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漠寒靠在窗边,放空思绪。
火车慢慢,倒映是一片片金黄色的麦田。
从卫生间出来,沈云轻无聊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他:“咱们要坐几天火车?”
“一天半。”顾漠寒烟隐犯了,坐立不安的离开窗前,走到餐桌前倒水喝。
沈云轻眉清目秀的脸,亲切的贴在床单上昏昏欲睡,小腿弯曲,侧背着男人的身材曲线曼妙,凹凸有致。
生完孩子以后,她身上多了股母系的韵味,像是成熟多汁的水蜜桃,果肉柔软搭配着甜津津的汁水,柔中带滑。
喝完一杯水,顾漠寒抬眼瞥见女人,眸底欲热,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她肩膀:“去换件衣服再睡。”
沈云轻微微拧眉,脸上睡意倦怠,撑着床起身,去包里找出一条宽松连衣裙,去卫生间换上。
昨天中秋节,她带着四个女佣烘焙月饼,给村民们挨家挨户送了五个,村民们拿了一些自己种的菜,还有一些山货来回礼。
大家围坐在他们家花园里,有说有笑,直至半晚才留恋不舍的离开。
“媳妇儿,我难受。”琇書蛧
沈云轻才脱了上衣,身后覆上一片灼热厚实的胸膛,她推拒着男人揉捏作乱的大手:“你干什么?”
顾漠寒炙热的吻,点点落在她脖颈后,燃烧着她的肌肤,沉哑的嗓音里,猖狂放肆:“两天没碰你了,可怜可怜我。”
他像个强盗,不问自取,霸道的扯去她下身的束缚。
沈云轻知道躲不开他,手扶着洗手台,让身体姿势不要太委曲求全。
顾漠寒这段时间一直在戒烟,没办法,再不戒掉,他就得被小女人戒色了。
“咚咚….”
听到敲门声,意识迷离的沈云轻猛然惊醒,手拍着身后男人结实有劲的手臂。
临门一脚被扰了兴致,顾漠寒憋屈的扣着皮带,拉开门出去,看看是谁。
“您好同志,午餐时间到了。”
乘务员被他的黑脸,外加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吓得战战兢兢,话说得小心翼翼。
顾漠寒寡言冷脸,淡淡瞥了一眼餐车里的食物,是包厢特供的。
一把拉过餐车,“砰”的把门关上。
乘务员拍着胸脯,担惊受怕的转身离开。
沈云轻换上裙子,从卫生间出来。
看着餐车,轻挑秀眉:“这一车都是我们的吗?”
顾漠寒一声不吭,把餐车推到墙边放着,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客厅沙发上带。
“你咋这么烦人呢。”沈云轻被他压在下方,双腿抵在他肩膀上:“我饿了,要吃饭。”
顾漠寒黑沉着一张面容,欲求不满的黑眸,怨声载道的控诉:“干完再吃,老子要疯了。”
男人隐忍的十分辛苦,额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汗珠子顺着硬郎的侧颜线条流淌,滑到性感凸起的喉结处,一直源源不断地向下。
沈云轻心疼他,没在反抗,主动抬起头,亲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的行为,无疑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了法力无边的恶魔。
顾漠寒不在有所顾及,缠绵着她沉沦伊甸乐园。
餐车上冒着热气的土豆泥,一点点冷却。
释放完毕,顾漠寒神清气爽,满面餍足的抱着亲亲媳妇上床休息。
累瘫的沈云轻趴在床头,连抬起手指头都觉得费力。
“呜…哇哇…”
睡了一早上的顾小寒,正合时宜的被饿醒,成功错过了父母的妖精打架。
顾漠寒刚喂饱自己,心情舒畅的把他从床上抱起,拿着媳妇早上挤好的奶,给哭闹的孩子手里放颗糖。
抱着他去外面茶水间。
沈云轻实在是又累又困,男人刚出去没多久,她就躺在被窝里睡着了。
顾漠寒向乘务人员,借了装水的水壶,接了一半热水,把奶瓶放进去热热奶。
顾小寒在爸爸怀里特别的乖,到了陌生环境,咕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观望着四周。
“这位男同志,麻烦你让一下。”
满目沧桑,衣衫褴褛的妇人,背上背着个一两岁的孩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后,另一只手上握着搪瓷杯。
顾漠寒把水壶抬到一边去,健硕的身体往旁边闪,让开饮水机水口的位置。
妇人接了半杯热水,仔细吹凉,手解开腰间的布条,把背上的小男孩放下来喂水。
旁边的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母亲。
小男孩眼睛敏锐,望见了顾小寒手里的糖,啊啊的拍打着妇人,哭声震耳欲聋。
“金宝听话,不哭。”
妇人从包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塞到儿子手里。
小男孩看了一眼手里的动作,啪的一下扔到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小寒手里的东西。
旁边的小女孩,赶忙蹲下身,脏兮兮的手捡起弟弟丢掉的红糖,往嘴里塞。
妇人看到女儿把糖吃了,愤怒的一巴掌扇到女孩脸上。
“赔钱货,赶紧给我吐出来,敢抢弟弟的东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女孩瘦弱的小身板,踉踉跄跄地贴墙倒在地上,嘴巴咬的紧紧的,蜡黄开裂的脸上红肿一块。
顾漠寒嫌弃的瞥了一眼这对母女,伸手进水壶中,拿出奶瓶,转身往包厢方向走。
顾小寒小手一松,糖果掉到了地上。
顾漠寒没去管,把奶嘴塞进儿子嘴里。
小男孩双眼亮晶晶,踉踉跄跄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糖,当宝贝似的护在手心里。
妇人抠出女孩嘴里的红糖,塞进自己嘴里,捡起地上背孩子的兜被,赶忙去抱起儿子。
女孩被妈妈打那一巴掌都没哭,糖被拿走后,便再也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这节车厢,是贵宾通道。
乘务员听到动静,从休息室出来,冷着脸赶人。
妇人见状,怕被罚款,重新把儿子绑了背在背上,手里揣着搪瓷杯,骂骂咧咧的扯着女孩的朝天辫,往普通车厢走。
乘务员同为母亲,看见这一幕,心里头很是不舒服。
重男轻女也要有个度,都是自己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自己也是女人,怎么好意思这样对自己的女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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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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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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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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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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