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柏焕来到我身后,结实的手臂缠上了我的细腰,轻吻着我的脸颊,我的耳朵,弄得我痒痒的,我仰起头靠在他的肩处,他的吻落在了我的脖颈,边吻边低哑着声音问我:“在想什么呢?”Χiυmъ.cοΜ
他身上独有气息围拢着我,让我眷恋而着迷。听到他问我,我转过身,面对着他,伸手亲昵的搂住他的腰身,抬眸看他,眼中浮着柔软的笑意和他说:“快到八月十五了。”
元柏焕低头温柔的注视着我,揽着我的腰的手指,不停的轻抚着:“嗯,中秋节,你想怎么过?”
我情意缠绵的看着他,我能怎么过,八月十五历来是家人团圆的日子,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家人,他若是陪在我身边,我就很高兴了。
元柏焕似是知道我心里的所想,他的手臂微微收紧,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满是爱意的说:“非烟,十五我陪着你。”
我嗯了一声,心中柔情满满。
在医院这几天,也许是我和元柏焕之间相处得最高兴、最快乐的时光。可是美好的时刻总是转眼即逝。
直到这天萧川逸和裴天霖来找元柏焕,他们走进房间。
萧川逸身上带着一丝冷凛,他目光幽深打量了我一下,口气微凉的说:“军-事机-密,还请夫人回避一下……”
我微怔了一下,这几天元柏焕看文件,和林思远他们商量事情,没有要我回避,再看裴天霖,他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复杂的意味。
我心中沉了一下。
元柏焕面色也微沉下来,张嘴想要说什么,又扫视到了他们二人冷然的面孔,却又停下,目光看向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不想为难他,就站起身离开了屋里。
出了病房,我来到元湛的病房里,他好一些了,但是身体还是很虚弱的。陪他说了一会话,然后就让他休息。我下楼来到医院的花园处,已经是秋天了,许多花都凋谢了,树叶也变黄了,随着一阵秋风吹来,落下几片黄叶,一派秋日萧瑟的景象。
我坐在长椅上,发怔的望着眼前的光景,想着元柏焕的伤势好一些了,也该和他好好的,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我抬头看向那夕阳黄昏,秋日的夕阳温暖而柔和,照着整个人世间,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那美丽的夕阳,让我想到了那句‘日落尤其温柔,人间皆是浪漫’,我嘴角微扬起,思绪随着落日飘荡了很远……
待我回到病房,元柏焕正站在窗前,吸着烟,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外面,冷硬面孔上有一些落寞。
我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微愣,向他身边走去,有些心疼又责怪着:“你的伤口还没好呢,怎么能抽烟呢?不要再抽了。”
我说着伸手将他指尖夹的烟抽了出来,元柏焕没有动窝,看着我,任由我把烟拿走。我将烟放到烟缸里捻灭后,又走近他,来到窗前,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在这个位置,居然能看到花园,那我在花园的一举一动,他都可以看得到。
我目光又转向他,他的眼帘微垂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面色阴郁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心里有些疑惑,不禁问他:“你怎么了?是查到谁做的了么?”
话音刚落,元柏焕眼帘掀起,目光直直的打向我,眼底闪着寒光,是那样猝不及防的扎进了我的心中,我心里不禁颤抖了一下。
元柏焕的眼神似是从来没有见过我一样,那般深沉的审视着我,冷厉中又带着的一丝伤痛,看得我有些发蒙。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这是怎么了?脑海里似有些什么闪过,难道这次刺杀和方司令有关……
一想到这里,我脸色也猛得变了,心中更是忐忑惊跳着,不明真相的我,茫然的站在那里。
元柏焕紧紧的盯着我,黑沉的目光犀利无比,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还没等我说话,他先说话了,声音听着平静,但是隐着淡淡的冷意:“我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军中可能要忙了。这几天你在医院,也辛苦你了,让元龙送你回去好好的休息……”
他让我回督军府,突然间,我敏锐的感觉到,我们之间有什么在变了,可我却不知道究竟怎么了。我默了默,开口对他说:“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听到我要和他谈事情,元柏焕的眼底有着烦闷之色,语气更是十分的压抑:“非烟,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过几天再说。”
他心情似乎很不好,拒绝着,也不愿意听我说什么。我有些失落,又想着,他现在既然不想谈什么,那就缓一下再和他说吧,于是我应着他:“好吧,我知道了。”
回到了督军府后,等次日我再去医院看元柏焕,他已经不在医院了,除了受伤的侍卫们依然留在医院治疗,其他的人都撤走了。
我心中涌起了失望与惆怅,想去公署楼找他,又忍住了。于是我和元龙又去了明德小学。
元龙和我说起元豹的事情,元豹手中有一些财产,元柏焕向来待他们不薄,房产、田地、财物,总是不停的给他身边的这些侍卫官。元龙说元豹尚未娶妻,又是孤儿,他作主,将所有的财产都捐助到明德基金中,以资助更多的孤儿。
我心中叹着气。
又是一场秋雨,秋凉忽至,明德小学里有一些孩子们病了,花向晚我们一众人在学校忙着照顾孩子,督军府里又要操办过节的事情,还有元柏轩订婚的事情,几天下来,我觉得身体有些累,很是疲乏。
这天我躺在床上正睡着,感觉到腰身被搂住,我身体被拢在了熟悉的怀抱里。
元柏焕回来了,我刚想动,只听得他低沉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
我感受着贴在,我后背,那火-热,的身体,询问着他:“你的伤怎么样了?”几天没见到他,我终还是惦记着他的枪伤。
听到我问他,他身体僵了一下,突然拉高,我的睡裙,他急切而焦躁,我想翻过身看他,他却压制住我,我背对着他,只能任由他……
元柏焕在我身上,沉而重的,烙印着,他的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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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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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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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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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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