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懵逼的被士兵拽着往外走,刚才的威武不屈立马化为软骨头要求饶。
但士兵已经先一步把臭袜子脱下来塞进对方嘴里。
“不准说话脏了咱们凰女的耳朵。”
他可是听说了,冯贤仗着兵权在清南城里作威作福。
强抢民女,欺压百姓,更是把为自己立下汗马功劳的副将送给一死太监亵玩。
这种王八蛋,真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冯贤被拖下去后,没多久就被剁吧剁吧喂了狗。
不一会儿,士兵来禀。
在冯贤的床下发现了一百枚伪装成皮球的震天雷。
冯贤的确是胆大妄为,竟然连摄政王给他守城的军资也敢昧下。
但比较遗憾的是,那个据说是摄政王面前红人的太监并没有被抓到,恐怕是收到风声提前逃跑了。
……
同盟军在清南城中休整了半个月,同时也和后面两座城池的主将彻底达成了合作。
半个月后,同盟军畅通无阻的通过了邵城和曲吴城,一路直奔皇城而去。
这期间,关于摄政王聂抚害死了天启前任先皇,软禁天启少帝的消息传的遍地都是。
天启许多大臣都要求见少帝,均被聂抚挡了回去。
直到这一天,聂抚终于同意百官进宫见少帝了。
天启皇宫,少帝项郸坐在龙椅上。
百官们看着完完整整,连瘦都没瘦一点的少帝,看向聂抚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谣言都是假的?
有大臣忽然站出来对项郸道。
“陛下,同盟军即将兵临城下。”
“微臣斗胆,请陛下为天启数万百姓着想。”
“交出聂抚,还天启太平。”
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一静,纷纷隐晦看向说这话的大臣。
真是勇啊!
少帝就算没被软禁,手里又有多少实权?
而且别说他动不了聂抚,就算他能动。
聂抚的摄政王就是他亲自封的,他又岂会动他。
果然龙椅上的项郸盛怒叱责。
“放肆,摄政王为天启勤勤恳恳,岂能因为一妖女的妖言惑众,就将他交出去送死?”Χiυmъ.cοΜ
“孤是天启的天子,任何人都别想逼孤低头。”
大臣敢当着聂抚的面开口,就已然做好了没命的准备。
他痛心疾首,慷慨激昂:“陛下糊涂啊。”
“聂抚草菅人命,把诸多孩童制造成死士,已经是证据确凿。”
“不然天启各个关口那么多死士都是哪里来的?”
“聂抚不仅狼子野心把持朝政,更可能是害死先皇的凶手。”
“陛下被这小人蒙蔽,先皇泉下有知也死不瞑目啊!!”
项郸冷冷望着声嘶力竭的大臣,语气平平:“拖下去,灭九族。”
众人:“!!”
大臣更是骤然失声,手颤抖的指着项郸,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后,大喊一声昏君就直直倒在地上。
竟是被活活气死了。
其他大臣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项郸冷硬道:“摄政王是孤的老师,说他谋害父皇,岂不是怀疑孤弑父登基?”
“谁若再敢如此大逆不道,这便是下场。”
“退朝!”
……
项郸很快就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上的朝臣也缓缓离开。
但一刻钟后,却仍然有半数的朝臣站在朝堂上。
跟刚才不同的是,这次他们的上朝目标,换成了坐在龙椅下方,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聂抚。
“摄政王,同盟军即将抵达皇城,死士似乎挡不住他们的攻势。”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无需担心,皇城外五里外的地面,都被我埋伏了雷震子,只要他们经过,必然受伏。”
“之后的每一步路,他们都会小心翼翼,不会那么快攻入皇城。”
“可这只是拖延之法,如果没有退敌之策,吾等危矣。”
有人提出要不要先暂时南下,避其锋芒,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有人觉得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洛笙歌的目标是聂抚,不管南下还是北上,都会被追上来。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际,聂抚抬手阻止了众人了口舌。
“诸位爱卿不必忧心,此事本王已经有了决策。”
“只要有莫君曜在,这同盟军,就攻不进来。”
众人满脸疑惑,莫君曜可是同盟军的主帅,为什么有他就攻不进来?
聂抚拨弄着掌心的两个滚珠,眼中闪过玩味和讽刺。
天启的先皇可真是给他留下不少有用的遗产。
比如和酆都合作的死士。
比如——在大周的奸细!
给自己党派的大臣吃了一颗定心丸后,聂抚回到御书房,项郸已经重新回到了关押他的那个铁笼子。
聂抚将一颗安宁丸塞进对方嘴里。
笑道:“做的好,我的奴隶陛下!”
项郸脸色平静,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聂抚觉得没趣,起身坐上了御书房的龙椅。
心想酆都城毁了着实可惜。
不管是那不伤不死的死士,还是这可操控人心,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安宁丸,都是他用得极为顺手的好东西。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太监从外面走进来,对笼子里的少帝视若无睹。
“主子,有什么吩咐?”
“林梓那硬骨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
太监点头:“饿也饿了,美人计也上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犹豫道:“主子,要不要动刑?”
聂抚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那些东西都在林梓脑子里,若把他弄死了,得不偿失!
“算了,本王再去看看他。”
人都是有软肋的,他是村长,总不能对自己的村民见死不救吧。
……
两月后,天启迎来了最冷的寒冬。
白皑皑的雪厚三尺有余,步兵走在路上,就跟游在水里一样。
干粮也是又冷又硬,如果不是圣女发明的泡面煮的快还能暖胃,恐怕冻都要冻死不少人。
原本预计两个月就能抵达的皇城,如今也被迫拖延了时间。
洛笙歌已经拜托轩羽阁在各地购买棉花,用来给士兵们制作棉服了。
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太憋屈也太残忍了。
她本来想做羽绒服的,但羽绒比棉花更贵,几百只甚至上千只鸭子才只能做一件羽绒服。
成本太高。
幸好她已经把暖宝贴的制作方法教给了三军首领。
以三国之力,应该很快就能做出来。
暖宝贴的原料是铁、蛭石、活性炭、和水混合而成。
原理是铁粉通过催化剂,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反应,产生热量。
铁粉,活性炭,水这些都好找,蛭石是一种天然矿物,比较难找,但不至于难到举国之力都找不到。
又一个月后,同盟军终于抵达皇城五里外。
与此同时,一个比摄政王杀天启先皇更劲爆的话题也开始在各国蔓延。
身为天下共主的周王是双生子,和阎罗将军莫君曜一母同胞。
这二十几年四国的天灾人祸。
均因天子不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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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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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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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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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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