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轻后面进屋,关上门,看到顾冉芝在客厅里,微笑着打招呼:“大姐来了。”
顾冉芝淡淡的应:“来看看老爷子。”
也没介绍身旁的儿子给她认识。
赵经川主动起身,给母亲和外公添茶,目光看向她的方向,温柔问候:“好久不见,沈同志。”
“好久不见。”
沈云轻本想上楼的,被他声音突然刹住了脚。
想想此刻上楼,有些不太礼貌,她走到客厅,坐在他们对面空着的沙发上。
顾冉芝拧眉,看儿子:“你们认识?”
赵经川给她倒了杯水,温声回母亲:“云轻很厉害的,这次厂子能够不倒闭,起死回生,全是她的功劳。”
老爷子沧桑的脸上闪过一瞬震惊,若有所思的目光,定格在小儿媳妇身上,过了半分钟左右,问:“她都做了些什么?”
赵经川把水杯放到沈云轻面前,坐下跟老爷子说:“沈同志前段时间在我厂里工作,她画的那几张设计稿,衣服生产出来以后,几乎款款卖断货,山城和京城,还有好几个省,都向我们厂里签定了订单。”
老爷子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
经过外孙子这么一描述,其实这个小儿媳妇,也没他想象的那么糟糕,一无是处,不过比起其他的世家姑娘,还是差了很多。
顾冉芝神情淡漠,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非常清高。
赵经川本想跟她谈谈,看能不能再继续合作,刚准备开口,就被母亲扯了一下后背的衣服,身旁那道犀利的目光,让他止住了即将开口的话。
顾冉芝跟老爷子,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他们两个压根插不进话。
从中信息,沈云轻知道了顾大姐要跟丈夫回京城,商量赵经川和季雪的婚事。
赵经川听到自己婚事的时候,脸上显然是非常不情愿,只不过一瞬,眨眼间又是那温文儒雅的模样。
他隐藏的很好,陪在两位老人身边,有问有答,很是循规规矩。
沈云轻反倒成为了那个多余的人,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陪着他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会。
等顾冉芝起身去后院。
她看了看老爷子和赵经川,赶忙往楼上走,生怕下一秒,他们会开口挽留。
进了卧室,还不等沈云轻喘口气,身前覆上一具男人热腾腾的身体。
“你干什么!”
顾漠寒把她抵在门后,亲吻着她的唇角,嗓音沙哑低沉:“怎么现在才上来,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沈云轻手推拒着他胸口,撇开头,不给他靠近:“你大姐在客厅里坐着,我总要跟人打声招呼吧。”
顾漠寒拉着她,到床边坐下,上手脱她衣服,漫不经心地说:“就她那自作清高的人,没什么好打交道的,以后见到,不理会就是。”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沈云轻抓住他作乱的大手,秀眉微皱:“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顾漠寒身体贴近她,让她自己去感受,沉哑的嗓子,声音又撩又欲:“老子今天中招,误喝了顾老三的牛鞭酒,实在是热的厉害。”
男人眸子里,透着股股浓郁的情欲,眼白的周围染上红血丝,爆戾忍耐到极限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装的。
沈云轻作为他老婆,这种事肯定是不能拒绝的,松开抓住他手的小手,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便他处置。
大餐就在眼前,顾漠寒不客气的把她压倒在床上。
春意融融,勃勃生机!
下午的太阳西斜。
陈妈做好晚饭,让赵经川帮忙上楼去叫他们两口子下来吃饭。
赵经川站在三楼卧室的门口,抬手敲门:“云轻,下楼吃晚饭。”
卧室里,一对男女火热热的交缠在一起。
突然,男人抱起女人,抵到门上。
顾漠寒听到这亲密的称呼,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发了疯似的不知轻重。
沈云轻惊呼,一时没忍住,断断续续的尖叫不止。
门口的男人身体一怔。
过了两分钟左右,憋屈又羞辱的转身下楼。
顾漠寒放下她,满脸阴郁的转身去了卫生间。
沈云轻躺在床上休息,嗓子嘶哑痛的不行。
过了一会,顾漠寒从卫生间出来,站在衣柜前找衣服,侧眼看她:“赵经川他喜欢你!”
“什么?”沈云轻的声音,像是堵了一嘴沙,她撑着床下地:“你别乱开玩笑。”
这个死男人,怪不得刚刚会是那副阴沉不定,要她命似的弄。
照刚刚一墙之隔的情况,赵经川不听见都难。
赵经川喜欢自己,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男人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能承认。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顾漠寒心里头操他娘的不爽极了,瞥见她往卫生间走的身影,把手里拿着的衬衫扔回衣柜里。www.xiumb.com
捡了根领带,跟着女人进去。
“你干什么?”
“干你!”
啪的一声,顾漠寒愣在原地。
沈云轻揉着被打疼的手,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他:“别他妈给老娘一天得寸进尺,不收拾你一下,真当我好脾气。”
顾漠寒被她吼的屁话不敢放一个,手里紧紧的捏着领带结。
他娘的,这个死女人,居然敢扇他!
沈云轻走到花洒下方,开水冲洗身体。
顾漠寒面上布满阴霾,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随便洗洗,沈云轻走到洗手台前,抬手取挂在墙上的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分。
安静了半天的男人,盯着她背:“你刚刚干嘛打我?”
沈云轻围好毛巾,转过身,轻飘飘地冷哼:“那你干嘛要上我?”
“我…”顾漠寒顿口无言。
是啊,他刚刚发的什么疯,明明刚爽完!
见他说不出理由,沈云轻推开他挡在门口的身体,去外面找衣服换上。
顾漠寒在卫生间里想了想,走出来,坐到床尾,抬头看着她说:“媳妇儿,对不起。”
他刚才因拈酸吃醋失了理智,差一点就伤害到她了,幸好小女人的一巴掌,把他打醒了,才没酿成大错。
沈云轻换好衣服,在柜子里,帮男人找出一身休闲服,扔给他:“知道错就行了,下次别这样了。”
刚刚男人突然闯进去按住她,那一脸阴鸷的样子,可把她吓得不轻,沈云轻也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动手打他的。
男人这极强的占有欲,沈云轻不免有些畏惧,等他穿好衣服,她犹豫着说:“顾漠寒,你是不是有病啊?”
顾漠寒被她问的愣住,抬眼瞟她:“你想什么呢?我像是有病的人吗?”
沈云轻猛的点头:“就刚刚你的行为,像不像,你心里头自己清楚。”
顾漠寒没了底气,闪躲着眼神,嗓音低沉委屈分分:“老子只是太喜欢你了。”
其实他已经够控制了,在其他事情上,他也没这么偏执过,唯独只要有男人的目光落到小女人的身上,他内心深处就非常躁动不安,想挖了那些人的眼珠子。
赵经川那一声温柔的云轻,把他刺激的不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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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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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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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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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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