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在家里睡着,沈云轻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醒。
匆匆忙忙跑上楼,进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她推开卧室门。
“回来了。”
顾漠寒手里拿着奶瓶,给婴儿车里的顾小寒喂奶。
顾小寒压根不饿,含着奶嘴玩,奶全部从嘴里溢出来,弄得下巴上都是。
顾漠寒把奶嘴从他嘴里拔出来,拿口水巾,给他脸上收拾干净:“臭小子,不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
顾小寒看着亲爹,张大沾满奶渍的嘴啊啊的傻笑,身下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顾漠寒嫌弃的蹙眉,把手里的口水巾扔进垃圾桶里,大手侧过他身,检查有没有拉臭臭。
沈云轻见这情况,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早上买的菜还有很多。
淘米放到灶台上,沈云轻把胡萝卜冲洗干净,切丝,做个胡萝卜炒肉丝。
切好的小怱等配菜备用,打开冰箱拿豆腐,准备做红烧豆腐。
前几天炸的猪油渣有很多,和白菜粉丝煲汤。
顾漠寒给儿子收拾好,放他在婴儿车里自己玩。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端出里面的东西,喝的一脸满足:“娶了个会做饭的好老婆,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
“油嘴滑舌。”沈云轻把切好的豆腐,放进盘子里,等米饭煮好,再做菜。
顾漠寒大手从身后环住她细腰,指腹轻轻摩擦她腰间,心里感叹,真是个尤物。
生了孩子以后,她变的比之前更加性感,细腰,翘臀,胸大。
那双纤细白皙的长腿,每每扛在肩上时,顾漠寒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沈云轻拍开他作乱的手:“走开,别打扰我做事。”
顾漠寒恋恋不舍的撒手,拧开水龙头,冲洗喝完木瓜水的碗。
水温热热的洒在手背上,他嘴角贱兮兮的翘起,指尖弹着水珠:“你看,这水像不像昨晚上的你,浪潮涌出。”
沈云轻侧过头,男人骨骼分明的五指微微弯曲,非常淫秽的朝她挑眉。m.χIùmЬ.CǒM
这个行为,把她思绪引回到了昨晚。
真是下流至极!
她面红耳赤的扭回头,打开柜子拿锅的手都是微微颤的。
顾漠寒看破不说破:“我去洗地毯了。”
沈云轻忍无可忍,转过头瞪他:“死流氓。”
即将迈出厨房门口的长腿,猛的收回。
顾漠寒返回到她身后,手关了灶上的火。
把她抵在他与料理台之间,灼热的目光,锁定她透红的耳尖,低沉泛警告的呼吸,在她头顶:“我怎么流氓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不介意当着你的面演绎一遍。”
沈云轻被他抵的动弹不得,男人的大手撑在料理台边缘,手臂上有力的肌肉线条明显,她被禁锢在这一不足一平米的天地。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沈云轻手肘向后顶他腹部,假装生气的皱脸:“你让开。”
身后的大山不为所动,大胆的把大手移向罪恶之地。
沈云轻身体猛的僵住,惊恐的转过头,漂亮的眸子周围,含春泛桃粉:“你你…消停一点,别让我出丑了。”
顾漠寒大腿横在她两腿之间,不明所以的说:“出什么丑?”
他的手继续作乱,得寸进尺,大胆放肆。
沈云轻伸手进裙子里,阻止他,难以启齿道:“她们今天都看到了,我走路姿势怪。”
她放低姿态,软软讨好的态度,顾漠寒非常受用,收回手。
“真没趣。”
他嗦着指尖的甜蜜,转身出去。
这短短的几分钟,他差点要了沈云轻的命。
沈云轻双腿发软,无力的撑着台子边缘,浅浅呼吸着缓和恢复体力。
她恨自己这副敏感的身体,为什么男人只是随意撩拔几下,就融的像一滩水。
…
卫生间里。
男人卷起裤腿,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刷子刷地毯。
淡蓝色的地毯浸湿水后,颜色变得深沉。
平时也就铺在阳台推拉门的地方,十天半月不洗一回。
离上次清洗,才过去三天。
这得怪自己太过放肆,抱着小女人太无法无天了。
冲干净最后一遍水,顾漠寒拎着地毯,晾在阳台的铁架子上。
刚刚招惹她没成功,反倒惹来一身火热。
顾漠寒走进客厅,拉开茶几下方的抽屉,抓着打火机和烟盒,重新回到阳台。
背倚靠在阳台边,点烟时,他惯性的眯起狭眼,深深吸一口,然后缓缓的含在口中,试图用这股劲压制身体里的躁动。
半阖的眼无意间瞥见推拉门玻璃上的水印痕迹,刚刚做的一切,成了无用功。
吐出的股股白烟,绕成一个个雾圈。
顾漠寒低着头,嘴角噙着笑,嘲笑自己大白天的,为什么非得去招惹她。
“啊呜…哇呜….”
听到儿子的哭声,顾漠寒赶忙掐灭烟头,扔到垃圾桶里,推开门进去。
顾小寒坐在婴儿车里,小脸上布满了泪水,哭的脸通红,玻璃瞳孔泛着泪光,可怜极了。
顾漠寒伸手把他从里面抱出来。
检查他的脸:“怎么了?”
顾小寒泪眼朦胧的望着爸爸,表情好生委屈,肉嘟嘟的脸蛋子上,多出了一个肿包。
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顾漠寒到处检查婴儿车附近,都没发现什么有害生物。
“啊啊….哇哇…呜呜…”
顾小寒突然大哭。
顾漠寒一头雾水,拍着孩子的背哄他,丝毫没注意到孩子手里握着一只蜘蛛。
脖子上什么东西在爬,他空出一只手去拍。
从顾小寒手里爬出来的蜘蛛,被他大力拍到地上。
顾漠寒低头一看,吓得抱着儿子跳到一边去。
“怎么了?”
沈云轻听见孩子哭个不停,出来察看。
顾漠寒往她面前跑:“媳妇儿,有蜘蛛。”
沈云轻顺着他跑的方向看过去,地上赫然趴着只大拇指盖,那么大的跳蛛,奄奄一息的扑腾着身子。
“无毒蜘蛛而已,有那么怕吗。”
她走过去,一脚踩死,用纸包起扔进垃圾桶里。
顾漠寒抱着儿子,给她竖大拇指:“真勇。”
沈云轻淡淡瞥他:“胆小鬼。”
进厨房,在冰箱里拿冰块。
顾漠寒找到消毒的碘伏,坐在沙发上给儿子的小脸消毒。
顾小寒到了睡觉时间,在爸爸怀里耷拉着眼皮,抽泣着小声哭。
沈云轻把冰块,用手帕包着。
拿着出去,递给男人:“给他冰敷,把肿消下去。”
顾漠寒抬起头,眼中情绪复杂,迟疑地说:“对不起。”
要是他不出去抽烟,陪着孩子在客厅,也许事情就不会发生。
沈云轻并没有怪罪他:“下次多注意就行。”
她转身进厨房,抬菜出来,拿碗筷吃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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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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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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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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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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