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看着月亮,突发奇想的问道:“杨小军,你说嫦娥真的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里吗?”
“额…这个…神话故事嘛,你信她就在,不信自然不在。”
“嗯,倒也是。”
正当二人聊的起劲,天空一道亮光划过天空。
“流星,是流星,英子,赶紧许愿。”杨小军激动道。
英子不明所以。
“流星和许愿有什么关系?”
“传闻对着流星许愿实现的可能性比较大。”
“哦。”
英子一听,连忙闭上眼睛许愿。
流星像璀璨绚丽的烟花一般,转眼即逝。
英子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美极了。
白皙的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绯红。
特别是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边,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
杨小军一时间有些失神。
俩人四目相对,彼此间能听见强有力的心跳声。
杨小军不知哪来的勇气,鬼使神差抱住她,两唇相印。
英子愣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良久,唇分。
英子脸红的都快滴出血了,她低着头不说话,脑子里还是迷糊的。
杨小军也有些尴尬。
冲动是魔鬼,酒不是好东西。
寂静的夜,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杨小军最先开口道:“英子,要不咱先回去吧,夜里凉。”
“嗯。”
英子声如蚊蝇的哼了一声,始终低着头玩弄衣角。
杨小军从石磨盘上跳了下来。
“下来,走吧。”
俩人肩并肩的往家走去。
路上,杨小军道:“英子,我会对你负责的。”
“嗯。”
英子浑浑噩噩回到家,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
进了屋。
淑慧察觉到她不对劲儿,关切道:“英子,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红成这样。”
不放心的她又用手试了试。
“哎呀!好烫,肯定凉风吹发烧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找颗安乃近片。”
面对淑慧的关心,英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慧…慧姐,我没发烧,别忙活了。”
“不能啊,你脸比我烫多了,这种事儿不好硬撑着,伤身体。”
“可能是酒喝的,我一喝酒就这样。”
“是嘛?”
“嗯,一会儿酒精下去就好了。”
英子解释的同时,又给杨小军记了一过。
一想起俩人刚才亲密接触,她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更多的是窃喜。
淑慧看她的脸越来越好,道:“英子,确定不用吃药?”
“真不用慧姐,我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英子出门,努力不想杨小军。
此时的杨小军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酣睡,嘴角挂着笑意。
第二天。
杨小军一觉睡醒已经是早上十点钟了,舒服的抻了个懒腰。
印象中,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睡过懒觉了。
一觉睡醒,几天以来的疲惫都消失殆尽。
喝酒好睡觉,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昨晚回来躺床上就眯着了,一整宿都没醒。
穿好衣服起床,今天虽然不用巡山,但也得找点事做做。
刚出门,只见贝贝在门旁,头上还有一个蜗牛疙瘩。
“贝贝,头上这是怎么弄得?”
贝贝低着头不搭理他,用树枝戳着地上正在搬运食物的蚂蚁。
杨小军蹲下,严声厉色道:“你说,到底谁弄得,小叔找他去。”
“你找他干什么?”
“干什么!让他给你道歉,小兔崽子,把人打成这样,不能这么算了。”
贝贝眼睛流转,狡黠一笑:“小叔,你真想知道?”
“别磨叽,快说。”
“是你。”
“什么?”
“我说是你弄的。”
“胡扯。”杨小军显然不信。
贝贝委屈道:“你昨晚睡觉老是笑,还把我给踹下床,我脑袋就是被你踹下床时磕的。”
“真的?”
“嗯。”
杨小军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弄得。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没法,杨小军最后以五个棒棒糖,外加一袋子辣条,才把这事儿摆平。
陡然闲下来,真有点不适应。
在家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一个淑慧就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英子偶尔过来也会帮忙,可以说是一层不染。
家里没活,山上去不了。
狗子们也被二大爷接去家了,说是为了换药方便,天热怕感染。
杨小军昨天还在说村子里的懒汉街溜子,今天自己也无所事事了。
兜兜转转一上午,什么事儿也没做。
吃完午饭。
大鹏兴冲冲跑过来,看他在擦拭枪,道:“小军哥,打鸟去啊。”
“打什么鸟啊,山都被封了。”
“村后的老竹林啊,这段时间天天在地里吃粮食,一个个养的可肥了。”
“打的人多不多?”
“几乎没有,都忙着种地呢。”
“行,看看去。”
杨小军把枪挂墙上,带上弹弓。
大鹏顺手拿了个蛇皮口袋,俩人往竹林子走去。
刚到小卖部门口,遇到了二娃。
“小军,你们干什么去啊?”
大鹏晃了晃手里的弹弓,道:“打鸟去,走不走?”
“嗯,等我一下。”
二娃一听打鸟,瞬间来了精神,连忙跑回家拿东西。
等了两分钟,二娃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手里拎着弹弓,胳肢窝还夹了个蛇皮口袋。
“等着急了吧,走吧。”
大鹏道:“二娃,又不是去赶集,你拿蛇皮袋子干什么?”
“装鸟啊,回头打的多拿不完还得跑一趟。”
“你可真实在。”
仨人有说有笑,没一会儿便到了竹林附近。
天空时不时有鸟飞过,大多数都是一些麻雀,成群结队,一群至少有二三十只。m.xiumb.com
大鹏手痒,从地上捡起一小石头,包好后抬起弹弓,用力一扯。
松弛的皮筋受力变得紧绷,发出“咯吱咯吱”刺耳声。
“啪嗒!”
手一松,石头极速飞了出去。
杨小军和二娃俩都顺着石头飞的方向看过去。
结果看半天毛也没射中,力道倒是不错。
没打中,大鹏有些尴尬。
“那什么,我就试试手感,没认真呢。”
“切~信你个鬼。”二娃翻了个白眼。
“你别嘴炮,有本事你打一个下来我看看。”
“打就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二娃也捡起一石头,他没有打空中飞的,而是瞄准不远处楝树枝头上的其中一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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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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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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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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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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