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虎牙松开咬的艳红的唇瓣,抬手拍男人有劲的胳膊:“你…能不能快点…屋子要被烧了。”
她声音出奇的媚。
顾漠寒仰天长喘,布上密汗的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
一阵风卷云涌过后。
他抽身离开,伸手把灶台上的火关了。
掀开锅盖一看,原本大半锅的水,烧的只剩下漫着锅底的一小点。
沈云轻双手撑在水池边,喘着粗气,发丝粘在额头上,汗珠顺着脖颈松乱的衬衫领口流。
等到缓过来,她扣着扣子,娇韵好听的嗓子有气无力:“给锅里加点水。”
顾漠寒拉上拉链,神清气爽的系好皮带,掀起眼皮瞥她,嘴角勾起:“饱了。”
沈云轻娇媚眸子,有些怨气的瞪他。
这男人真的是,为了这点小事,害她又是烧水,又是洗菜,至于吗?
他要是坦诚一点,自己也不至于被水蒸气的氤氲热成狗。
沈云轻扶着料理台边缘,腿腰酸痛的往外面走。
进卫生间去脱衣服洗澡。
卧室里,顾小寒吃着小手手,自娱自乐的躺在婴儿床上蹬着两条胖腿玩。
顾漠寒进来给媳妇拿衣服,看到小家伙醒了,淡淡瞥他一眼,从衣柜里取出裙子,干脆利落的转身出去。
顾小寒水灵灵的大眼睛,呆萌了一瞬,拔出嘴里的小手手,扁嘴呜呜大哭。
顾漠寒把裙子递进去给她,解着衬衫准备进去跟她共浴。
听到孩子哭声,沈云轻关了水:“你去哄儿子,我一会就好了。”
烦死了!
顾漠寒裤子脱到半截,重新拉起来,光着上半身进卧室去,抱起小家伙哄。
到了爸爸怀里,顾小寒噙着哭红的泪眼,委屈的向他倾诉:“啊啊…饿饿…”
上次从海市邮寄的奶粉,被儿子和他遭光了,新买的还没到。
顾漠寒看他饿的怪可怜,都说出人话了。
抱着儿子,去厨房把锅里的水倒进奶瓶里,在手背上试试温度,奶嘴塞进儿子嘴里。
顾小寒粉嫩的小嘴含住奶嘴,吧唧的蠕动着吸奶。
尝到第一口味道不对,小嘴立马停止嘬奶的动作,单纯无辜的大眼睛里,大大的疑惑,乌黑的瞳孔微微惶恐,直勾勾望着上方的爸爸。
顾漠寒被他这傻样,逗的乐不可支:“你妈在洗澡,将就一下。”
握着奶瓶的手,往他嘴里蹭蹭。
顾小寒生气的肉脸一撇,甩开奶嘴,不愿意再喝。
奶嘴划过白嫩嫩的脸颊,蹭的一脸的水。
顾漠寒找纸给他擦干净,抱着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儿子,站在卫生间门口,等沈云轻出来。
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沈云轻洗完澡照镜子,拿毛巾擦擦伤口上的水,看着指甲盖大小的红褐疤,她手特别痒痒,想把它抠下来。琇書蛧
“你好了没,儿子要饿死了。”
沈云轻抓起裙子,往身上套:“马上,我穿衣服了。”
顾漠寒靠在墙边,跟顾小寒大眼瞪小眼。
小家伙委屈的扁着嘴,酝酿着挤眼泪水。
顾漠寒指尖戳他脸蛋,吐槽:“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为了口奶至于吗?”
顾小寒:“…….”
我要是自己能吃饭,也不至于在这博取你的同情。
沈云轻拉开浴室门,伸手从他怀里抱过孩子。
去沙发上坐着喂奶。
顾漠寒进卫生间,打开冷水洗澡。
…..
十分钟不到,他人就从里面出来了。
甩干发稍上的水,顾漠寒找出医药箱。
翻着剪刀,碘伏,镊子,棉球,站到她面前。
沈云轻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心里没由来的开始紧张:“你干什么?”
“拆线。”顾漠寒给伤口消完毒,剪刀剪断线头。
额头传来不适感,有一小点痛,但是起码还能忍受。
抽线的时候,结痂的疤被掀开,点点鲜血染红了棉球。
顾漠寒给她上了点药粉,用清凉的药贴给她贴上。
大功告成的把工具清理干净,收拾进箱子里放好。
沈云轻感受到他的动作娴熟,好奇一问:“你是不是学过医?”
“学过剖尸。”
沈云轻:“!!!”
顾漠寒脱口而出后,当即后悔了,忙解释道:“吓唬你的,我在国外读书那几年,有个兄弟经常受伤,我给他处理伤口习惯了。”
哦哦!原来是这样。
沈云轻看他的目光,恢复正常:“那你还挺聪明的,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那可不是。”数不尽的尸体里练出来的,顾漠寒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人体内的各类器官:“你平时多看点书,有朝一日,也能跟我一样牛逼的。”
沈云轻对读书,说不上喜欢:“那还是算了,我就想当个正常人。”
顾漠寒抱过她怀里,吃饱奶的儿子,飞机抱着站起身,给他轻轻拍着奶嗝。
顾小寒刚喝完奶就开始犯困,睡眼蒙眬的蹭蹭爸爸的袖子。
沈云轻看了眼时间5:39
该吃晚饭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返回到厨房去,大开嗓门,问男人:“晚饭还是吃面吗?”
“不吃。”
“x面,老子刚刚吃够了。”
死流氓!
沈云轻打开冰箱门,拿出排骨和土豆重新洗菜做饭。
瞥见碗里的番茄,又从冰箱里拿两个鸡蛋出来,准备做个番茄炒蛋。
顾漠寒把儿子哄睡好,轻轻关上卧室门。
偷偷站在阳台上抽烟。
“咚咚….”
他烟点燃,才吸两口,门响的很不合时宜。
顾漠寒不得不掐灭烟头,走去开门。
“漠然,你帮我找找你舅舅,他两天没回家了…..”
闻大娘满脸沧桑的站在门口,布满皱纹的眼眶,黑眼圈眼袋非常重,才几天没出现,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
顾漠寒打从心底里排斥叶家的人,看在她照顾了舅舅几十年份上,邀请她进了屋。
倒杯水放在她面前:“你先冷静,慢慢说。”
闻大娘整个人失魂落魄,双手紧紧的握着杯子:“你舅舅前天跟以往一样出门去了学校,这两天我忙着我娘家的事,也就没注意,今早进他房间才发现,有几件衣服不见了。”
“这个我无能为力。”顾漠寒心中有了猜测,继续说:“他应该是自己离开岛上的,你去问问学校的校长和他同事。”
闻大娘急的眉心,拧的皱皱巴巴,语气非常不好:“你就不能派人把他找回来吗?”
顾漠寒淡定从容地说:“居我知道的,你跟我舅在十年前就离婚了,他是自由之身,去哪是他的选择,你我都无权插手。”
“你你….”闻大娘怒不可恶,七窍气的生烟。
猛的站起身,往门口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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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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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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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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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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