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坐着喝茶,看的津津乐道。
汤太太之前挤进这个圈子时,被他们使唤来使唤去,本以为进了新人,会有所改变。
到头来,气没出成功,反倒让她们看了自己笑话。
她没脸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拿起包,眼睛不敢去看大家,弱弱的说:“我去趟卫生间。”
汤太太在众人戏谑的目光下,慌不择路的拉开门离开。
叶清欢本还想替她出头呢,没想到她这么脆弱,承受不住打击,被三言两语就给击败。
就剩下她一个人,为缓解尴尬,叶清欢抬着茶壶,转头想讨好冯太太:“冯姐,喝茶。”
她刚刚挑拨离间的话,冯太太可都全听进了耳朵里,对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淡淡的抬手挡了回去:“普洱茶喝腻了,这店里也没有西湖龙井,真是可惜,云轻,你上次送我的燕窝,在哪买的?帮我张罗着再买点,我吃了一段时间,感觉皮肤都滑了许多。”
沈云轻笑着应:“行,你不是过两天要走了吗,给我个地址,弄到了,给您邮寄过去。”
冯太太张罗着大家搓麻将:“行,一会给你。”
被晾在一边的叶清欢,脸色十分难看。
放下茶壶,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麻将上,她悄无声息出了包厢。
沈云轻在她出去后,起身跟了上去。
她实在是咽不下刚刚的那口气。
这个臭女人,不教训一下她,真当自己菩萨心肠是泥捏的了。
叶清欢进了卫生间,撩起裙摆就想进去其中一个隔间。
在她猝不及防的瞬间,沈云轻从后面拽住她头发,把人抵在墙壁上。
女人的脸逼近她,眼神凶狠恶戾,叶清欢惊恐地睁大眼,颤着声:“你想干什么?”
沈云轻反手关上门,上了小锁。
嘴角冷笑着,一脚踹在她身上:“叶清欢,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的。”
前几次,她三番五次的想挑战自己,自己念及她跟男人在一起五年,自始至终没被爱过,同情她的遭遇,没去计较。
这次沈云轻真是忍无可忍了。
鞋跟一歪,叶清欢踉跄了几下身体,被踹翻在地上,手撑着地板,想爬起来反抗。
沈云轻不给她这个机会,走到她面前,扯住她的头发,把人的上半身用力托起,把她的整个脑袋,按在镜子上,狠砸玻璃。
叶清欢惊恐万分,尖叫着喊救命。
“闭嘴!”
镜子遭受不住重力,很快四分五裂,沈云轻扳下一块尖的,抵在女人艳丽媚千的脸上,咬着牙,眼里没任何情绪,冷冷的盯着她。
叶清欢被她现在的这个样子,吓得一动不敢动,像条哈巴狗一样喘着粗气。
沈云轻看到她这怂样,嘴角上扬,笑的轻篾,丢了手里的玻璃,食指顺着她的脸颊,一路向下,停留在她三两肉的胸口处,调侃道:“我听漠寒说,你已经烂了,我还没看过烂掉的女人是什么样的呢?”
“你住手。”叶清欢被她变态的行为,吓得花容失色,顾不上她的言语嘲讽,一心只想护住裙子。
沈云轻只是吓吓她而已,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真是扫兴。
不过,她越是扫兴,自己就越兴奋。
松开按着她的脸,沈云轻在碎掉的玻璃里,挑出最长的那一段扳下,拿在手里。琇書網
叶清欢被吓得腿软,她一松开,身体就跌坐到地上,骨颤肉惊的望着她手里的玻璃,下巴都是抖的:“我我….你你你…”
她胆小如鼠,卷着舌头,连话都说不清,沈云轻微微蹙眉,一点都不好玩。
她怎么不反抗呢?
反抗了,自己就有正当理由对她下手了。
沈云轻还想看看,她烂掉的咪咪是什么颜色的呢。
“咚咚…里面有人吗?”敲门声来的猝不及防。
叶清欢张大嘴,像个疯子一样,散乱的头发,哭声凄惨,往门口爬,试图呼叫救命。
沈云轻比她快一步,抬脚把她踹停下,直接丢掉手里的玻璃,把门打开。
“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呢?”正太太疑惑的看着她。
沈云轻满脸无辜,转头看向还在地上爬的女人,声音软软糯糯:“叶同志不小心把玻璃打碎了,我刚进来看到,想叫服务员,她不让,一直在掉眼泪,哭的稀里哗啦。”
正太太踏进卫生间,当看到叶清欢过度伤心的模样时,不解的上前问她:“你怎么了?平白无故干嘛要在人家店里哭。”
叶清欢听到沈云轻那番解释,肺都要气炸了,从地上爬起来,红着眼眶,抬手指着正太太身后的人:“她刚才…..”
“叶同志,我刚刚没有扶你起来,所以你生气了吗?”沈云轻打断她的话,冲她挑衅的微笑,在正太太转头的瞬间,又一脸的委屈:“我不是故意的,听到敲门声,我就先去开门了。”
正太太能理解她,拍拍她肩膀:“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别放在心里。”
沈云轻把脸侧散落的一绫头发,别到耳后,乖乖点头:“谢谢姐。”
有冤无法说出口,反倒被她倒打一耙,叶清欢怨愤的鼓起眼珠子,如同电影里有冤不能伸的女鬼,情绪一时失控,扯着自己头发,气的直跺脚:“啊啊啊….啊…”
正太太看不懂她这番操作,以为她是有什么精神病,担心会祸及殃民到自己,赶忙后退两步,出到外面,离她远远的。
沈云轻冲发疯的叶清欢,歪头一笑,随后跟上正太太回包厢。
正太太添油加醋,把卫生间里的情况都给大家说了。
一窝蜂的挤着去看热闹。
叶素看见自家妹妹这副癫狂的样子,也被吓得不轻。
沈云轻没跟着去,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马鞍包,跟冯太太说:“冯姐,时间不早了,你们玩的开心,我回去了。”
冯太太喝了口茶,把写好香江地址的小纸条,递到她面前:“行,以后有机会再见。”
沈云轻接过纸条,看了一眼后,放进包里装好:“以后见。”
走过长长的走廊,路过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她往里面看。
叶清欢和看热闹的太太们,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个服务员在里面打扫玻璃渣子。
罗助理在茶馆外面等她。
沈云轻出来,直接上了车。
车才开出去没多远,就被一个女人拦了下来。
沈云轻降下车窗一看,是那个被她气的提前离场的汤太太。
汤米华走到她面前,眼神仿佛要吃了她,恶狠狠的道:“小贱人,你以为你谁呀,等你落魄了,看我怎么弄死你。”
沈云轻真不知道,是谁给她那么大的勇气,敢一而再再二三的上跟前来找茬。
神情淡漠的眨了下眼睫毛,沈云轻没受她什么影响,坐在豪华的后座,讥笑:“汤太太,你家司机没开车来接你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今天冯太太组织的聚会,没几个人是家里开得起车的。
沈云轻的身份,早在老爷子死的那天,就在整个海市传开了。
这也是为什么,当她们得知自己是农村人的时候,就算再怎么瞧不起,也不敢说什么的原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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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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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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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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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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