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代的人都这样,还是就他纯情男朋友这样?
莫君曜用内力平息了一下身体的躁动,确认身体没异样后,才拥着洛笙歌。
“至少要等我以未婚夫的身份,拜见了沐云村的父老乡亲后……”
女子清白关乎名誉,莫君曜虽然并不看重这些,但却怕别人以此来伤害笙歌。
而且肌肤相亲后再去下聘,多少给人心不诚的感觉。
试想一下,若以后他和笙歌生了个女儿,有个混小子把他女儿吃干抹净后再来提亲……
莫君曜脸色蓦的一黑。
简直是想想就心梗的程度。
莫君曜将自己的顾虑说给洛笙歌听。
洛笙歌:“……”
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大概是在末世看过太多刚见面就上床,主打一个及时行乐的情况,她都忘了还有下聘结婚这件事了。
额……
洛笙歌看着莫君曜真挚的眼神,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她之前压根没想过还有结婚这件事了。
毕竟有点扎心。
大抵是因为心里的小小愧疚,洛笙歌也原谅莫君曜的磨磨唧唧。
并表示明天就去接族人们回沐云村,顺便带莫君曜见家长。
不说起她的家长?
族老算吗?
莫君曜见洛笙歌把日子安排的这么紧,心里不合时宜的想。
【媳妇儿好急啊。】
【第一次,我得好好表现才行。】
【去哪里学呢?】
【……】
梦里吧!
忽然莫君曜粗粝的手摩挲了一下洛笙歌的腰窝,洛笙歌整个人都不自觉抖了一下。
莫君曜:“……”
怎么他梦里笙歌的敏感点,跟现实中笙歌的敏感点一样啊?
他一边想,手上动作不停。
忽然他的手腕被洛笙歌反手捏住。
洛笙歌双眸微红,眸子如同浸了水般春色撩人,舔了舔唇幽幽道。
“亲爱的,你要是再这么撩拨我,我可就不管不顾,霸王硬上弓了……”
圣洁的面容一下变得如妖精般动人心魄。
特别是配上这句‘亲爱的’……
莫君曜……
莫君曜一把将被子往头上一盖,十分没出息的把自己裹成个蚕蛹。
媳妇、媳妇太撩人了,他要忍住!!!
洛笙歌:“……”
她看着那仿佛在冒热气的蚕蛹。
心想我男朋友好几把可爱。
……
另一边,朝俸殿。
和客栈其乐融融的画面不同,此时殿中的气氛低迷又冷凝。
女皇白英坐在皇位上,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她先是震怒的处罚了包庇徒弟的孙椒,扣了他五年的俸禄,并罚他三年之内没有举荐权。
其徒弟孙文耀,以及另外两个在考场作弊的。
品德有失,这辈子不得入朝为官。
孙椒现在是后悔不已。
本来想着女皇无后,如果能把孙家人送上继承人的位置,从此孙氏一族也能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三年,他都别想再提拔任何孙氏族人了。
孙椒苦哈哈的退出殿宇,心想好歹太傅之位是保住了。
女皇又夸赞了郭乐一番,给了一通赏赐之后,将战战兢兢的石景辉一人留在了殿中。
她沉声问:“石景辉,你可知错。”
石景辉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叫冤,“微臣知错。但微臣也是担心陛下安慰,才误会了圣女。”
“可即便如此,圣女也不该当众殴打老臣,还撺掇围场外的百姓引起事端,酿成大祸。”
他顶着一张被洛笙歌打的鼻青脸肿的脸,哭的好不委屈。
他现在是真庆幸啊。
庆幸洛笙歌把他打了一顿,不然他今日还真没那么容易脱身。
不管如何,现在他是受害人,他占理。
但他显然小看了白英把她单独留下的目的,“孤说的不是这件事,你冤枉圣女在先,被打也是活该。”
“孤要问的——”
“是盛戈,盛将军的事情。”
石景辉顿时脸皮一颤,整个神情跟见了鬼似的无比恐慌。
他掐了掐掌心,故作镇定。琇書蛧
“盛戈将军不是已经失踪十六年了吗?”
“陛下问微臣是何意?”
女皇冷冷望着他,“那你对着圣女喊盛戈将军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石景辉心神又是一抖,女皇竟然在那时就已经醒了?
他圆谎说:“只是见圣女与盛戈将军十分相似,以为她跟盛戈将军有什么关系,一时间惊诧才……”
“说谎。”女皇打断他,声音冷冷:“孙椒也是前朝老臣,他怎么没你那般激动?”
她气势凛凛的盯着石景辉,不给他任何眼神躲闪的机会。
“告诉我,盛戈将军现在在哪儿?”
石景辉在女皇的逼视下冷汗直流,却仍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女皇嗤笑一声,忽然拍了拍手。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从房顶一跃而下,脸上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多情狐狸眼。
他手里抱着一大堆的信件。
女皇随便抓起一把丢向石景辉,“捏造孤登基导致天灾人祸的传闻,对孤制定的男女平权措施怨气滔天。”
“挑动百姓反对孤掌权,内涵孤为妖皇,资助边境起义军谋反……”
她一口气念了十几条罪状。
“你觉得,这些证据够你死几回?”
石景辉看着地上那一封封出自他手的亲笔信,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
他嘴唇颤抖:“你、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
女皇不予多谈,“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现在只有我想让你死,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现在立刻告诉孤盛戈的下落。”
“不然不止你,你身后的石氏一装,孤也会好好清算。”
“你所犯的罪,便是诛九族,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石景辉挺直的背脊瞬间如被泰山压着,陡然颓然下来,脸上恐慌与害怕交织,最后化为一片死寂。
他可以死。
但不能连累石氏成百上千的族人。
一片死寂中,石景辉低声道:“盛戈将军——死了!”
“!”
女皇握拳的手猛地收紧,鲜血从指缝流出,如荒漠一样的内心突然刮起了一阵遮天蔽日的沙暴。
虽然心中早有预感,但听到这个答案,心里还是痛彻心扉。
她眼眸赤红,声音沙哑:“怎么——死的?”
石景辉回:“剥皮揎草。”
女皇的脑袋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眼泪不自控的划过脸庞,她再也维持不了面上的冷静,几乎崩溃的怒吼:“谁干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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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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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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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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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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