝建下了乡。
“其实,那份工作是有条件的,就是要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爸妈一向是无利不起早,除了对我大哥和小弟,是无条件顺从,对其他人…呵呵,要么下乡,要么嫁人,我当然是选择下乡了,所以我这也不全是为了郝建,对,不全是为了他。”大概是为了说服自己吧,赵晓娟边说还边狠狠的点了下头。
这次回来,是因为父母给她物色了一个对象,让她回来结婚,如果她不回来,她父母就要拿郝建的父母开刀。
信是直接寄给郝建的,郝建看了信之后,立马就哄着赵晓娟回家,说等到家他就去赵晓娟父母那表决心,非她不娶。
其实,赵晓娟心里很清楚,郝建不过就是为了怕他父母受连累才把她哄回去的,至于回去之后,呵~只要她父母给他点好处,他十有八九会亲手把她送上别人的床。
这一路上赵晓娟也想了很多,尤其是她被那个刀疤脸抓住之后郝建的表现,让她彻底心死,她是爱郝建,但不犯贱。
······
第二天,梁六让人去找刀疤脸,却发现找遍了整个火车都没有找到,就连小三子几人也失踪了,带来的十三个人,如今只剩下八个了。
“把你们昨天车厢里发生的事情都说一遍,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麻老七皱着眉头问剩下的八个人。
八个人七嘴八舌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边。
“那一男一女可还在?”麻老七抓住了重点。
“不见了。”
*
家人们,从今天开始我把两章内容合成一章发,这样就是日更两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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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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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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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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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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