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在九点左右才过来。
他跟肖权统筹布局,让阿藤带着酒店里的几个国人兄弟,提前劫走孤儿院里的那批婴儿。
沈云轻坐在床上休息,他人刚出现,便紧迫的询问:“两个孩子还好吧。”
顾漠寒揽着她肩,温声细语道:“我跟他们汇合了,两兄弟现在在酒店里,能吃能拉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沈云轻这几天心里就是牵挂两个孩子,生怕他们出现一点危险。
小温:“宿主,我开启任务模式了。”
沈云轻看向顾漠寒,很不放心他一个人外出:“你真的能行吗?”
二十一世纪,跟八十年代天差地别,他真的能出去跟人正常交流,打工赚钱吗?
顾漠寒对于外面的世界,充满未知,彷徨是有的,不过为了两个孩子,必须拼一把,抬起手摸她脑袋:“没事,我可以的。”
沈云轻抓着他手,问小温:“他没有身份证明,出去会不会被抓?”
小温:“宿主,任务期间本系统能提供身份证明,还能帮助任务者找寻金币增值业务,这个你无须担心。”
沈云轻听它这么说,不安的心有了些许安慰,随之松开顾漠寒的手。
顾漠寒本想跟老婆来个吻别,小温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带走。
人走没多久,沈云轻的房间门被敲响。
“咚咚…”
沈云轻警惕的望向门,心中隐隐约约的感到不安:“请进。”www.xiumb.com
沈驱安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神情淡漠:“郑妈让我送来的。”
走到床边,牛奶递给她。
沈云轻伸手接过,准备等着他离开后再喝。
沈驱安扫视一圈她的卧室,搬出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今天经历过他的可怕之处,沈云轻不敢再掉以轻心,握着杯子的手,紧张的掐指头。
“你不喝吗?”沈驱安黑眸平静,直直看着她。
沈云轻张嘴,轻抿了一小口,克制着惧意:“你还有事吗?”
“没有。”沈驱安微微拧眉,像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你现在的身体,还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我过来给你洗澡。”
沈云轻蓦地抬起头,满眼难以置信的表情,被吓得不轻:“我不需要。”
沈驱安接近她面前,阴晴不定的眼睛,垂下目光,凝视着她苍白的脸:“早上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
沈云轻不明白他说的哪一句,忍住害怕的神情,抬眼看他:“你说的太多了,我该记住什么?”
她倔强的样子,眼尾略略上扬,勾魂的很。
沈驱安轻眨睫毛,饶有兴趣的笑,抢走她手里的杯子,对着她抿紧的嘴唇,倒着牛奶:“视频里的女人,就是像你现在这样,不过她没有你好看。”
白浓的牛奶溢出她嘴角,顺着下巴淌,沈云轻低下头,手背擦干净。
面对他的羞辱,她败下阵来,语气卑微:“我认输,你厉害,行了吧。”
现在她需要做的,是好好做康复训练,尽早恢复身体健康,帮助顾漠寒赚取金币,而不是跟沈驱安在这里耗费时间。
沈驱安变幻莫测的神情,分不清好与坏,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完牛奶,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他双手推着沈云轻。
沈云轻被他推倒在床上,心里升起一抹恐惧:“你干什么,别动我!”
她手推不动他,就用指甲挠他胳膊。
沈驱安阴沉沉的面容,喜怒无常,膝盖压在她腰间,控制住她乱扭,大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你别…混蛋…”沈云轻捂住胸口,泪洒当场,怕的要命,朝着外面喊:“郑妈,救我…”
沈驱安拽脱她衣服扔到地上,整个黑乎乎的脑袋埋了下去。
他很使劲,呼吸都是热烘烘的:“沈云轻,帮我,我好难受。”
自从上次在病房,触碰到她的身体,沈驱安回来后,日日夜夜都不对劲,一闭着眼睛就是她的肌肤触感。
他不想对她产生这样不耻的感情,可他控制不住。
沈云轻推着他头,泪流满面,啜泣不止:“你起开,沈驱安,ge!”
沈驱安身体突然怔住,缓慢抬起头,神情恍惚地盯着她:“你从不叫这个称呼的。”
沈云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泪眼红滟滟的闪烁水光,充满恐惧,整个上半身蜷缩着。
她刚刚一时大惊失色,才口无遮拦的喊了出来,没想到这声往日最厌烦的称呼,唤醒了他的点点良知,没有再错下去,间接保住了自己。
沈驱安没等来回应,眼神逐渐冰冷,手猛的掐住她下巴:“帮我。”
沈云轻脸颊两侧凹陷进去,疼的直皱眉:“帮你什么?”
沈驱安松开她,移到裤腰处,划下拉链放出来,朝着她,愁绪满怀:“我现在很难受。”
沈驱安自从进入她家以后,一心便只有努力学习和工作,压根接触不到情感。
连喜欢他的沈小雅,都因为他的冷漠不近人情,选择离开了他。
沈驱安搞不懂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他感觉自己应该是病了,为什么沈云轻辱骂他是狗,奴才,寄生虫,贱皮子的时候,他没有恨,心里反而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占有。
他看过医生,他们诊断出这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
可是这几年他都有按时吃药,怎么病还是好不了?
“你他妈有病啊!”他直白的过于流氓,沈云轻赶紧闭上眼睛,恨的牙痒痒:“发情就去外面找女人,你难受找我有屁用。”
沈驱安颓丧的坐在床边,对于她的骂声,毫不在意:“它对那些女的没有反应,看到你的照片时才有用,但是好难受,过后又很爽。”
沈云轻深呼吸一口气,三观要炸裂了。
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沈驱安对自己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说句话!”沈驱安忍得满脸通红,伸手推她埋在被子里的头:“你帮我,我把你的服装公司还给你。”
沈云轻情绪复杂得很,果断摇头:“不要。”
她又不留在这个世界,公司对她来讲只会是累赘,被他经营着挺好的,至少不会无辜倒闭。
沈驱安拳头骨节捏的咯吱咯吱响,嗓音里夹带着火气:“你可别忘了,你妈把你卖给了我,你就该听我的。”
沈云轻知道现在他奈何不了自己,心里也不害怕了,抬起头跟他对峙:“贩卖人口是犯法的。”
“再说了,你自己不会用手吗?”
沈驱安额间的汗大颗大颗,顺着流畅的轮廓流淌,滑到脖颈上,随着滚动的喉结源源不断流向白衬衫。
他张开手掌心,无奈的叹气:“太慢了。”
沈驱安声音欲磁,那声叹气似在示弱撒娇,纯情又奶。
英气矜贵的面容,配上他此刻卑微的神情,这人要是放在夜店里,高低也是个头牌的存在,无数富婆的小心肝。
沈云轻移开眼睛,撇着脸不解风情。
沈驱安浑身胀的要爆炸,伸手过去把她脸牢牢抓住,另一只手,蠢蠢欲动。
沈云轻狞眼怒睁,这血脉喷张的大场面,哔哔啵啵想骂娘…
画面太劲爆了,她现在骑虎难下。
闭上眼睛念老顾,罪过,罪过…
你的转世太不要脸了!
“你别乱动,把眼睛睁开。”沈驱安指腹掀她眼皮子。
对着她的死鱼脸,后脊骨一阵发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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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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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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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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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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